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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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料想得到,所求之物,近在眼前? 他坐鎮(zhèn)于北鎮(zhèn)撫司衙門,靖、曇二州的磅礴地運皆加于身。 加上無形無質(zhì)的元磁脈絡(luò),一念之間溝通地肺,心神籠罩無遠弗屆。 隨著眼眸垂落,他當(dāng)即就看到文曲星入命的那個人。 “定揚侯府……裴東升?” …… …… 裴東升乘著軟轎,沿著官道趕回定揚侯府。 他已經(jīng)聽說龐鈞與董敬瑭,都被紀九郎擒拿的消息,連連感到可惜。 “這姓紀的軍戶哪來的氣數(shù)? 按理來說,遼東武運大半都在賀蘭關(guān)中。 侯爺專程培養(yǎng)了董敬瑭,再加上昭云侯府冒出個申屠元,差不多就已瓜分一半了。 剩下的,悉數(shù)匯聚于聶吞吾的刀王莊,以及其他幾個零散宗門。 池子攏共這么大,淺水哪里養(yǎng)得出真龍……” 裴東升回到定揚侯府,以他的身份自然是進出隨意。 急匆匆走進偏院的書房,翻動通過巧取豪奪而來的珍藏孤本。 而后結(jié)合那位紀千戶的生辰八字,開始推算命數(shù)。 “怪哉,怪哉,一點頭緒也沒有。 有些像是三奇貴人,甲遁入戊,太乙進位,壬水空亡,三種特異的象數(shù)牽扯。 即便如此,也只不過勝在際遇難辯,福禍難料,人生充滿變數(shù)。 遠遠談不上武運滔天,如彗星崛起,橫壓兩州。 個中定然還有隱情。” 裴東升自從得到萬會人元,煉成風(fēng)水一脈的點石成金之術(shù)。 又給本身改名改命,根骨稟賦都隨之大進。 看書識字過目不忘,參悟道理舉一反三。 短短數(shù)年,已經(jīng)脫胎換骨。 尤其是被定揚侯郭鉉賞識之后,他不斷地積累福運祿命,增厚自個兒的底蘊氣數(shù)。 隱約有些頭角崢嶸,卓爾不凡的意味,一掃以前的窮酸迂腐,潦倒落魄。 正因為有這樣的經(jīng)歷,裴東升壓根不信有人能夠橫空出世,突然崛起。 從一無所有的白身,成長為大富大貴的奇才英杰。 于風(fēng)水一脈而言,就算是深山大澤,稱王稱霸的蛟蟒,也要經(jīng)過走水才可化龍。 “可惜,沒見過那個紀千戶,不然用萬會人元推測一二,就能窺出端倪,找到根底。 照這樣看,那日吞納靖、曇二州磅礴地運的奇人,正是紀九郎無疑了。 還好只得兩成,再給他拿下錦州、銀州。 霸王卸甲的真龍寶xue,就有震蕩走脫之危。” 裴東升面色凝重,他是借著定揚侯長駐遼東一甲子,民望、軍心、聲勢都在。 加上武運、官運如日中天,不可撼動,才通過風(fēng)水奇術(shù)定住白山黑水的那條龍脈,將其困于霸王卸甲,好孕育催化神髓奇珍。 倘若紀九郎再厲害些,吞并四州之地,煉化人心地運。 囚困于霸王卸甲的那條龍脈就難穩(wěn)住,影響大局。 “裴先生,侯爺回府,有請你過去。” 裴東升正在思索之際,聽到身強力壯的黑衣小廝畢恭畢敬的聲音。 他推開房門,見人立于長廊臺階下,開口問道: “侯爺何時回來的?沒在賀蘭關(guān)坐鎮(zhèn)?” 遼東眾所周知,定揚侯治家如治軍,規(guī)矩極重極嚴。 就連府中的小廝,也是眼神銳利,太陽xue高高鼓起,有股子精悍氣息。 “回裴先生的話,您前腳剛進門,侯爺后腳就回府了。” 裴東升眸光閃爍,思忖道: “想必侯爺也聽到龐鈞失手被擒,董敬瑭給北鎮(zhèn)撫司拘押拿下的消息了。” 他跟隨小廝,走出偏院。 一路穿廊過道,約莫用去半盞茶的時辰,方才來到侯府的后院。 可見占地之寬廣。 這種規(guī)制,放在天京城。 高低要被御史臺參一個僭越無禮。 可對于只手遮遼東的定揚侯而言。 卻是再稀松不過的平常事了。 “裴先生稍候,侯爺風(fēng)塵仆仆,正在沐浴。” 裴東升繞過游龍影壁,行至院中,被白發(fā)蒼蒼的管家攔住。 他頷首一笑,沒有再進,而是打量著眼前極盡豪奢的輝煌暖閣,不由感慨道: “關(guān)外的穆如寒槊,每年不曉得給遼東送多少銀子,才能養(yǎng)得起侯府的一應(yīng)花銷。” 裴東升此言并非空xue來風(fēng),毫無緣由。 定揚侯所享受的,可不是尋常豪門巨富鋪一條地龍,日夜燒炭供暖,使得室內(nèi)四季如春。 因為三年前與昭云侯年長興一戰(zhàn),傷了血rou內(nèi)腑,使得郭鉉極其畏寒。 哪怕穿著火狐皮毛制成的千金裘,也難以祛除冷意。 每次巡視完邊關(guān),回到府中,就要到暖閣沐浴。 用數(shù)口大釜煮沸滾水,其中放置天精地華所孕育的元陽天珠。 此物都是從東海搜尋而來,上萬枚五百年份的靈蚌才能出一顆。 論及珍貴罕見,不輸朱果參王那種天材地寶。 用猛火燒融煮化,絲絲縷縷的如霧靈氣,就會逐漸填滿整間暖閣。 伴隨著那些guntang熱力,包裹住定揚侯郭鉉的寸寸血rou。 這便是“沐浴”。 一次消耗。 最下都要萬金。 這才是真正的遮奢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