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最想當?shù)氖怯峒掖笮〗?,而不是什么俞家少奶奶?/br> 她也曾委婉地嘗試過,跟她老爸表達自己其實不太想嫁給俞笙這件事。 結果莊老爺子面色一沉,板著臉問:“那你想嫁誰?” 莊晏晏知趣地閉口不言了,難不成她真要跟她老爸說:她想嫁秦星羽? 估計她爸能直接氣厥過去。 宴會廳樓上的套房里,秦星羽在那張輕奢雕花大床上醒了好一會了,此刻他望著頭頂貼了淺暖色墻紙的天花板,微微出神。 他這些天思緒仍舊不大清醒,很多過眼云煙的記憶想不起來,許多一閃而過的念頭也無法表達。 而唯一縈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這些天時而清醒、時而混亂的意識中,似乎感覺到有個人時常抱著他,說喜歡他,冷冽而帶著磁性的男聲,還有那么一絲似曾相識的溫柔,以及那么一些透著心底撕扯掙扎的痛苦…… 他仔細想了想,是俞笙的聲音。 俞笙喜歡他?! 他忽然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他難得像此刻這般神智清醒,思緒清明。 前幾個月俞隊長確實跟他緋聞傳得沸沸揚揚,不過已經(jīng)在他的強烈抗議下收斂了,為此他還曾經(jīng)和對方打字吵過幾次架,好在頗有收獲。 難不成俞笙真對他這個隊友有非分之想,不是炒作玩玩而已?要知道他們可是十年的兄弟交情! 他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俞笙瘋了。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開始環(huán)顧四周,發(fā)布會結束后,他累得有點思維斷片,此刻想了半天,不認識是哪,總之不是他家,這個角度躺著也看不見外間的工作人員。他想,有可能是俞笙諸多房產(chǎn)中的一間。 想到此,他忽然坐起身子,還由于一時忘記了,而用那只受傷的右手撐了下床,頓時痛得蹙了蹙眉,差一點又跌回去。體質(zhì)的緣故,他傷口本就不大容易愈合,這次傷到了肌腱,傷后右手一直不大好用。 見他要起來,外間的韋盛跟安辰倆人都過來了,一個檢查了他的狀態(tài),一個一如既往地詢問他渴不渴熱不熱冷不冷。 他沒給出什么反應,他的思緒還停留在這是哪,以及俞笙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 盡管俞笙看上他這件事,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可他還是覺得有那么些匪夷所思。 他想自己一定是精神錯亂太久了,他不僅覺得俞笙看上他了,還覺得此刻這間不熟悉的屋子,大概是俞隊長把他關起來玩的什么囚禁play。 倘若他此刻能夠表達自如的話,他想說他沒有斯德哥爾摩傾向?。∵@招對他不管用。 他真打算起來看一看門有沒有被從外面鎖上,然而還沒等再次起身,那扇輕奢復古的雕花木門,從外面被輕輕地旋開了。 俞笙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原本還是晚宴的時間,俞笙中途抓了個空擋出來了,當然誰都知道小俞總宴會遲到、中途開溜究竟是為了誰,以至于人們不得不在私下里悄悄感嘆著,那個頂流小明星真是好手段,能讓工作機器般冷面冷情的小俞總,一個小時不見,如隔三秋。 此刻這位好手段的頂流小明星,閃著那雙明澈的大大桃花眼,帶著三分警惕七分冷的神情,望著面前的人。 俞笙緩緩走上前,伸手探進他額前的劉海,摸了摸額頭,嗯,狀態(tài)正常,沒熱著,也沒冷著。 “那個,俞笙,茶幾上點心和飲料新上的,你自己拿啊,我上走廊去個洗手間?!?/br> 韋盛撂下句話就出去了,至于套房里明明自帶了高端干凈的洗手間,也沒人知道他為啥要跑去走廊里。 “那個,我出去抽根煙哈……” 安辰拿出打火機來,點了根煙也出去了,當年進公司當經(jīng)紀人時,藝人們還未成年,公司不允許工作人員在藝人面前抽煙,這么些年他這習慣一直保持著。 明明他和韋盛有足夠的時間,輪班陪著秦星羽,至于非得在小俞總來的這個當口,一個抽煙一個上洗手間,是為了避嫌個啥,就不得而知了。 秦星羽半撐著身子坐在床上,仰頭看著俞笙,看了一會他累了,將目光移開,瞥見了床頭柜上放著的戒指盒。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里面的戒指,是他十幾分鐘前醒來時,自己摘下來放進去的。 娛樂圈里藝人們代言的貴重物品,尤其是奢侈品行業(yè)的服裝首飾,通常在進行過展示之后,都會原封不動地還給品牌方,秦星羽在作為j.y集團代言人的這段時間以來,也是這么做的。 盡管多數(shù)時候,這些服裝首飾會被小俞總打包再送回來,說是送給他了,還找了個無法反駁的理由:服裝和配飾的尺寸是按照他量身定做的。 但他還是會先還回去,俞笙送給他是私人交情,歸還代言產(chǎn)品是職業(yè)素養(yǎng)。 今天發(fā)布會上他穿過的衣服、戴過的配飾,也照例交給他助理時川整理好了,這會兒已經(jīng)去歸還給了對接人。只是這一枚特殊訂制的戒指,他一直放在身邊,打算親自交給俞笙。 即便是在如今嚴重精神失常的狀態(tài)下,他也看得出來,這枚戒指不是j.y集團這次新品發(fā)布單上的產(chǎn)品。而且,它太貴重了,從十六七歲時就作為時尚界的寵兒,這些年來見過各種各樣的奢品大牌,秦星羽還是識貨的。 此刻他無聲地將戒指遞了過去,俞笙沒有接,而是一如既往地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