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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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真起來,是比窯子里頭的娼妓,還要下賤的貨色! 也敢來本掌門這里撒野鬧脾氣?!” 謝明流眸光極冷,五指憑空一抓,體內真罡迸發,捏出道道咆哮的猙獰風龍! “嗤”的一聲,如同裂帛! 蘭雅芳嬌軀顫抖,手腳好似被鎖住,猛地就被氣流拖拽,拉到竹榻之前! 她仰著頭,喉嚨一緊,精鐵鑄就的大手發力,捏住纖細修長的脖頸。 “嗬嗬!嗬嗬……” 謝明流掐著身下的尤物,面色嚴厲道: “賤貨!少拿什么掖庭九姓出來唬人! 就算百蠻皇族出現在本掌門面前,也就一條喪家野犬,不值得本掌門給予半點尊敬! 如今是白家天下,大景皇朝!輪得到你們這幫茍延殘喘的死剩種指手畫腳? 下次再不懂規矩,本掌門將你四肢斬斷,丟到藥甕作養藥的花肥!” 蘭雅芳近乎窒息,臉色漲得通紅,好像即將溺亡一樣。 過得片刻,那只稍微發力就可捏斷脖子的冰冷大手松開。 美婦人跪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貪婪地呼吸,好像剛從鬼門關打道回來。 “妾……身……知道了。” 謝明流斜睨一眼蜷曲低伏的豐腴身子,嘴角扯動問道: “鐵煬曉得你這賤貨趁夜出來?” 蘭雅芳乖巧點頭道: “妾身梳妝的時候,故意弄出一些動靜,讓他有所察覺。 從偏院后門走的時候,也感覺到有目光暗中跟隨。” 謝明流嗤笑,語氣輕蔑道: “本掌門還以為‘狂獅’鐵煬有多豪氣干云,不畏強權。 結果還不是貪生怕死,眼睜睜瞧著自家婆娘賣身子換平安! 比本掌門這君子劍,也沒好上多少。 賤貨,你說鐵煬此時在做甚?借酒消愁,還是指天罵地?!” 謝明流伸手捏住美婦人的尖俏下巴,滿臉的兇惡,毫無半點儒雅之氣。 “妾身不曉得。” 蘭雅芳眼角滑落一串淚滴,對于衣冠禽獸似的謝明流,她是又驚又畏。 比起那個朝廷鷹犬的年輕千戶,還要可怕。 “你剛才講紀淵坐懷不亂?這就是本掌門想要見到。 他斗涼國公、踩真武山的徐懷英、殺定揚侯門下的梁種,皆可看出此子相當狠辣。 尤其對于王公勛貴很沒好臉色,是個胸中膽氣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所以本掌門叫你過去伺候,讓你做出被逼迫的姿態。 上不上鉤無所謂,只要他曉得你一個有婦之夫受到脅迫,自然就忍耐不住那副豪俠心腸,想要拔刀相助。” 謝明流呵呵一笑,好似譏諷道: “等紀淵來尋本掌門討說法,我自會把浣花劍池這些年來與遼東權貴勾結的罪證拿出,痛陳定揚侯府麾下驍將的作惡多端。 到時候,這位飛揚跋扈的紀千戶,必然要把白山黑水掀個底朝天! 讓朝廷跟定揚侯去互相撕咬,咱們看好戲便是。 本掌門在上陰學宮讀王霸義利,便就明白一個道理。 仇深似海可為毒,俠肝義膽好作刀。 紀淵他不求利,當然就要得名。 睡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是壞名聲。 可為孤女寡母打抱不平,那就是好名聲。” 孤女寡母? 蘭雅芳詫異抬頭,望向燭火照耀下陰晴不定的謝明流。 “鐵煬這蠢材當然要死,只有他暴斃而亡,你才能帶著女兒無依無靠,求助于咱們好心腸的紀千戶。” 謝明流陰森一笑,語氣平淡道: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你個寡婦隨身,每天細心伺候,再讓你那女兒與他親近。 圣賢轉世,亦要動心。” 蘭雅芳睜大眼睛,浮現一抹急切神色,正欲張口辯解。 啪! 一記耳光毫不留情,重重甩在她臉上,打得嘴角都溢出血絲。 “本掌門不想跟你浪費口舌講明利害,你們掖庭九姓改頭換面,借著三更堂的殼子還魂,于遼東過著安生日子。 幾個秋后的螞蚱想推翻朝廷?想造反復辟?天大的笑話! 給你們十輩子也做不成! 真打算鬧出點動靜,讓遼東亂起來,讓關外那幫百蠻殘余部族重新整合,那就乖乖聽本掌門的話。 那紀九郎若能對你們母女起意,就找機會把‘溫柔鄉’下進酒水飯菜。 放心,這是催情春藥,沒有毒性可言,他也覺察不出來。 夜夜笙歌,沉溺美色,加上你那吹拉彈唱的過人本事,月狼血裔的榨汁吸髓,遲早壞他的功行! 這樣等定揚侯收拾完紀淵,本掌門自會想辦法讓你把消息傳回天京。 坐山觀虎斗,借刀殺仇敵,這才是成大事的做法!” 謝明流全然不把掖庭九姓當回事,連三更堂也未放在眼里。 于他而言,這些均為沒成氣候的百蠻孽種,再怎么蟄伏發展,充其量都是小打小鬧。 巡狩的欽差與遼東的軍侯,這分明大有文章可做。 運作得好,說不定就能把景朝中樞與地方的隱患癥結挑破點明。 讓東宮沒辦法再一碗水端平,維持看似安穩的僵持局面。 “妾身是想掖庭九姓重歸百蠻,可謝掌門冒著殺頭的風險設局用計,又是所求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