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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讀心后,擺爛的我躺贏了[穿書]在線閱讀 - 第146章

第146章

    張夫人冷笑一聲,道:“一個賤人生的女兒,也配嫁到高門大戶去,將來配個舉子都算便宜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她來,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什么了?還是這小賤人動什么手腳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原因。

    要不然,女兒好好地,怎么突然看高家長子不順眼了?

    謝宛清沒承認也沒否認。

    高煥和謝宛如那兩個賤人,確實對不起她,即便那是前兩輩子的事了。

    如今謝家格局已經(jīng)大不同,不僅木氏嫁了出去,成了謝家幕僚的繼妻,連謝宛如也成了喪家之犬,和那些個庶弟庶妹一樣,大氣也不敢喘,只能收起尾巴在她這個嫡長女面前伏小做低,當真是卑微至極。

    可那又怎樣?

    謝宛清巴不得她更倒霉些,面上便顯現(xiàn)出幾分猶豫出來。

    而這副模樣,果真拿捏住了張夫人,她頓時怒從心頭起,口中說著“反了反了”,又安撫了謝宛清兩句,便抬腳出門收拾庶女去了。

    等張夫人走了,謝宛清才使了個眼色,外頭等著的丫鬟立刻進來,將一小摞賬本遞呈給了謝宛清。

    這是謝宛清記著的,這時段比較賺錢的幾樁買賣。

    因有過一次經(jīng)驗,她做得駕輕就熟,又極為信任大丫鬟,看了一遍過后,笑著夸贊了她幾句,方才問起正事:

    “……外頭可有人查到那幾個小乞丐頭上了?”

    大丫鬟搖頭。

    她當初是聽小姐的叮囑,故意換了妝容現(xiàn)身,將銀子和話本等隨意交給京城里的幾個小乞丐,并且承諾事情辦成后有獎賞,他們才屁顛屁顛去了。

    沒成想,還真讓他們做成了。

    不過,想到外頭的風言風語,到現(xiàn)在有關于三皇子和熙嬪的八卦,仍舊在京城里流傳甚廣,止都止不住。

    哪怕她并未透露真名,哪怕清楚人多口雜查不到自家頭上,可想到她們竟然敢針對皇子,大丫鬟仍舊有些害怕。

    “沒有,傳的人多,沒人會想到出自幾個小乞丐之手。”

    丫鬟連忙搖頭,面上卻顯現(xiàn)出幾分猶豫來。

    謝宛清自然明白她為何會如此。

    不過,到底是做過幾年皇后的人,謝宛清也不需要多向她解釋什么,只笑著夸了她兩句,便將人打發(fā)走了。

    只是——

    等丫鬟退出去,房內(nèi)只剩下謝宛清的時候,她渾身的骨頭才徒然一松,無力一般軟倒在榻上。

    為何會針對三皇子?

    呵呵。

    想起上輩子,重生歸來的她以為掌握了一切,不僅狠狠打了木氏那對賤人母女的臉,讓負了她的高煥自食惡果。她還借著先知,提前一步拯救了將來的帝王,也就是當時還十分落魄的三皇子,以為如此就能夠翻身。

    她確實成了皇后,還把更加名正言順的蘇家人送進了地府,可她沒后悔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重生了,她總要有一番作為。

    卻沒想,這天下男人都是一個樣。

    蘇家人沒了之后,謝家權勢大增,她也過了幾年的風光日子。可好景不長,隨著時間推移,新帝地位漸漸穩(wěn)固,便愈發(fā)看權勢煊赫的謝家不順眼,意欲除之而后快。

    她這所謂的一世摯愛,也終究抵不過一個個年輕面孔,沒幾年便成了蚊子血。

    可她流落冷宮沒什么,謝家被流放后,受人欺辱也沒什么……第一世在高家的時候,高煥不也如此對她嗎?

    她只是恨。

    為何連他們的孩兒,新帝也能下的去手。

    他果真是冷血,不愧是帝王!

    好在,就連上天也看不過眼。

    這位權柄在手的新帝怎么也想不到,他最后竟會敗在一介馬夫手里。大齊的天下終結在他身上,他是先祖的罪人,所謂的明君最后也只能吊死了事,真是諷刺至極。

    而想起那位最終登上帝位的馬夫,一股痛感和深深的恐懼從骨子里冒了出來,爬滿脊背,使得謝宛清發(fā)瘋一般在軟榻上胡亂打滾。

    生怕驚擾到旁人,她只得咬緊牙關,可冷汗卻不知不覺間冒了出來。

    太疼了!

    在冷宮找到自己后,種種酷刑施加在她身上,每日新傷疊舊傷,直到將她折磨至死……想到那位新晉帝王眼中的狠厲,謝宛清心肝腸都跟著顫了顫。

    還好,還好。

    還好如今的他,還什么也不是。

    沒有被蘇家人救回去,也沒有學習武藝,更沒有在蘇家人死后,悄悄聯(lián)絡蘇家在南部的心腹,蟄伏下來,最終趁著災禍橫行民怨四起,直接將這天下取到了手里。

    想到這里,謝宛清不免又想起了蘇糖。

    她還真是幸運啊!

    即便是死了,都有人掛念著,心心念念要為她復仇。

    不過,兩世重生的她,這會兒卻不敢自詡是什么主角了,種種折磨,已經(jīng)磨完了她的意氣。她更不敢再像當初勾搭三皇子那般,再去搶奪蘇糖的機緣,給這位狠厲的新朝帝王送什么溫暖。

    憶起他,謝宛清都覺得恐懼,又如何敢去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