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桑窈哦了一聲,心想也對。 她jiejie干的是掉腦袋的事,謝韞根本不好摻和進去。 她摟著謝韞的脖頸,然后道:“那我這段時間,還可以去看jiejie嗎?” 謝韞道:“當然可以,只是最近皇后娘娘病危,你jiejie協同后宮多位嬪妃,日夜為娘娘抄經祈福,恐怕沒時間見你。” 還祈福呢。 桑窈有點替jiejie心虛,便道:“那算了,還是不去了。” 謝韞目含笑意,他盯著桑窈軟嫩的臉蛋,轉而道:“不過你若是想懷孕,倒是有一必經之路。” 桑窈:“什么?” 她才說完,又嚴謹的補充道:“我也沒有很想。” 謝韞側頭,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一語如驚雷,桑窈被驚的頓時皺起了小臉,她根本不知道謝韞是怎么把這種特別不正經的話說出來的。 滾榻時說兩句,停停也就罷了,下了榻大家還是正經人。誰家正經人會說這個啊。 他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慢條斯理的解下革帶,然后在輕淡的霧氣里,悠悠的跟她道:“一起洗吧,窈窈。” 桑窈不太愿意,她知道謝韞什么意思,她捂緊了自己的衣服,道:“我今晚不跟你睡。” 隨即想起了什么,又不滿的念叨:“上次你畫的還沒洗掉呢。” 謝韞用的是特制的彩墨,據他形容,不僅極易沖洗,還可以美容養顏。 養不養顏桑窈不知道,反正都好幾天晚上了,都沒徹底洗掉。 謝韞此時已經赤裸上身,肌rou線條流暢又極富力量感,胸膛寬闊,結實的腹肌側壁,是他身后那孤鷹刺青的尾羽。 桑窈不由自主的被他的身體吸引了目光。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謝韞自從給她準備了藍寶石衣后,又給她準備了貝殼衣,翡翠衣,甚至還有他親手做的珍珠衣。 美名其曰,珠玉養人,應該多穿。 桑窈看著他琢磨了一會,心想不能總是他占便宜,要不她也給謝韞琢磨件衣裳。 可想了半天,桑窈覺得,自己大抵還是個正經人。 雖然他脫衣裳也好看,但她更喜歡他平日那衣冠楚楚不茍言笑的模樣。 那若是讓他不脫衣服跟她睡,她又覺得不滿意。 謝韞已經拉住桑窈的手,回答道:“舔舔就掉了。” 就這片刻的出神時,桑窈已經被他扣住。 不僅喪失了主動權,還被迫洗了個非常累人的鴛鴦浴。 等到兩人回到床上時,已過去半個時辰。 桑窈好困,又累又困。 但這事顯然不會那么快結束,到床上也不意味著休息,而是換一個方便的地方。 床頭邊被桑窈系了個竹葉編的熏香小貓,小貓晃啊晃,很久都沒停歇。 …… 等到差不多結束時,桑窈趴在謝韞的身上,她已經被弄的不困了,懶得下去。 她累的不想動彈,也不想去沐浴。 無力的手指落在他的側腰,精準的摸到了那片刺青,她眨動雙眸,聲音有些沙啞,她在黑夜里問他:“為什么要刺這個啊。” 謝韞也沒有摟她去清洗,他總是非常喜歡她沾滿他的氣味,聞言道:“因為好玩。” 很敷衍的回答。 桑窈不信,她動了動腦袋,語氣嚴肅:“你是不是不想說。” 謝韞:“我的確——” 桑窈一下從他身上滾下去,道:“不想說算了。” 謝韞想去摟她,被桑窈啪的一下拍了下手。 一點也不疼。 他強行摟住她,然后對著少女的后腦勺慢悠悠道:“我十三歲那年曾跟隨大伯去過邊境,那里同京城不同,大漠,曠野,那里比上京自由。” 桑窈沒有去過,她也想象不出來。 他聲音很平緩,簡潔道:“后來我偶然結識了一位什長,他比我大兩歲,會做雕青,我們關系尚可,連我在內,好些人都去找他了。” 桑窈慢吞吞的翻過身去,看著謝韞,小聲嘟囔道:“怎么你小時候也是個愛湊熱鬧的啊。” 謝韞成功的把桑窈重新抱回自己身上,然后沉吟片刻,道:“也不盡然吧。” 他一本正經的道:“當時聽他們道成親之時要獵鷹送給夫人。” “那我這般不是省事了。” “……你省什么事?” 謝韞分開桑窈的腿,在桑窈還沒反應過來時挺了下腰,然后在她耳邊道:“我不是把我送給你了嗎?” 暑氣已經不知不覺褪去,蒼翠碧綠的樹葉漸漸染上金黃,然后從樹梢之上,無力的飄落。 十月已經過半。 有了九月份那次教訓后,桑窈每每出行,身邊都要跟一大堆人,而且不知是不是桑窈的錯覺,她走到哪都能從旁人的目光里看出驚異,好像是在腹誹她排場為什么那么大。 但其實這上京天子腳下,哪有那么多閑著發慌,冒險要來傷害她的人。 所以幾次后,桑窈便覺得累贅,撤下了一半的人。 她今日出門是要去一處布莊,給她快出生的小侄子挑些綿軟的布料做衣裳。 這讓旁人送其實也行,但桑窈還想代沈妙儀去親自查查布莊賬本。 布莊里謝家有些遠,桑窈是清早動的身,等到她回程時,已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