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熟悉的信息素……王海頓時汗毛直立。 “你…你沒死?” 王海瞳孔地震。 怎么可能沒死?怎么可能! 十年前,他和修斯眼睜睜的看著沈青恩被葬入冰棺的。 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怎么可能! “是啊,我還沒死。” 沈青恩旋即一笑,“如果你們沒將我放入冰棺,或許我還真會死。可惜啊……我生來就是極寒之地的主宰者。” 冰棺救了他的命,還幫他壓制了火毒。 他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說,你十年前給我注射的究竟是什么?” 沈青恩的五官被陰影所覆蓋,渾身迸發出一股令人心驚膽戰的強大氣場。 他捏著王海脖頸的指骨咯咯脆響,仿佛再用力一分就會將他的頭給擰斷。 怒氣下,沈青恩的通體開始泛綠。 十年前,他最信任的下屬修斯聯合著外族的王海背叛了他。 還給他注射了一枚藥劑。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那支藥劑注入體內后,他渾身燥熱難耐。 五臟六腑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疼的咳了許多血。 后來,他暈了過去,再醒來時他竟身處冰棺,周圍萬里冰川。 是楚承將他救出來的。 出來時,外界已過數月,鮫人族已經徹底掌管了北川。 而他虛弱至極只能離開北川。 因為那枚藥劑,他飽受火毒折磨長達十年。 這十年里,他從北川去了青州,成了一名頂級調酒師,擁有了自己的酒莊。 他還暗中培養勢力,無數次歷經生死。 為的,就是能夠殺死曾經背叛他的人。 憤怒在他猩紅的眸底交織著,沈青恩掐著王海的脖頸緊了三分。 王海喘不上氣,面色漲紅發紫,他撲騰著雙手用力的推搡著沈青恩的手腕。 可信息素的壓制讓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似的,成了一只待宰的病鼠。 “我……我也不知道。”他虛弱的咳了兩聲,乏力的輕捶著沈青恩的手,“是……是修斯給我的。” 修斯……怎么會有這種藥劑? 沈青恩深吸一氣,輕笑出聲,“不知道?那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沈青恩果決地擰斷了王海的脖頸,動作干凈利落。 一聲清脆的咯咯聲后,王海再無了氣息。 王海死后,沈青恩將陰冷的目光落在了司機身上。 司機將頭耷靠在方向盤上,害怕的直哆嗦,“別…求你別殺我!” 沈青恩的怒氣漸斂,他動作利落的給了對方一個痛快后偽造了一個車禍假象,隨即舒著脖頸離開了。 …… 銀白色的彎月下。 皎潔的月光將站在高樓上靜靜地凝望著這一幕的身影拉長,他唇角勾起一抹陰鷙,眸中不乏欣賞之意。 他的“小蛇”,真的很厲害,但…… 司煥將視線落在躲在樹后,目睹沈青恩一切行為的男人身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他展翅從高樓上飛下,“小蛇,我第三次幫你了。” ……… 沈青恩被下屬接走。 他手機上有定位,在他收拾完王海后,就通知緊隨而來的下屬來接應他了。 他上車時,渾身的煙酒味。 他微微蹙眉,今夜確實喝的有些多。 他背靠在皮質桌墊上準備合眼休息。 忽的,手機響了,屏幕上赫然映著了個大字——楚承。 ……… 半小時后。 沈青恩面色陰寒的將楚承抱回車上。 楚承的腿肚上流著鮮血,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血rou。 失血過多的緣故,楚承的面色慘白。 以他的身手,單憑戰斗力,除沈青恩之外放眼青州市無人能出其右。 可他卻連對方的人影都沒瞧見! 楚承在沈青恩被王海帶上車前,就尾隨著那十名alpha走了,走時帶了五位alpha弟兄。 他們成功殺死對方,正準備全身而退時巷口卻忽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 他輕而易舉的將所有人干翻后,當場要了楚承的一條腿。 最后,男人陰厲笑一下,轉著匕首離開了。 鬼魅般的笑聲中摻著羞辱,諷刺味十足。 車里的沈青恩臉色也差到極點。 楚承是s1的alpha,是世上現存的芬里爾狼唯一后裔,雖然血脈被稀釋,但在r3以下,堪稱無敵。 他想不到究竟是誰,竟然能走的這么輕松。 難道是個enigma? …… 寸山酒莊。 剛到酒莊門口,醫生就抬著擔架迎了上來。 此時的楚承已經昏過去了,沈青恩不放心就跟了上去。 守到后半夜,楚承醒了沈青恩才回去睡。 人還沒回房間。 又遇到了讓他頭疼的事。 仆人說,司煥去了天臺樓頂待了幾個小時都沒下來。 沈青恩本就心情不好,現在就像是個被點了導火線炸藥包。 他怒氣沖沖的上了天臺,卻見司煥正坐在天臺外沿,雙腿懸掛在空中。 嚇得沈青恩倒吸一口涼氣。 這“波斯貓”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