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傅舟神色僵了下,更加尷尬了:“那倒沒有。” 郁嘉木貌似溫和地勸道:“你們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為什么不結婚呢?” “太忙了……”傅舟隨口說。 “從s市開車過來也要兩三個小時吧,你今天準備回去的嗎?”郁嘉木問。 “爸爸請你吃頓飯了再回去吧。前幾天我帶你室友去的那家餐廳怎么樣?他們打包了一些點心回去,聽說是招牌特色,我嘗著覺得不錯,你覺得呢?好的話,我們這次也去那家餐廳。” 郁嘉木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的答案,心滿意足,起身,雙手插進風衣的兜里,長身而立,說:“不用了,我和人約好了。” “是你女朋友嗎?”傅舟問,“之前聽你mama說你交女朋友了。沒關系的,把女朋友帶上吧,爸爸請你們倆一起……” “不必了。”郁嘉木兀然說。 傅舟不明所以。 郁嘉木收起和煦的態度,淡淡地說:“我改姓郁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也不用以我父親自居,你和媽離婚后養育我成人是mama。我知道你現在發達了想到我們面前顯擺一下,我不稀罕你的錢,也不準備討好你,收起你的那套戲碼,別再給我室友塞錢了,這樣只會讓我和我室友朋友也沒法做。傅舟,mama都已經再婚了,你難道不和你的姘頭結婚嗎?你為了他拋妻棄子,差點把奶奶氣死,這么真愛了,早點結婚吧。” “雖然我不會出席你們的婚禮的。” “我當沒你這個爸,你當沒我這個兒子。” “挺好的。” 郁嘉木說完,沒等傅舟回復,轉身就走。 “嘉木!” 郁嘉木聽到傅舟喊他,但是他頭也沒回。 他還要去趕地鐵。 ——他想見祈南。 現在。立即。馬上。 第20章 郁嘉木趕到祈南家時,暮色已經降臨。 但是,祈南不在家。 昨天下午,學生到畫室上課。 祈南已經換上了高領長袖毛衣和長褲,把全身上下的吻痕遮得嚴嚴實實的,本來屋子里開了暖氣,他再穿這么多就有點熱了,臉龐微微泛紅。 桌上擺了綢布、花瓶和一束茶花。 “那我們開始吧,先這樣……”祈南說著,下了第一筆,卻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手不太穩,線條畫出來總是不滿意。 太軟弱,太猶豫,太不堅決。 “祈老師,可以說得響一點嗎?有點聽不清。”學生說。 “好的,好的。”祈南努力打起精神回復說。 他覺得手腳都沒有力氣,尤其是腰腿,都快要站不住,身體仿佛只剩個空蕩蕩、輕飄飄的驅殼,就像是踏在池沼的淤泥之中,即便一動不動也在緩慢地下沉,困倦和疲憊好似無數根細韌黏膩的水藻,把他往某個地方拖去。 累。 好累。 可比身體上的累更多的事擔憂,他滿腦子都還想著昨晚的事。 程先生發現傅舟的事了。 現在是勉強原諒他了,可是以后呢?他們誰都做不到一笑而過,這件事就是扎在他們中間的一顆刺,誰知道這顆刺是不是種子,埋下,發芽,長成荊棘,直到撕裂彼此。 “祈老師。” “祈老師……?” “祈老師,你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下?你的臉色看不起來不太好。” 祈南回過神。 真是的,他一個大人,還要孩子們擔心他。 祈南提起力氣,勉強地笑了下:“沒有,我就是昨天睡得有點晚。” 孩子們都沉默了,反倒一個個都眉頭皺得更緊了。 祈南最得意的門生廖雪竹小心翼翼地說:“祈老師,別笑了……” “您看上去像要哭出來了……” 有人帶頭以后,大家紛紛開口說話,只是聲音都很輕,像是怕驚擾到祈南:“祈老師,您休息下吧。” “對啊,祈老師,坐下來吧。” “沒關系的,祈老師。” 祈南看著孩子們不加掩飾的真誠的臉龐,差點沒真的哭出來,他愣了愣,扯著嘴角,笑笑說:“一群小混蛋,別是想逃課吧?” 他不是不想坐下來,但是屁股太疼了,根本沒法坐著,還不如站著。 “有點熱,是不是空調溫度開太高了。”祈南說著,走到高腳桌邊去拿遙控器,調低了兩度,“我們繼續上課吧。” 祈南抬起拿著畫筆的手,沾了一點顏料,剛落了一筆,突然眼前一花,他扶住畫板想要站穩,木架子哪里承受得住他的重量,晃了晃,跟他一起轟然墜地。祈南倒在油彩上。 “祈老師!” “祈老師!” 孩子們一擁而上,扶人,打120,打電話通知文助理,通知祈老師的家人。 那幅未完成的白茶花的畫就那么孤零零地掉在地上,像是落進了泥里,又被踐踏,變得骯臟而破碎。 沒等文助理和祈東趕來,孩子們已經把祈南送到了醫院。 