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不管了,她看了眼時間,于是給重案組打了個電話,邀請大家一起聚餐。 電話是擦鞋高接的,他笑哈哈開口,“madam,你錄完啦?正好浩哥要喊我們一起去慶祝,正打算去片場接你一起去呢。” 問了地址,秦知微拿著包包急匆匆坐車到了目的地。 還是包廂,提前定的位置,不用排隊等候。 “大家只管點!這次破了個大案,你們不用跟我客氣!”盧哲浩拿著菜單,大手一揮。這動作有種揮金如土的氣勢。 孤寒羅笑瞇了眼,“浩哥,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聽說你昨晚和大美女約會。你們這是復合了?” 其他人從菜單中抬頭,全部閃爍著八卦。 盧哲浩有點無語,天天這么八卦。他拍了下桌子,沖大家擺擺手,“沒有!我們說好了,繼續(xù)當朋友。” 秦知微推門進來,沖大家笑,“這次我請客。慶祝我撿回一條命。不用浩哥破費!” “好啊!難得madam大方一回。我一定賞臉!”孤寒羅笑起來。 張頌恩笑道,“madam這是想破財消災。確實該好好慶祝。” 大家先迫不及待點餐,孤寒羅耐心細致,從旁指點,“天氣這么熱,來幾道涼菜,再來幾道炒菜,再來道靚湯,最近查案火氣太大,大家喝點湯潤潤喉嚨。” 好不容易點完餐,服務員出去,大家齊刷刷看向盧哲浩。 張頌恩第一個憋不住,“浩哥,你是不是還恨她?” 盧哲浩搖頭,“沒有!我理解她當初的選擇,那時候我們都太年輕,我一直以為她最懂我,最貼心,其實我現(xiàn)在才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她讓著我,容忍我的壞脾氣。” 張頌恩想不通,“那不是很好嘛。范語曼長得漂亮,身材好,還善解人意。這不是你們男人最喜歡的類型嗎?” 擦鞋高點頭表示認同,孤寒羅卻不是這么認為,“我才不喜歡應聲蟲。女人要自己的主見,才有魅力!” 盧哲浩拍了下孤寒羅的肩膀,“差不多!一直忍讓另一方,關(guān)系就會不平等。她現(xiàn)在確實很優(yōu)秀,但是這世上優(yōu)秀的女人千千萬,我不可能都喜歡。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適合我了。我們已經(jīng)翻篇了。” 太深奧了,張頌恩聽得稀里糊涂的,于是向自己的偶像求救,“madam,你明白浩哥的意思嗎?” 其他人也看向秦知微,期待她能給出真知灼見,她卻打著哈哈,“我需要弄明白干什么!聽個八卦而已,我需要像查案一樣掰個清楚明白嗎?你這丫頭好奇心太盛了吧?我們要難得糊涂!解放下自己的腦子!好好品嘗美食佳肴,為這次案子慶祝!” 她這一打岔,大家不再關(guān)注盧哲浩的感情糾葛,紛紛點頭,“對對!別管浩哥跟誰拍拖了!反正他不缺女人。” 飯菜端上桌,各式各樣的甜點、美酒端上來。 大家劃拳喝酒,唱著歌,吃著美食,一起發(fā)泄不愉快! 第125章 酒足飯飽之后, 大家好奇問秦知微參加節(jié)目的情況。 張頌恩眼巴巴看著秦知微,“madam,你那節(jié)目什么時候能播出啊?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你的表演。” 擦鞋高也跟著笑, “這應該是我們警察第一次參加綜藝節(jié)目吧?以前都是警訊、法制節(jié)目。這種娛樂性質(zhì)的節(jié)目還是第一次。” 孤寒羅頷首, “對!確實是第一次。估計孔督察也是想打造警界親民形象。” 他們期待看著秦知微,她把自己今天錄制現(xiàn)場遇到兇殺案的事說了。 聽她說完, 眾人一陣沉默。 張頌恩年紀最輕,沉不住氣,試探開口, “madam,你要不要再去廟里拜拜?你這不是一次兩次了,已經(jīng)很多次了。” 一直沒開口的盧哲浩忍不住毒舌起來, “她拜多少次都一樣。她又不信佛。人家說誠心才靈。不誠心還怎么靈?” 秦知微打著哈哈, “我不信這些,現(xiàn)在為了去晦氣, 我就去拜佛, 這是臨陣磨槍, 佛祖也不會眷顧我吧!” “回頭燒點紙錢!