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老婆,聊聊?!?/br> 司煥將人嵌入懷中,俯低身體輕輕地搭靠在沈青恩的脖頸上。 電梯里的眾人:…… 眼神鄙夷的上下審視著肢體親昵的二人,就差要吐唾沫了。 沈青恩:…… 司煥在電梯門合上時笑著致歉,“不好意思各位,和老婆吵架了,耽擱大家時間了?!?/br> 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媽望著冷面的沈青恩,好心勸誡著:“這位夫人啊,床頭吵架床尾合,你丈夫看起來挺好說話的,你們有商有量著來嘛~” 沈青恩:“夫、人?” 他咬重語氣,想沖進去將人撕碎,但被司煥按住了。 “老婆老婆~不生氣不生氣~” 司煥輕哄著人,將人翻身抵在墻邊,禁錮在懷抱與墻之間的。 沈青恩強行摁下心里的怒氣,別過視線緊盯著司煥撐著墻壁的手,冷厲的眼神像是在思考一會怎么把這雙手廢了。 司煥立馬抽回摁在墻上的手,揚起下顎示意和沈青恩去走廊盡頭。 沈青恩從他懷中出來,兀自走到走廊盡頭。 這是住院樓十層,人并不多。 沈青恩后腰靠在窗邊,雙手撐靠在瓷磚上,靜靜地望著司煥。 司煥穿著藍色的牛仔褲,白色衛衣外套著一件深藍色的加絨牛仔外套,腳底踩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休閑舒適。 一縷陽光照在司煥俊朗的半張臉上,耀眼奪目。 “疼嗎?” 司煥問他。 沈青恩眉頭微蹙,不解的看向司煥。 司煥大掌將沈青恩冰冷的身體連著太陽一同裹入懷中。 沈青恩覺得暖洋洋的。 愣神之際,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被脫了半只袖子下來,他的左臂被司煥捏在懷中,袖口處的扣子被利索解開。 “你做什么?” 沈青恩正要推開他。 嘩! 他的袖子被撩開,左臂上的鱗片處正流著殷紅色的血液,少了一片鱗片的傷口處正溢著血。 不多,但很刺目。 “疼嗎?” 司煥又問一遍。 沈青恩愣神兩秒,抽回被緊扣著的手。 “不疼?!?/br> 沈青恩淡淡道,他不知道什么算疼,也不懂很多情緒,這些傷與從前受的傷相比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他正要把外套穿回去時,司煥扣住了他的手。 沈青恩清瘦的手腕被鉗制在掌心中,司煥將人摟進懷中,只手將西裝外套摁在他的肩頭只手扣著沈青恩的手,攬著他去買了消毒水和棉簽。 他走到哪,就把沈青恩帶到哪。 生怕人跑了。 買好后,他重新撩起沈青恩的袖口為他上藥。 沈青恩沒反抗,他只是垂眸望著司煥。 薄唇翕動著想說話,但又咽了回去。 司煥明明沒抬頭,卻像是有讀心術似的回了他的話。 “長翅鳳尾蝶有劇毒,但你昏迷的三天內沒吃過任何解藥,傷口也沒流膿,所以我猜這毒對玄武一族來說并沒有用?!?/br> 司煥說。 沈青恩:“嗯,玄武是龜蛇身,蛇是劇毒,我們天生對萬毒免疫,除非他們的等級比我高?!?/br> 司煥:“所以我碰了陳嚴的血,傷口卻不會潰爛,因為你的鱗片能解毒?!?/br> 本來司煥以為是血,但這點顯然說不通。 他沒喝過沈青恩的血,那就只有可能是鱗片。 沈青恩不說話。 司煥已經猜到了,就連他的身份,司煥很早前也猜到了。 從與修斯會面后,司煥就猜到了。 十年前的北川之主,是玄武族唯一的后裔。 遠古四族無人不知。 司煥給他消好毒,輕輕地將他袖口放下時,沈青恩的眸底掠過一層復雜的情緒。 “疼不疼很重要嗎?” 他忽然問。 “不重要?!彼緹ㄕf,“但你對我重要?!?/br> 司煥將頭埋入沈青恩的右側頸窩,輕輕蹭著。 “老婆~帶我回家嘛~” 他的語氣嬌軟。 此刻,他比一只波斯貓還像波斯貓。 沈青恩推開他,徑自從鐵質椅上起身,勁瘦的襯衣被風吹的貼靠在了身上,病弱的臉上冰冷無溫。 他的眼皮底下透著不可撼動的決心。 瘦削的身體逆著光而走,一點點的消失在了司煥的瞳孔之中。 看來,得想個別的辦法。 * 南罔,朝家。 修斯魚尾上的疼痛如骨骼斷裂,他半支著身體躺在浴缸之中,浴缸內泡著藥材,水是鮫人族最好的養料。 他虛弱的靠在浴缸上,兩米外的真皮沙發上,朝廷南站在他的面前,修長的身影籠了半道在修斯身上。 修斯:“司煥絕對不是個beta!”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 那日沈青恩走后的半分鐘里,司煥笑著湊近他的耳側,輕浮的挑起他的下顎。 “北川主,你派人跟著王海的那只小人魚,我殺了?!?/br> “你應該收到過我送上門的禮物?!?/br> 司煥說到這的時候,修斯的下頜緊繃著,喉結發緊的上下一滾。一天前,他收到了一條漂亮的魚尾。 司尚生日宴那天,他怕王海色迷心竅出現意外,于是暗中派下屬暗中盯著王海。但那名下屬再也沒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