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二更奉上,小可愛們點點收藏支持一下~啾咪~ 第6章 第 6 章 ◎年前燒紙送“厚禮”◎ 歲笙只希望徐廳長身體康健,長命百歲,能一直護住他女兒,想來他最后也是捏著鼻子同意的這門婚事,想法和她差不多。 無非是考慮事已至此,總歸有他這個當廳長的父親坐鎮,姓楊的拋妻棄子求的不就在他手里攥著嗎? 楊戴忠個性弊端明顯,徐廳長作為他頂頭上司,也好用升職的事拿捏他,這樣徐曉雅的婚后生活不會變成悲劇,如果肖美琴不帶著兒子來搗亂的話。 話說快到年底了,她也該去看看肖爺爺和肖奶奶了。 周六這天歲笙請了一天假,坐上前往肖家村的客車,看著外面不斷后退的荒地枯枝,屁股下的座位跟安了彈簧一樣,幸好她不暈車。 不過還真是命苦,考了編制依舊逃不了單休,她倒是不在意那一天的工資,但是選擇年底結婚的人不少,她這時候請假,梅姐和趙哥就要多受累了。 想到兩人在聽說她要請假一天回去燒紙,一副如遭雷劈的樣子,她再三保證周一肯定回來,他倆才放她走的。 唉~誰讓現在交通道路建設還不完善,明明離得很近,但沒有火車、地鐵那玩意,只能坐速度緩慢的客車,等回來恐怕已經半夜。 容她拒絕以睡眠不足的狀態去上班,這會讓她分分鐘想辭職。 閉目試圖催眠自己快點入睡,距離肖家村中間還有五站,八個小時呢。 迷迷糊糊中,腦海自動浮現出了原主在肖家村的一些記憶,一個開局和結尾悲慘,但中間還算安穩的十余年。 出生就被遺棄,被采野菜的老兩口發現,幸好當時已經開春,氣溫開始回升,不然一席單薄的被單,恐怕早就失溫死掉了。 像她這樣的女嬰,被遺棄的現象不算罕見,但直接拋棄在無人處,她的父母還真是狠心。 老兩口當時身子骨還算硬朗,家里大兒子、小兒子兩家雖有微詞,但也沒有強烈反對,反正也不歸他們管。 安安穩穩度過了十幾年,從歲笙上高中開始,隨著老兩口身體每況愈下,日子漸漸難過起來. 而不想支付高昂醫藥、住院費用的兩個兒子、兒媳,將所有責任都推脫到還未成年的歲笙身上,說老兩口生病,都是因為照顧她受累才導致的. 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讓她一度自責難安,差點退學,但學校知道她的情況,因為成績優異,免除了她的學費。 老兩口也堅持讓她讀書,希望她考上好的大學,可惜還沒高中畢業,她就被趕出去了。 兩個老人相繼離世,她連最后一面都沒能見上,無處容身只好求助老師,最后申請了助學金,因為高中沒有住宿的宿舍樓,只好安排她住進了空余的教職工宿舍。 沒水沒電一切回歸到最原始的狀態,但至少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但她的高考的成績還是受到了一定影響,不然以原主原本的實力,本可以脫離所在的省份,去更好的大學學習。 等歲笙頭重腳輕的下車時,滿腦子都是一鐵鍬將所謂的“大伯”、“二伯”拍扁,直接在二老墳地的旁邊挖個坑,將他們一起埋了,讓他們去地下給二老盡孝。 心里默念打人犯法,打人犯法,打人犯法...一路從村西頭走到了村東頭,那片沒有種著莊稼的荒地,就是肖家村的墳地。 歲笙循著記憶,來到一座矮小的墳堆,被積雪掩蓋在下面,幾乎被雪吞沒成平地。 將上面密密麻麻的雜草拔掉,把背包里準備好的供品取出,無視不遠處一直傳來“握艸握艸,見鬼了,嚇死人...”的鬼叫。 不用她去看,去問,那人的心聲就已經說明原由了: [肖自達:肖田旺和肖田財那兩家不是說人死了嗎?咋還活著?見鬼了!?] 真是服了那兩人,編瞎話也打草稿,不過他們當初做那么狠,除了她一身衣服,一塊布也沒給她,那時候又是寒冬臘月,也難怪他們覺得自己活不了,真是又蠢又狠。 歲笙將三摞堆成小山的供品碼列整齊,面口袋大的黑色拎袋里,全是紙錢元寶,這些都是她替原主和養育原主長大的老兩口燒的。 