給點供奉。”張頌恩積極出主意。 秦知微敷衍地應了,繼續(xù)把話題拐回來,“我覺得許督察這次可能沒辦法破案, 最終案子還是會交到你們這邊。” 盧哲浩不以為然, “交就交吧。反正我們手頭只剩下一些小案。有個大案也不錯。” 其他人也沒什么意見。查什么不是查。查大案還有獎金拿。查小案可沒有。 孤寒羅笑道,“madam,你不給他們當顧問是對的。破案的話, 他們搶你的功勞;沒破案, 把罪都推到你身上。這種人簡直就是警界敗類。” 秦知微苦笑,“就是有點愧對這身份。” 明明她是顧問, 不該挑三揀四,應該為死者鳴冤。可她只是顧問,又不親自調(diào)查,沒有好的團隊當幫手,她一個人不能成事。 張頌恩最能體會她心情,立刻寬慰她,“沒事。等案子交到我們這邊,madam還是可以給我們當顧問。我們一定聽你的。” “是啊。”其他人跟著一起附和。 秦知微回到家,顧久安正在家,他看到冰箱里有食盒,打開一看居然是澳龍,于是問秦知微,“你不是給盧督察送便當嗎?這便當怎么還在?” 秦知微擺擺手,“別提了。我剛好撞到他和他前女友算賬呢。” 顧久安蹙眉?前女友分手,這個詞怎么這么怪,“你和盧督察沒有拍拖嗎?” 秦知微瞪圓眼睛,“誰說我跟他拍拖的?” 顧久安聳了聳肩,提醒她,“你前幾天精心打扮和盧督察一起約會,你昨晚還給他做便當。這顯而易見。” 秦知微張了張嘴,居然無法反駁。她把情況一五一十全說了,當然沒說盧哲浩喜歡她的事。他本來就誤會,說了這事估計更誤會。 不過顧久安還是覺得奇怪,“他們談事情跟你送飯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反應太敏銳,秦知微打著哈哈,“那兩人談情感問題,我進去多尷尬。我還是閃人吧。他救了我一命,我就是想親自給他做大餐表示一下感激。日子還長著,他又不是等著我這頓飯救命。” 顧久安蹙眉,“他救了你一命?” 秦知微四下看了看,顧久安知道她在找什么,“方姨不在。和布sir約會去了。” 秦知微松了口氣,把抓兇時的情景一五一十全說了,說完又叮囑他不許告訴方潔蕓,免得對方擔心。 顧久安握住她手腕,臉色慘白,將她上下下打量一遍。 秦知微知道他在擔心自己,笑嘻嘻擺手,“我沒事!” 差點從鬼門關(guān)走一遭,她卻依舊沒心沒肺,該吃吃,該喝喝,顧久安有點頭疼,“其實以你的聰明才智,不當這個顧問,一樣可以生活得很好。” 秦知微努嘴,“大概吧。但是警隊缺少我這么個精英,社會治安一定很差。我喜歡抓兇手,那種將壞人繩之以法的快樂能讓我的腎上腺素飆升。那種感覺別的工作可帶不來。” 顧久安看著她提起工作雙眼放光,這就是她啊,明明很危險,但是她甘之如飴。 他輕咳一聲,沒再勸說,只提醒她,“下次還是注意一點。” 秦知微頷首,“確實該小心。”她示意顧久安把它熱一下吃吧,“好歹是我們親手做的,別浪費了。” 顧久安頷首,“一起吃吧?” 秦知微剛剛已經(jīng)吃過了,不過她確實想嘗嘗自己做的怎么樣,于是等他熱好后,他們一起坐下來品嘗。 還別說,味道真不錯,“很鮮很嫩。這個醬汁很好吃。” 她只嘗了一口就不吃了,“我吃飽了,剩下的你吃吧。” 顧久安點頭,見她要走,突然問,“昨晚你喂我喝醒酒湯,我有沒有撒酒瘋?” 秦知微一臉無辜,面不紅,心不跳,“沒有啊。怎么這么問?” 瞧瞧這理直氣壯的樣子,要不是方姨告訴他,他還真信了。顧久安抿了抿唇,她這是不打算認賬?他低頭輕笑一聲,“沒什么,就是早上起來嘴唇有點腫了。” 秦知微掃了一眼他的唇,腫了嗎?她沒用力啊,只是時間有點久而已。 她的眼神太過明顯,顧久安有些緊張,輕咳一聲開口,“現(xiàn)在好了。” 秦知微移開視線,“不知道,可能是你喝湯喝太多,水腫了吧?” 顧久安看著她泛起粉紅的耳尖,心想:真是太可愛了。他從善如流,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秦知微總覺得他怪怪的,心想:他昨晚不會有意識吧?她撫了撫額裝頭暈,“哎,不行了!我喝了點酒,頭有點疼,我先回去睡覺了。你吃完飯也早點睡吧。” 顧久安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勾。 ** 香江的夏天炎熱而潮濕,秦知微打開空調(diào),并沒有將窗戶拉上,她喜歡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景,窗外的燈光反射在窗戶上,像走馬燈引人如夢。 這是白天的教堂,莊嚴而肅穆,秦知微看到自己,她正新奇地看著這場婚禮,神父站在耶穌畫像前為準夫妻宣讀誓詞,臺下的賓客們聚精會神見證著新人。只有一個男人正從兜里掏出黑色羊皮手套,他慢條斯理戴上,當前面的男孩扭頭看過來時,他伸出食指抵住嘴唇朝他噓了一聲,男孩被母親掰正腦袋,不讓他亂看。 男孩轉(zhuǎn)過去,男人卻沒有急著動手,他左手曲起敲擊著椅子,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在這時,鐘聲響起,待鐘聲響后,男人仰起脖子露出陶醉的神色。 孔宛荷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男人卻在她轉(zhuǎn)身后,從兜里掏出軍刀,而后打開,直接扣住她的脖子劃了一刀,鮮血四濺,崔天睿聽到她的叫喊聲轉(zhuǎn)頭,就對上她驚恐的雙眼和脖子下咕咕往外冒的鮮血。他第一時間扶住她,之后就是熟悉的場景…… 秦知微沒有關(guān)注現(xiàn)場,她的目光一直追隨死者,這個男人從容而淡定,他甚至有閑心等鐘聲響了之后才殺人。 秦知微看不清他的臉,因為這是兇手的夢境,而這世上大部分人都記不住自己的長相。 ** 第二天,秦知微到了警局,剛坐下就被falker叫過去,讓她給港島警署重案c組當專家顧問,指點他們破案。 秦知微打著哈哈,“falker,我現(xiàn)在要錄制節(jié)目,真的沒辦法兩條跑。” 這可不像她的為人,以前查新界北的案子,明明還要上課,她都樂意跑。港島可比新界北近多了。falker看向她,雙手交叉,互相扣住,意有所指,“你是不是知道那邊的情況?” 這話問得秦知微不知該怎么接,她要是承認豈不是證明她工作不積極?她打著哈哈,“hunk sir,我最近是真的忙。以前我可以上課和查案兼任,那是因為這兩樣我都擅長。可我又不擅長演戲。之前錄警訊,我拍了那么多條ng。昨天發(fā)生案件,錄像帶被重案組收走,節(jié)目組說這個策劃算是廢了,他們要重新錄制。本來我的演技就不好,花的時間比別人長。我真的沒辦法兩頭兼顧。” 這誠懇的態(tài)度倒讓falker懷疑自己多想了。他也不能將自己的得力下屬逼死,想了想,“你覺得這個案子好破嗎?” 秦知微嘆了口氣,誠實地搖頭,“說實話很難破。那個死者全家都搬到從國外定居,她是回香江是為了參加表姐婚禮。她與其他人沒有任何沖突。這很有可能是陌生人殺人案。” 陌生人殺人案的難度系數(shù)有多高,全警隊眾所周知。 falker表示明白了,也沒再為難她。 秦知微從falker辦公室出來就馬不停蹄去節(jié)目組說的現(xiàn)場參與錄制。由于明星檔期有限,原本是教堂舉行婚禮,現(xiàn)在直接改成在演播廳舉行辯論賽,主題還是“愛情與婚姻”。 秦知微猜想他們預算不夠了,才這么摳。不過不出外景也有好處,省得她跑來跑去。 錄完節(jié)目回到家,方潔蕓告訴她,張頌恩下午打電話過來找她,讓她回來后給警局回個電話,“可能找你有事。” 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不過重案組很少按時下班,秦知微還是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張頌恩聲音透著喜悅,“madam,我們接了港島那個案子。” “這么快就接手?”秦知微奇了。一般案件至少查三個月,確定沒辦法破案才會上交到總部。這才一天,港島就放棄了?!這工作態(tài)度也太消極了吧? 張頌恩聲音還是那么歡快,“不是他們上交的。是死者的父母是英國的爵士,讓我們盡快破案。falker就讓港島重案組把案件交到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