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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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祈南。” 祈南一到場,就被一個驚喜的聲音給叫住了,迎面走過來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 祈南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然后微笑起來,打招呼:“好久不見了,商老板?!?/br> 被祈南稱作商老板的男人殷勤地說:“叫商老板多見外,都是老朋友了,祈南,叫我天明就好。這幾年我一直想去找你,可惜……” 祈南笑了笑,商天明以前追求過他,不過以前也不止商天明,有挺多人的,雖然他記不清了,有些他自己就打發(fā)了,有些自己解決不了就交給哥哥解決,商天明是他剛回國那段時間遇見過,有段時間天天來堵畫室大門,還整車整車地送玫瑰花,后來哥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商天明就消失不見了,祈南不在意他,自然也沒去打聽他去了哪。 “這次聽說你有畫要參加慈善晚宴,我特地來參加,一定要買到你親手畫的畫。”商天明恭維著他,“祈南,你可真有愛心。” “呵呵,商老板過譽了?!逼砟咸撆c委蛇地說,隨便寒暄了幾句,就找了借口繞過他,在服務(wù)員的陪同下,去找到自己的座位落座。 幸好這個商天明沒有非要坐在他旁邊,祈南松了口氣,他邊上是個四五歲的小朋友,在用勺子費勁地吃蛋糕,忽然一個用力,不小心弄到了祈南的領(lǐng)子上,勺子也掉了。 祈南彎腰去撿勺子。 孩子的mama連聲給他道歉。 祈南并不介懷,說沒關(guān)系,用紙巾擦了下領(lǐng)口,擦不干凈,只好去洗手間用水洗一下。 傅舟仿佛聽到“祈南”的名字,他遲疑了下,回過頭,四下環(huán)顧。 “你在看什么?”嵇樂水拉了拉他問。 傅舟抓住他的手,轉(zhuǎn)回前方:“沒什么,我好像……好像聽見了一個認(rèn)識的人的名字。大概是聽錯了。” 嵇樂水笑嘻嘻地說:“叔叔你真是年紀(jì)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啊。” 傅舟無可奈何地在桌下揉了揉他的手:“調(diào)皮?!?/br> 祈南在洗手間把衣領(lǐng)弄干凈,就回座位了。 拍賣進行得很順利。 兩個帶著白手套的工作人員合力把一人高的畫給搬了上來,畫上的是一個妙齡少女,畫技精湛,惟妙惟肖,乍一看,莫不要以為是真人在里面,又或是讓人懷疑這其實是張高清數(shù)碼的照片。 主持人介紹說:“這是當(dāng)代知名青年畫家祈南的新作品,名為《憂愁》。” 聽到這,傅舟就愣住了,像是突然一腳踩入了夢中,也被如煙般的憂愁給籠罩住,身邊的嵇樂水還在說話:“啊,是祈南的話,他畫得可真好,要是我有一天也能畫得像他那么好就好了,聽說他一幅畫賣幾十上百萬呢……” 傅舟已經(jīng)聽不見去了。 “感謝祈老師對我們的慈善事業(yè)的支持,捐贈出這樣一副杰作?!?/br> 隨著主持人的話語,燈光打到了祈南的身上,祈南也不錯愕,大大方方地對那些向自己投向目光的人,莞爾一笑,不卑不亢,如沐春風(fēng)般的溫柔。 燈光太閃了,祈南的眼前白了一下,根本看不清有誰都在看自己,也不知道其中有傅舟。 傅舟整個人都傻了。 那是祈南……那真的是祈南。這不是在做夢。 年少時的回憶好似在一瞬間都蘇醒,他無數(shù)次夢見的那個少年長大了。 傅舟不是不知道祈南成名了,祈南有朝一日會成為知名畫家,他從未懷疑過祈南有這個才華。 是他不敢去打聽祈南的事,當(dāng)年…… 可他沒有想到,都快二十年過去了,祈南還是那么漂亮溫柔,常年yin浸在藝術(shù)中的祈南,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特殊的氣質(zhì),糅雜著自信和淡然,讓人移不開視線。 傅舟胳膊一疼,醒了過來,皺眉扭頭:“你干什么?” 嵇樂水氣呼呼地說:“你色瞇瞇地看著那個大叔干什么?” “我哪有……”傅舟說著,卻忍不住再多看了祈南一眼,才轉(zhuǎn)身收回眼神,整個都恍惚了。 “……” “三十萬?!?/br> “三十五萬!” 傅舟陡然回過神,出價。 “四十萬。” “五十萬?!?/br> “七十萬?!?/br> 拍賣價格節(jié)節(jié)攀升,傅舟為了祈南,勢在必得,一定要拿下這幅畫。 嵇樂水去拉他的手,遲疑地問:“你怎么突然要買畫了?不給我買東西了嗎?” 傅舟不理他,不耐煩地隨口哄了哄他:“先不要吵,會給你買的?!?/br> 角逐到最后只剩下兩個人在競拍。 喊到三百萬的時候傅舟就有點猶豫了,畢竟他新富沒有太多年,有錢也不是這個花法,沒想到對方直接給加價到四百萬,他添到四百五十萬,對方直接給翻成六百萬。 傅舟……傅舟放棄了。 最后這幅畫以六百萬成交,被商天明拍得。 祈南自己都驚訝了下,雖然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但他的畫還是第一次賣出這樣的高價,以前最高也就賣出過兩百萬。 他覺得有點可惜,這幅畫他覺得畫得還挺好的,卻被個不懂藝術(shù)的人買去了,不過能籌到這么多錢的話,就可以多幫助好幾個希望小學(xué)了。