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燒到快四十度,祈南燒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退燒,被哥哥接過去——祈南自己家可沒人照顧他。 “37.5c,差不多褪下去了。”祈東坐在床邊,把讀完的電子體溫計放在桌邊,拿毛巾擰了水給祈南擦手,“怎么會燒成這樣?” 祈南腦袋里瞬間浮現出那天晚上,他穿著睡衣拖鞋就跑出門,在雪里追程先生的事,心虛地說:“吹了點風,著涼了。” “你男朋友呢?”祈東問。 祈南僵硬了下:“我沒告訴他,他工作很忙的……他工作的地方也挺遠,不方便趕過來,我不想他擔心。” 祈東皺起眉:“我想你找個伴就是能照顧你,你病成這樣他都不知道,要他有什么用?” 但更多的思量他沒說出口,年輕人談戀愛,有一點小病小痛都要拿去戀人那里求憐愛的,不這樣做的,多半這生病的原因就和他那個小男朋友有關,所以才不說。 “哥,他是我男朋友,又不是男保姆。”祈南反駁說。 “那什么時候把人帶來給我看看吧。” “哥……他沒什么錢的。” “嗯。” “學歷大概也不算高。” “嗯。” “家境應該也沒我們好……” 祈東摸摸弟弟的頭,皺眉說:“這些都沒關系,但至少他得能讓你開心啊。” 祈南接到電話,程先生的來電,祈南沒有馬上接起來,他先啊了兩聲,調整到嗓音沒有太多異樣,才接起電話。 “你在哪兒?祈南。”郁嘉木第一句就問。 “回我哥哥家吃飯了。”祈南說,他不敢告訴程先生因為那天晚上跑出去發燒生病的事,太蠢了,他也不想被程先生嫌棄麻煩。他很快反應過來,“你去找我了?” 郁嘉木坐在祈南家門口的臺階上,有幾分郁悶,他一直以來對祈南,可以說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他有時候覺得祈南就像是古代守在深閨中的女人,似乎永遠都會等在那,等著他去臨幸。 但這一次卻落空了,郁嘉木覺得很不習慣,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他就想見祈南,一定、絕對、必須要見到! “那吃完飯就回來吧,我等你。”郁嘉木帶著幾分不悅地說。 祈南揪緊被子,這就是撒謊會遇到的情況了:“……我哥哥讓我留宿。” “可我現在很想見你,祈南。”郁嘉木說。 祈南便心軟了,想想自己也退燒了,回去應該沒關系:“那、那你等等我。” 祈南悄悄起床,裹緊大衣,圍上圍巾,走到大廳,剛露出個笑。 正在喝茶看新聞的祈東抬頭看他:“你起來干嘛?還穿成這樣,別告訴我你要回去?” 祈南尷尬地點頭:“燒都退了,我想回去了。” 郁嘉木看到出現在巷口的車燈,轎車緩馳而來,減速,停穩,祈南從車上下來,回頭說了一句:“對不起了,張叔,害你大晚上的還要加班。” 等轎車開走后,祈南轉頭,松了松脖子上的圍巾,露出臉來,笑了下,呵出一口熱息,在冰冷的夜里凝成一團白霧。 郁嘉木一把抱住他,抱著他的腰把人舉高,貼在他胸前:“祈南,祈南,祈南。” 祈南被他嚇了一跳,紅著臉問:“你今天怎么了?快……快把我放下來。要被人看到了。” 郁嘉木恨不得現在就辦了他,埋在祈南懷里深吸了口氣,才讓人落了地,祈南去開門。 郁嘉木跟著進了門,反手把門關上,就又把人拉到懷里。 現在沒有別人了。 郁嘉木一邊親,一邊一件件脫祈南身上的衣服,圍巾,手套,外套,褲子……隨手亂扔,丟了一路。 祈南覺得他像只大狼狗一樣,撲過來就舔,哪都舔,拱來拱去的,今天特別熱情。 如今他們的床上用品非常齊全,郁嘉木從床頭柜拿了潤滑劑,涂在手指上,探入了祈南的xiaoxue里,細細地溫柔地擴張,他從前總是很看急。一邊親吻摟著自己脖子的祈南,怎么也親不夠似的,另一只得閑的手則握住了祈南的分手揉搓。 這還是程先生第一次給他弄,揉揉卵蛋,又去撥弄鈴口,上下擼弄,后xue里作怪的手指也在轉來轉去,找看敏感點去撫弄摳挖,祈南受不了這養前后夾擊的刺激,很快就射了第一次,量少又稀。 郁嘉木把手抽了出來,換咸rou刃,抵在已經變得足夠柔軟到可以進入的xue口,抓著祈南的大腿根分開,慢慢地擠進去,他覺得今天的xiaoxue特別熱,剛一埋進去,就爽的他吸氣。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roubang一點一點被媚xue給吞入,抽插了幾下,俯身去抱住祈南,一邊抽插,一邊和祈南接吻,親了還幾下,戀戀不舍地說:“祈南,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