但她只來這一次,之后在城里清明節再給他們祖孫三人燒,能不能收到全看天意,所以這次來特意備足了“厚禮”。 原主死得悄無聲息,短短二十一年的生命,沒過過幾年安生日子,死后無人知無人祭奠燒紙,也只有她來了。 雖然她從來不信輪回轉世,但是重生的事都發生在她身上了,不信不行。 今天過來,被那個叫肖自達的人看到她,一臉白日見鬼的模樣跑了,恐怕她還活著的消息很快就會全村知曉。 要是讓肖美琴看到她,肯定會認出她,繼而找到她工作的地方,到時肖田旺和肖田財肯定會聞著味過來,找茬、要錢。 歲笙看著最后一個金元寶消失在火堆中,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土灰,抬頭環視了一圈這肖家村的墳地,看上去嗯...她沒看出來。 總之歲笙在客車上回憶了一遭,有關原主對這個村的記憶,就覺得肖家村祖輩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風水師。 不然肖家村的后代為什么全長成了歪瓜裂棗,肖美琴這種無腦貪圖富貴的,至少對家里人真心實意,她的段位跟肖田旺兄弟倆沒得比。 坐上回去的客車,太陽已經從當空落往西邊落下,摸著空蕩蕩的書包,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不大得勁,果然不做點什么她心里難受。 就在客車即將出發的時候,一道隱約的尖叫聲從遠處飄來,聽不大清楚的叫罵生不斷回蕩在肖家村上空。 隨著一股惡臭彌漫,原本張口大罵的肖田旺和他媳婦都住了嘴,一陣陣干嘔不斷后退,看著“發糞圖強”的紅瓦房,這可剛翻新好,還沒住兩年,現在墻上的白瓷磚直接變黃瓷了。 “是哪個喪天良的!嘔噦...” 歲笙跟鄰座的乘客道謝,表示現在不惡心難受了,將客車車窗合上,刺骨的冷意緩和幾分,其他乘客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她剛去肖家村就去的西頭,那就是老倆口原先的老房子,將一枚蠟燭避風點燃,引線纏蠟身,十米長的一大卷鞭炮丟茅房。 可惜是冬天,要是夏天想必殺傷力還能乘二。 作者有話說: 小可愛們點點收藏支持一下嗷~啾咪~ 第7章 第 7 章 ◎警匪尾牙團建?◎ 臨近年關,歲笙每天一坐上工位就沒法離開,成雙的新人不斷涌入民政局做結婚登記。 幾乎人人都備了一份喜糖給她們,歲笙機械的過審、登記、蓋章,各式各樣的合照,入目的全是一片紅色。 歲笙的耳邊除了新婚夫妻的甜蜜私語,腦子還一直涌入大量心聲。 表里如一自然好,若是一面甜言蜜語,一面心懷算計,那著實讓人心累。 送走了上午的一波新人,歲笙三人好不容易喘口氣,豎起中午午休一小時的牌子在辦事大廳,結伴離開。 三人準備去附近的餐館吃個飯,還有十多天就過年了,算是一九九零年的最后一次同事聚餐。 李紅梅在前面打頭,介紹起附近的餐館,哪家有什么特色菜,誰家的主廚換了,老板定的菜價實不實惠。 “說飯菜實惠,還得是這家。”李紅梅指了指頭頂的招牌。 “肴一品?”趙文軍并不常在外面吃,看著這么大的店面,害怕價格太貴。 李紅梅擺手示意他放心:“不會,你們進來就知道了,他們店老板是個實在人,不過最近都臨近年關了,怎么人這么少?” 他們選擇靠近墻邊守著暖氣的位置,歲笙落座,看著周圍陌生透著些許熟悉的環境,“她”曾經在這里工作過一個暑假。 當時臨近暑假開學,因為遇到一桌酒鬼鬧事,自己點錯的菜非說歲笙記錯了單,鬧著要她賠錢,獅子大開口就要一百。 原主兼職兩個月才一百,頓時慌了神,她就不善言辭,嘴巴張張合合想要解釋,卻吐不出一個字,最后還是店長過來,給她給解的圍。 店長是個中年女人,好像叫秋云?不過歲笙記得這家店的生意不錯,眼下正該是客滿的時候,怎么才坐了一半的人? 