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是厭惡?不想身上留下他的印記?又或是不想讓誰誤會? 司煥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他只知道沈青恩從未在所有人面前真真正正的承認他的存在,承認與他的關系。 他們之間總是這么不清不楚! 心里積壓了許久的火頃刻爆發,他猝然起身走到沈青恩的面前,一把拽起他的手腕,將人扛在肩上,然后往炕上丟。 灰塵飛揚而起,司煥像是瘋了,不停地撕扯著沈青恩的衣服,將他的皮衣脫下,粗暴的扯著他的襯衣,脖頸上的絲巾。 銀色的細鏈映入眼簾,沈青恩死死的攥著自己的衣領,不停地撲騰著腿,眼底滿是警告。 “司煥,你想做什么!” 沈青恩低啞著嗓子厲聲吼道。 看著威脅警告的眼神,司煥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一把鉗制住了沈青恩的手腕,“沈青恩,你別給我動!” “我們分開半個月,你就開始收別人的東西了?誰的?誰送的?又是什么定情信物?就這么招你稀罕?稀罕的連看都不想給別人看?” “怎么我送你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珍惜啊?我送的東西你就可以丟在雪地里,別人的你就牢牢護著!你他媽的知道那枚戒指是什么嗎?” 司煥眼眶通紅,徹夜未睡,眼底爬滿了血絲。 “是什么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司煥,丟了就代表不重要!”沈青恩眸底一片冰涼,絲毫沒有半分的悔意。 “是……不重要,都不重要……” 司煥短促一笑,“我向你求婚的地方成了你為我選的墓地,我的標記被你視作恥辱,確實不重要,我他媽的在你這從來就沒重要過!” “沈青恩,你告訴我,到底對你來說什么重要?這條項鏈?還是說項鏈的主人?又或是說權利?我說過的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你呢?你又是怎么對我的?” 咆哮聲勾著壓抑情緒傾巢而出,司煥捏著沈青恩的手腕用力到骨骼都在響。 沈青恩的腳踮在地上,傷口被撕裂開來,guntang的液體浸透褲腿,他的面色煞白的被壓制在床上。 沈青恩眼底閃著水波,手死死的攥著衣領,“松開,你松開!” 眼角的熱淚順著眼尾滑落,砸在了灰上,烙下一滴灰色的淚印。 沈青恩的手抵在司煥的心臟上,那是刺入三刀的胸口處,他帶有威脅的口吻道:“松開!” “不松怎么樣?還想刺幾刀?” 司煥的怒氣重燃,他厭惡極了沈青恩這冷漠威脅的語氣,憎恨他如視珍寶護著別人東西的樣子。 他撕扯開沈青恩脖頸上的絲巾,隨手丟在地上,看著袒露出來的白虎圖騰標記,他俯身咬了上去。 這一口很重,是野獸撕開獵物的力度。 狂野、侵略性很強,還帶著無盡的瘋態。 疼痛感漸漸變得麻木,沈青恩瘦削的身影微微抽動著疼,但一個字都沒有發出。 司煥回身時,沈青恩的眼角有兩道淚痕,他沉重的闔著眸子,慘白無狀的臉上一片死寂,不見血色。 “沈青恩,別這副樣子,我可不欠你什么!”司煥松開他,語氣咬的很重。 “是,是我欠你的。” 沈青恩不可置否的低喃著。 旋即,他直起身,迅速的背過身將狼狽掩好,脖頸上被咬流血,不用看也知道很明顯。 他撿起染灰的絲巾,系上脖頸,將圖騰掩蓋。 又一次的遮蓋住了屬于司煥的印記。 第122章 哥哥有點奇怪 沈青恩只覺得喉嚨里發酸,空氣被一點點的擠壓出肺,他系絲巾的時候,指尖都在發顫。 是他欠司煥了很多。 沈青恩回身時,司煥望著他通紅的眼尾,眉頭緊鎖著,理智漸漸回籠些。 他知道沈青恩不會隨便收別人的東西,所有的感情對沈青恩來說都是負擔。 沈青恩從來都把這些算的很清楚,權衡的很明白,但司煥就是想激沈青恩,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句服軟的話,什么都成。 但他并沒得到想要的答案。 沈青恩甚至連多說幾個字都不愿意,他總是這樣,好像誰都捂不熱。 司煥原以為,他遇到沈青恩時該是沉靜穩重的,沒想到一根項鏈輕易將他費力搭建著的城墻給沖破了。 司煥看著沈青恩沉靜的神色,深吸一氣。 “合作,共住。”他從薄唇內淡淡吐出四個字。 沈青恩沒有說話。 他往門外走,手把著木門時半側回身,“合作愉快。” 一束光透進干燥的屋內,空氣中飄飛的灰塵被照的清清楚楚。 沈青恩出來后,司煥沒一會也跟著出來了,司煥單手撐靠在墻壁上,冷眸凝著車胎。 “不加地窖,四間屋子,夠住人了,但你們的人得分散出去。”司煥抽回視線,“沈青恩睡我旁邊。” 這不是商量的語氣,是命令。 “為什么?” 韓冰與楚承異口同聲道。 司煥瞳孔微瞇,“為了不讓你們耍花招,楚承睡裴聽肆旁邊,韓冰睡朝廷南旁邊。” 說完,司煥將車后座的生活用品往地下室搬走。下去時,他看向楚承,“臨走前把備用車胎給我裝上去。” “……” 眾人沒再說話,各自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