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去洗漱,一會訓練。” 沈青恩抽回了手。 司煥沒有挨訓,但并不高興,他背身離開臥室時,抬起翅膀尖尖,將上面的黑色羽毛順手拔了下來。 吃完早餐后,沈青恩陪著司煥去后山訓練,司煥給他劃了條線,叮囑他不許越過這條線,然后討了個吻才去。 沈青恩只手插兜,站在五百米外望著司煥的黑白身影。脖頸上的絲巾被風動著,冷秀的里臉廓上充斥著擔憂。 沒一會,威利也來了。 “沈先生吶。” 威利笑著與其打招呼,沈青恩頷首點頭,與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現在的司煥,就像是行走的醋罐子,但會悶著勁。 威利給沈青恩遞了瓶水,“沈先生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總署長可以直接說。” 沈青恩接過水,緘默一笑。 威利開始敘述起了他與卡索徹的故事,在威利十五歲那年,父親在外從商,撿到了被一具死尸抱著的卡索徹,那時的卡索徹尚且年幼。 卡索徹昏迷不醒,臉部肌rou繃緊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害怕。威利的父親古伊·斯蒂夫將其抱回了家,收養,視若親生兒子。 但古伊對卡索徹不同于威利,他對卡索徹十分的嚴苛。威利十四歲還能因為不想上課而賴床,可卡索徹才不過八歲,卻要每天六點起床訓練。 經過卡索徹的不懈努力,他成功進入了天賦最高的學府就讀。這座至高的學府,超過年齡的威利被古伊砸錢硬生生的送了進去。 卡索徹與威利,是鮮明極致的對比。卡索徹在斯蒂夫家得不到任何優待,在學府里不被允許提及斯蒂夫家族的榮耀。 他只能依靠努力一點點的往上爬。 可威利不一樣,他是家族唯一的少主、繼承人,他不需要做任何努力就可以輕易得到一切。 古伊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威利啊!兒啊!這些苦都不是你該吃的!” 威利在任何方面都沒吃過苦,連滴水如金,提高二次分化成功率的藥劑,古伊直接重金購入,給威利當牛奶喝。 活生生將這么一個紈绔堆成了enigma,也算是史無前例的存在。 相比之下,卡索徹為義子,卻從未得到過這種特殊照顧。在他十歲時,不慎在學府里沖撞了一位enigma,得到教訓后,傷痕累累的回了家。 他沒有得到任何關心,只有古伊的呵斥與指責。當天,所有人都在為眾星捧月的威利準備生日派對,只有他一個人,躲在房間里上藥。 后來,卡索徹退學了。 他年僅十歲,離開了斯蒂夫家。沒人知道他去了哪,第一年春,他回來了,他與古伊說他去了極北之地,認識了北極狐和人魚。 第二年,他說他去了東嶺邊界,又認識了一位朋友,與他長得有幾分相似。 第三年,他說他加入了一個組織…… 可古伊并未與他說太多話,只是讓他走好自己的路。之后卡索徹每年過年都會回來,但他很少談及在外的事。 甚至在古伊和威利主動詢問時,他也只是笑著沒說什么,漸漸地,卡索徹的話越來越少…… 直到三年前,他徹底不再回家。 “八年前,他離開聯邦總署,大概是因為我成了聯邦總署的總署長吧。” 威利沉聲道,抬頭時晴空萬里,他抬手遮住了光線,陰影打在他的眼瞼上,蓋下一片陰影。 引以為傲成為了秘密武器,到頭來,卻還是被壓了一頭,這種滋味是不好受的。 威利雖然無法理解,但陰影遮住陽光時的黑暗,他見到了。 “戰爭沒有絕對的正義,贏家只會獲得歷史短暫偏袒。百年以后,我們都會喪失評判‘正義’的權利。”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白。”沈青恩看著威利說。 “聯邦總署能做的,即是現在所認為的正義。”威利說。 威利又嘆了口氣,“沈先生,某種意義上我們正面臨的一樣的選擇,你的答案呢?又會是什么?” 沈青恩勾唇笑了笑,“我將一生堅守我心中的正義。” 沈青恩凝望著遠處,黑色的身影被汗水洇透,汗水洇透脊背,貼身的黑色制服下,肌rou線條流暢。 這就是他的答案。 他始終相信,不會有這么一天的。 晝夜更迭,日出日落。 司煥每天都有很乖的在控制自己,失去了龍天孝的刺激后,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雖然可控范圍仍舊沒有減少一米,但沈青恩知道他的小貓,很乖。 直到三日后。 邢選帶著分析報告,遞給了沈青恩。“審判長的數據又翻了一倍,他最近……有什么異樣嗎?” 沈青恩蹙眉思考著。 司煥這兩天似乎更黏他了,但不會忽然的碰他,只是時不時的挑眉吻他,抱他…… 除此之外,沈青恩并不覺得有什么特別異常的地方。 “奇怪了……”邢選小聲嘀咕著。 第180章 您夫人的腰真細 司煥忽然展翅飛來。 臨近沈青恩時司煥收緊雙翅,只盯著沈青恩看,一個趔趄差點被樹枝絆倒,嘴里的聲音被劈開。 “老——老婆!” 沈青恩微微抬手,司煥立馬乖順的將貓耳湊了過來,輕頂著沈青恩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