歲笙守著暖氣感覺有些熱,將外套脫下,坐在一旁的李紅梅看著她搭在椅背上的毛呢大衣,忍不住伸手摸了兩把上面細密的領毛: “這大衣我在商場的模特身上也瞅見過,一件要一百塊呢,半個月工資也就買這一件衣服了。” 歲笙笑笑點頭,沒說這件衣服要轉正后一個月的工資,她要等來年才滿三個月轉正,現在工資還是一百掛零,但是她的收入早就不看固定工資了。 年底這些天雖然忙,但系統的積分也是飛速增長,早在上周就超過了預期的一萬五,向著兩萬大關逼近。 雖然歲笙平常并沒有有意顯露什么,但一個人有沒有錢,不經意透露出的才是最真實的。 像價格高的衣服、鞋子、首飾,只要有穩定的收入,攢上幾個月總能買得起,但是以李紅梅老道的眼光看,眼前剛畢業工作不久的小歲,早就不是剛入職時落魄孱弱的模樣。 比如一起聚餐,點餐時她并不關注菜價,抵她實習期一個月工資的衣服只是隨意堆疊放在椅背,手上的護膚霜跟她兒子買給女朋友的面霜一個味。 要不是天天在一個屋檐下工作,從來沒見過有什么有錢的異性來接她,李紅梅真以為她是傍上哪個大款了。 以小歲白凈秀氣的模樣,還有她獨有的氣質,一眼看過去,不算多漂亮,但足夠出挑。 要真想著嫁個有錢人,還真有那個資本。 李紅梅雖然好奇小歲從剛入職到現在為什么反差這么大,但是個人有個人的本事,她雖然喜歡八卦聊天,但該有的分寸向來拿捏到位。 梅姐心里的彎彎繞繞歲笙沒有在意,她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兩伙人身上,這兩伙人挨坐在相鄰的兩桌,中間只一個鏤空的遮板隔開。 從歲笙的角度剛好可以將兩桌人收入眼底,兩桌人的心聲就好像在隔空喊話,你一言我一語。 說他們不認識她都不信,不過他們確實不是一起來的,其中離門較遠的那桌她還有些印象。 第一場大雪時,歲笙停在路邊買地瓜時聽到一伙地痞,說要搞黃一家飯店,沒想到就是這家。 更巧的是,他們口中姓陸的那隊警察,就坐在他們隔壁,點的菜還一模一樣。 這種公司尾牙團建的既視感,警匪心聲隔空對話,喜感直接拉滿。 歲笙被系統強行劇透,聽著自動傳入的心聲,她賭一碟花生米,王德和他幾個兄弟點的菜肯定吃不了,隔壁得給他們兜著走。 又一個端著餐盤的服務生經過,王德對著坐在最外側的張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猶豫趕快動手。 穿著皮衣的男人抖了抖肩膀猛然站起,正好跟迎面走過來的服務生相撞。 指縫見夾著的棕色粉末,在冒著熱氣的菜上撒灑落,跟湯色融為一體,沒人能夠發現。 被撞的服務生大驚失色,努力穩住手中的托盤才沒讓上面的菜撒出去,剛慶幸半個月工資保住了,一股巨力襲來,頓時人仰馬翻。 而王德幾人緊盯同伴動作,眼見即將得手,隔壁坐著的幾人卻齊齊起身,其中一人徑直抓向張帆,王德幾人見同伴被控制,頓感不妙。 來不及思索,本能的起身往外跑,可惜這么近的距離,另一方有備而來,計劃又被聽得一清二楚,自然沒能逃脫陸澤然一行人之手。 馬敬申看著手底下扭成麻花,還在不斷掙扎的王德,忍不住嘲諷:“你老子都到你家門口了,你還往哪跑?” 陸澤然看著張帆手中抖落的藥粉,想到剛剛在隔壁聽到他們吹噓這種藥的毒性,眼神愈發冰冷,直接用手銬將人單手單腳銬住。 這個姿勢被銬住,張帆整個人立刻失去平衡倒地,一頭撞上了桌腿,痛得呲牙咧嘴。 其他人見隊長這么做,也有樣學樣,天寒地凍得抓這四只耗子,可算是逮到了,這些天胸口憋著的氣可算順了。 唯一的女警郭蘭出示證件,安撫飯店內吃飯的其他食客:“搶劫犯已經抓捕歸案,請大家不用驚慌。” 隊長說了,辦案盡量減少造成sao亂,所以她沒有直言抓捕投毒罪犯,說了個善意的謊言,這對食客和店家都是好意。 不然投毒事件傳出,造成惡劣影響,這家飯店的生意恐怕也就黃了,豈不是正中王德這伙人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