他并不為商天明覺得心疼,對那些揮金如土、一擲千金的公子哥來說,也就一輛跑車的錢。 商天明當(dāng)場就給了支票,但要求和祈南合照。 祈南沒有拒絕,上臺去,與商天明站在畫的旁邊,一起拿著會將六百萬捐贈給山區(qū)小學(xué)的牌子合影。合照的時候商天明一直往他身邊湊,搞得祈南只能不停地躲。 拍完照,曖昧地問他:“我們等會一起吃個飯怎樣?” 祈南笑笑:“等結(jié)束以后再說吧?!?/br> 祈南不止捐東西,后面還有個水頭極好的玻璃種觀音玉墜,他想到今年郁嘉木受傷的事,想了想,拍了下來,準(zhǔn)備送給郁嘉木。 拍賣會一結(jié)束,祈南生怕商天明借口買了他的畫糾纏自己,趕緊偷偷溜走,直接回h市,半步都沒留。 所以,傅舟也沒能找到祈南。 因為放棄了祈南的畫,他還是把嵇樂水想要的東西給買到了,但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哄小情人的心情。 他的腦海里只有方才對祈南的驚鴻一瞥。 歲月真是眷顧祈南,過了那么多年,他還是老樣子,而自己卻老了。 祈南估計根本沒有注意到我,也是,就算看到了也想不到吧,我是真的老了。傅舟自嘲地想。 嵇樂水瞧他這副被別人迷住眼睛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又在他胳膊上揪住rou狠狠擰了一下:“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傅舟甩開他的手,變了臉:“不要太過分?!?/br> 嵇樂水很久沒被他兇過了,怔了下:“你是太過分了!你是在想著那個祈南?你就為了他兇我?剛才還想買他的畫和別人別苗頭……我告訴你,他都三十幾歲了,不就是個老男人……” 傅舟的眼神突然變得兇惡起來,他抓住嵇樂水的手腕,用力鉗?。骸皹匪?,我以前隨你任性是看在你年紀(jì)小,但是有些話不能亂說,讓我再聽到你那樣說祈南,就自己從我的公寓滾出去,也別想我給你出留學(xué)的費用了?!?/br> 嵇樂水愣愣地看著他,淚水在發(fā)紅的眼眶打轉(zhuǎn)。 傅舟放開手,轉(zhuǎn)身走了:“你自己找車回家吧。我今天不會過去了。” 大抵是因為遇見了祈南,傅舟忽然敢去碰祈南的事。 他今非昔比,不會再配不上祈南了,傅舟不禁心熱起來,回去就查了祈南的事,知道祈南拿了一排的獎項,八年前回國在h市開畫室。 傅舟不由地心酸起來,他知道小南直街,以前祈南就總是說以后要在那樣安靜的街道里買個大院子,他們兩個一起住,再養(yǎng)一只小狗或者小貓。 他們養(yǎng)過一條小狗,是有天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在路邊撿到的,是條串串,黑不溜秋的狼狗,但是祈南很喜歡,還笑嘻嘻說:“這狗狗長得像你。就叫小舟。我家有養(yǎng)狗狗,我?guī)Щ厝ジ绺绮粫鷼獾?,我要養(yǎng)它。等以后我們住一起了,我再把它帶到我們的家里去?!?/br> 這些年傅舟都以為自己忘了,如今想起,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像是發(fā)生在昨日般,歷歷在目,和祈南的所有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小舟現(xiàn)在還好不好? 都二十年了,都已經(jīng)老死了吧…… 傅舟悄悄打聽了一番,又知道祈南似乎單身很多年了,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男朋友。 他問了好幾個人,都這樣說:“很多人追祈南啊,但是他不知道因為什么誰都不接受,我從未聽說過他有戀人?!?/br> 很多年了嗎?傅舟想,難道……難道祈南和岑川也分手了?分手很久了? 既然是這樣,是不是代表我現(xiàn)在可以去追求祈南了? 正好去h市,也可以見見嘉木。傅舟躊躇著,又一次前往了h市,但這次的目的并不是郁嘉木而不是祈南。 祈南的畫室并不難找。 傅舟到了小南直街,向路邊小店打聽了一下,很快找到了祈南家。 傅舟走到門前,看了看刻著“祈南畫室”的木牌,忽然心生畏葸起來,深呼吸,鼓起勇氣,才按下門鈴。 門鈴響了好幾下,祈南在畫室對廚房喊:“你不是在外面嗎?你去開下門啊。” 郁嘉木回答他:“我菜炒到一半,這里做好我馬上去?!?/br> 祈南放下畫筆站起來:“算了,我去開門吧。” 祈南隔著門問:“你好,是誰?” 傅舟聽到他的聲音,驀地心口酸澀起來。 不,不該以這樣的形式和祈南重逢,太唐突了。傅舟想著,落荒而逃。 祈南等半天等不到回應(yīng),看看監(jiān)控視頻傳來的畫面,門口沒有人。 可能又是哪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按他家門鈴?fù)姘伞?/br> 這是時有發(fā)生的事,祈南不以為意。 郁嘉木做好了飯菜,祈南上桌吃飯,把一個小盒子遞給他。 “這是什么?”郁嘉木問,不由地自作多情地想,該不會是戒指吧? “送你的禮物。”祈南說。 郁嘉木打開盒子,里面裝著一塊翡翠,用紅繩系著。 祈南說:“戴著吧,我隨手買的。” 郁嘉木美滋滋地戴起來,問:“這就算是定情信物是不是?” 祈南抬起頭,笑著說:“我給淼淼都每個月花幾千塊呢。我想想,你現(xiàn)在算是我男朋友,不送點東西給你,那你還不如淼淼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