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那還要干什么嗎——”阮稚恍然想?起曾經看過的那些少女漫畫和偶像劇里的情節,甚至某些何越帶她看的少兒不宜的畫面,她的臉頰倏地?guntang起來。 阮稚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要——!” “你不要……什么啊?”江嶼白一副得逞的笑,懶洋洋地?拖慢語調。 “我不要談戀愛了!我反悔了!” “想?挺美。”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要告你耍流氓。” 正巧兩個女生打完水經過, 聽到阮稚的聲音, 往兩人的方向望去?。 兩人深深地?看了江嶼白一眼,忍不住腹誹, 這年?頭帥哥怎么也愛耍流氓呢。 注意到兩人探究的目光,江嶼白好笑道:“你這樣,我明天就要在學校里出名了。我牽女朋友的手,怎么就叫耍流氓了。” 阮稚嚶嚶:“誰是?你女朋友!” “你說呢?” 阮稚傲嬌地?把臉扭到一邊。 唔,這個稱呼好像也不錯。 路過的兩人默默吃了半天瓜,終于?看明白了—— 哦,小情侶吵架呢。 好氣。大晚上被強行喂一嘴狗糧。 兩人收回?目光,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兩個女生離開后?,宿舍樓下只剩阮稚和江嶼白兩人。 江嶼白捏了捏阮稚的手,終于?不舍地?松開。 “晚安,快回?去?吧。” 阮稚扭捏地?點點頭,走之前,還是?忍不住抱了他?一下。 “阮稚。”江嶼白突然叫住她。 “嗯?”阮稚抱著他?,抬起頭。 “閉上眼睛。” “干嘛?” 江嶼白笑了笑,對她道:“有些事?情不看就不會害怕,你試試。” 阮稚沒聽明白他?在說什么,將信將疑地?閉上眼睛:“什么事?……” 她還未說完,便感覺唇瓣上落下一抹柔軟的觸感。 阮稚微微一怔,來不及反應,便聽他?嗓音沉沉,含混地?對她說了句“晚安”。 阮稚睜開眼,江嶼白已然松開她。 “你——!”她怔怔地?望向他?,唇邊還殘存著淡淡的余溫。 江嶼白笑容狡黠:“我說過,和平時?不一樣。” - 阮稚被江嶼白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搞得一整晚都沒睡好。 她睡醒時?,已經臨近十一點。 陽光透過窗簾的罅隙灑了下來,像是?灑了一地?的碎金,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阮稚睡眼朦朧地?坐起身,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 她習慣性地?看了眼手機。 無論是?微博、淘寶還是?朋友圈,每個角落都殘留著情人節的氣息。 阮稚隨手刷了刷朋友圈,看到那群曬照片秀恩愛的情侶,忿忿地?想?這群人有沒有考慮過他?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 下一秒,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也屬于?“這群人”了。 有電話打進來,阮稚沒多想?,接起來。 江嶼白疑惑地?問:“你傻樂什么呢?” 阮稚這才意識到自己嘴角已經快翹到天花板了。 她迅速整理表情,板起臉:“你不是?說叫我起床嗎?你自己看這都幾點了!” 江嶼白語氣懶洋洋的:“我這不是?在叫你起床?” “可是?已經都——” “我七點叫你,起得來嗎?” 阮稚:“……” 這個問題直擊靈魂。 她不僅起不來,可能還會臭罵他?一頓。 這狗太了解她了。 阮稚決定給他?改名。 “江狗”這個名字已經不足以完全形容他?了,現在的他?不僅會戲弄她,還會偷親她,太過分了。 以后?就叫“江真狗”。 阮稚氣乎乎地?改掉他?的備注。 “在干嘛呢?”江嶼白見對面的阮稚盯著手機戳了半天,疑惑地?問。 “沒干嘛。” 阮稚改好備注,格外滿意。 江嶼白問她:“我今天請老蘇他?們吃飯,你要不要一起?” 阮稚蹙了下眉,問:“你請客吃飯,我為?什么要一起?” “哦。”江嶼白摸了下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們宿舍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誰脫單了要請客吃飯,我這不是?——” 阮稚疑惑:“你們宿舍不都是?一群單身狗嗎,怎么還有這種規定。” 江嶼白懶洋洋道:“對啊,今天剛有的規定,我第一個請。” 語氣聽上去?莫名欠揍。 阮稚:“……” 背景傳來馬旭堯罵罵咧咧的聲音,阮稚沒聽清具體說了什么,但應該不是?什么好話。 “我不去?。”阮稚臉頰通紅,無語道,“你宿舍不就那幾個人嗎,我又不是?不認識。干嘛搞得很特殊一樣。” 被她一兇,江嶼白立馬慫了,語氣可憐巴巴的:“你要是?不想?一起吃飯就算了……” 阮稚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委屈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在撒嬌。 莫名……有點可愛? 她不由放軟語氣:“也、也不是?不想?,就是?你這么說……我有點緊張……” “有什么可緊張的,就是?一起吃頓飯而已。”江嶼白見她同意,很快又恢復那副笑吟吟的模樣,“我訂了餐廳,一會兒去?接你。” “好。” 阮稚掛了電話,突然收到一條微信。 馬旭堯私聊她:【嫂子,干得漂亮!】 阮稚:…… …… 快速洗漱完畢,阮稚換了條過年?時?新買的鵝黃色針織裙。 她梳了個丸子頭,感覺有點顯臉大,又把頭發放了下來。 好像溫婉了很多。 阮稚很滿意,想?了想?,還是?涂了層底妝和奶杏色的口紅。 自從之前化妝滑鐵盧后?,阮稚一直對化妝這件事?很抵觸。 但是?這回?要以“女朋友”的身份和江嶼白的舍友見面——雖然大部分她都認識,但她還是?想?正式一點對待。 全部收拾妥當?,她給江嶼白發了條信息。 江嶼白已經在樓下等她。 阮稚蹦蹦跳跳下樓,遙遙地?便看到江嶼白站在樓下等她。 昨晚的雪還未徹底融化,宿舍樓前的那棵光禿禿的榆樹上還堆積著一層薄薄的雪,像是?披了一層潔白的紗衣。 他?站在樹下,挺拔而修長。似有雪花飄落在肩頭,江嶼白微微側頭,伸手將肩頭的雪抖掉。 余光看到阮稚,他?歪了歪腦袋,朝她揚起一抹清淺的笑容。 那抹笑容猶如冬日的陽光,清澈而溫暖,融化了冬日的寒冷。 就連他?身后?那棵單調又無趣的榆樹都顯得順眼了許多。 其實這樣的場景從前經常發生,可阮稚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看到他?,心里格外得高興。 好像一切都一樣,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阮稚走過去?,江嶼白收起手機,笑著問她:“冷不冷?” 阮稚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 江嶼白淺淺地?笑了聲,伸手幫她將羽絨服的拉鏈拉到最頂端。 “唔。”拉鏈差點軋到她的下巴,阮稚嗔怪地?瞪他?一眼,江嶼白笑意更甚,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阮稚朝他?做了個兇巴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