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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在線閱讀 - 第685章

第685章

    我那師妹腦子太笨,以為美色是下乘之物,卻不知,它能令英雄沉淪,梟雄折戟,君王失道,宗師失意。

    縱然仙佛都難躲開一個‘情’、一個‘欲’,何況凡夫俗子。”

    楊娉兒聽得認真,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什么。

    “娉兒,聽為師一句勸,不必著眼于一個北鎮撫司的年輕千戶。

    那個紀九郎的風頭再盛又如何?過個三年五載,無非就是正三品的指揮使罷了。

    以你的仙姿之相,素女之身,只要尋個合適的場面,公開亮相。

    六大真統的天驕種子,自然會為你傾倒,天京城內的王侯將相,亦是難免。

    屆時,都無需你去動手,那個紀九郎就成了天下公敵。”

    冰清師太明明是出家人,卻顯得分外煙視媚行,叫人挪不開眼。

    “目光要放長遠,水云庵所押的寶,又不在當下,而在之后的二十年。”

    楊娉兒微微一愣,投以詢問的神色,低聲道:

    “莫不是?”

    冰清師太頷首道:

    “不錯。太子妃已有孕相。”

    楊娉兒心下震動,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可能看得出來。

    “水云庵的武功法門,全在陰陽之道。

    這才半月有余,卻也瞞不過我的一雙法眼。”

    冰清師太娓娓道來,似是成竹在胸。

    “若太子妃誕下的子嗣,為男子,那就是日后的皇太孫。

    若為女子,便是日后的長公主,我也會想方設法,

    將其收入水云庵,結下一份善緣。

    到時候,一個北鎮撫司的指揮使又算得什么?

    遲早對你卑躬屈膝,俯首稱臣!”

    楊娉兒抿了抿朱唇,藏于心底的那份恨意涌現,如毒舌般啃噬五臟六腑。

    她不止是恨梟首二哥的紀淵,也恨毫不顧念父子之情的涼國公。

    更恨兔死狗烹的太子殿下,還有無能為力的洛與貞。

    “世間的男子……多半都是該死的濁物。”

    楊娉兒揚起尖俏的下巴,眉眼極冷。

    轉而又恢復如常,嘴角掛出一抹淺淺笑意,輕聲道:

    “多謝師傅的開解、指點,娉兒必定不會讓水云庵失望,更不會讓天母失望。”

    冰清師太滿意地點頭,從大袖之中取出一份名冊,微笑道:

    “不愧是受天母垂青的上乘根器。年關已至,天京城中跋扈囂狂的虎豹豺狼,也都回來了。

    三日后,每年一度的文武魁會開始,上面勾寫的俊杰人物都會出席,正是你展露手段的時候。”

    楊娉兒接過精那本名冊,粗略掃視兩眼,不由一驚:

    “通寶錢莊的洛與貞,邊將世家的顧平,還有拜入真武山的徐懷英,懸空寺的玄明和尚,東宮詹事府的蕭憲,韓國公家的小世子……真真是人才濟濟啊。”

    ……

    ……

    大通坊,府邸。

    “文武魁會?”

    紀淵接過燙金的帖子,輕瞥一眼,放回桌上。

    然后,望著許久不見,神情略有憔悴的洛與貞,皺眉問道:

    “這又是哪家閑著沒事干的將種勛貴,攢出來的場子?”

    第338章 癡情種子,五蘊皆迷

    這一日,紀淵正在府中打坐練功,消磨體內的強盛精氣。

    忙于組建遼東商隊的洛與貞,忽然親自登門拜訪。

    平心而論,他跟這位通寶錢莊的洛三郎,交情確實不淺。

    也算得上是,相識于微末。

    要知道,半年之前的紀淵,還是北鎮撫司一名小小緹騎。

    相比起洛與貞這等皇親國戚,可謂有云泥之別。

    但如今,籍籍無名的紀九郎已經官居千戶,即將巡狩一地,手握生殺大權。

    而且深受東宮看重,還與堪稱國之重器的欽天監正,有了師徒的名分。

    因此,外界都有不少聲音議論。

    覺得洛三郎做生意不如兩個兄長,可看人的眼光屬實不錯。

    “我看你這樣子,像是cao勞過度,夜夜笙歌,身子骨都被掏空了。”

    紀淵坐在黃花梨木大椅內,瞥了一下神情憔悴的洛與貞,搖頭道:

    “與其有空主持勞什子文武魁會,不如尋個好點的郎中,開個溫養的方子。

    遼東那地方苦寒磨人,憑你現在虛弱的體質,怕是挺不了多久。”

    將額骨煉成的牟尼寶珠后,紀淵不僅吸收日月精光,改善血rou筋骨。

    心靈五感也是變得愈發敏銳,甚至有些洞若觀火的犀利意味。

    他只瞧了洛與貞一眼,便就如名醫診脈一樣。

    果斷察覺這位洛三郎傷神過度,氣血兩虧,幾乎要損耗到根基。

    就算是一連幾個月,天天沉溺酒色,浪蕩青樓,也不至于變得如此。

    難不成?

    洛與貞遇到了什么磨人的女妖精?

    “紀兄法眼如炬,看出我身子虛弱。

    不瞞你說,我近段時日,過得確實煎熬。”

    眼下的洛與貞意氣頹靡,絲毫不見往常的瀟灑氣度。

    胡子拉碴,眼圈發黑,好似幾天幾夜都未曾睡過好覺。

    儼然不似貴公子,反而如街邊賣藝的落魄草莽。

    “莫非為酒色所傷,所以才憔悴至此?”

    紀淵隨口問道。

    “是受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