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謝韞還在問她:“那你把你的證據拿出來看看。” 桑窈緊緊盯著他,心想這男人到底是怎么游刃有余的。他現在裝的那么自然,到時候見到小冊子不會心情抑郁吧。 桑窈不管不顧的朝后坐了坐,謝韞面色變了變,他道:“別亂動。” 桑窈一開始聽說夫妻圓房時會很痛,因為要敞開腿去容納別人,會澀,會流很多血,嬤嬤還囑托她咬牙忍過去,桑窈也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認為的。 但昨天晚上其實沒有那么可怕。 因為謝韞沒有直接進來,他吻了她很久,如果身上個別處的紅痕不算的話,她其實沒有受什么傷。 所以總得來說,她的感覺并不算特別糟糕。 桑窈把手伸進薄被里,大著膽子握住,然后道:“拿出來啦。” 這個東西戳她半天了,他都這樣了還能用一張冷淡的臉跟她慢悠悠說話,真不是人。 謝韞臉色一黑,道:“松手。” 桑窈其實也不敢多握,但她不想露怯,便道:“你說,這是不是你的真面目。” 謝韞掐著她的腰,呼吸有幾分粗重。 清晰且不合時宜的畫面涌入腦海,其實只差一點,他就可以不用忍。 但謝韞還是把她從自己身上弄了下來,然后沉沉道:“你想讓我換個上藥方法嗎?” “昨晚怎么沒見你這么膽大。” 桑窈:“……” 誰來救救這不要臉的男人! 謝韞已經沒法再跟她躺一起了,他掀起被子坐起身來。 桑窈半裹著被子坐在他身后,光線明亮,她的目光從男人寬闊的肩膀往下,突出的肩胛骨,流暢的肌rou線條,以及窄瘦的腰。 桑窈自然而然的看清了他橫亙在他側腰上的那塊刺青。 這次看的比上次要清楚的多。 是一只振翅的鷹隼,這個種類在京城并不常見,但在邊境之地卻是一種猛禽。鷹隼翅羽沿至下腰,有部分繞在前面右側的腹肌上,尖喙,彎爪,與眼前這位文臣典范格格不入。 桑窈不由道:“……這是什么時候弄的?” 謝韞沒有跟她多解釋,隨口道:“好幾年前。” 桑窈哦了一聲,原本還想再多問兩句,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桑窈一下坐直身子,問道:“你的婚假今天不是結束了嗎?” “你怎么沒去上朝?” 謝韞套上衣服,墨色的衣衫又讓他恢復了平日的斯文禁欲,他道:“延期了一天。” 說話間,他已經穿戴整齊,桑窈還披著被子坐在床上。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洗漱,然后在那長條案上翻找東西。 就知道這人沒法一直待在她身邊。 謝韞翻完后,走到床邊,低頭看著榻上這個不著寸縷的少女。 在未曾見識到她的威力時,謝韞對性與色一向嗤之以鼻,但自從他成親以來,他就再沒小看過這些。 起床似乎變成了一件艱難的事,他沒法把桑窈隨身帶著,縱然昨晚已經把她翻來覆去的據為己有,但似乎仍覺得不夠。 她最好日日于他身側,但這看起來不太可能。 謝韞低頭吻了吻她的唇,道:“你先休息一會,我待會就回來。” 桑窈哦了一聲,沒問他去干嘛,反正他天天都忙。 謝韞笑了笑,然后在她耳邊道:“今天別走太多路,可能會不舒服。” “……”她倒是得有力氣走啊。 謝韞走了以后,桑窈自己在床上躺了會,然后慢吞吞的叫了懷夢進來給自己穿衣。 她沒什么力氣,身上雖然不疼,但四肢還是酸軟。原本今日是要去找虞枝的,現在看來也去不了了。 沒過一會,原本晴朗的天就暗淡了下來,烏云積聚,天上開始下起了小雨。 雨聲嘀嗒,潮濕蔓延。 桑窈更不打算出去了,她叫懷夢取了不久前才送來的賬本。 父親交給她的莊子她還在打理,那些賬本她嘴上說著不愛看,但還是有事沒事會看兩眼。 謝家是大家,桑窈雖然才嫁進來不久,但她已經發現這許多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著那般簡單。 她雖不算是一個多聰明的人,但也知身為謝韞枕邊人,就算現在這些還不用她cao心,但日后終有一日,她對府中之事也要有基本的判斷力。 為了以后不被旁人牽著鼻子走,她怎么也得主動去了解一些。 看賬本,理商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謝韞說是待會就回來,但眼下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直到燃冬過來,將一封書信遞給了桑窈:“小姐,這是從桑家送過來的。” 桑窈詫異道:“……是我爹?” 燃冬搖了搖頭,她低聲道:“是大老爺。” 桑窈抿住唇,低頭拆開信紙。 掃了兩眼后,桑窈便將信紙折起,道:“退回去吧。” 頓了片刻,她又道:“日后他們來的信就不必往我這送了。” 燃冬應了一聲,她看著桑窈明顯不高興的神色,也能預料到這里頭說的什么,便提議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想辦法跟老爺說一聲,讓老爺說說大伯。” 桑窈搖頭,道:“不必了。” 其實那信上內容十分簡單,大篇幅的問候后,便是想讓她在謝韞耳邊吹吹枕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