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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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淵真切感到,自身的陽氣太盛,精氣太足。 如同裝滿滾水的皮囊,忍不住要撐開一樣。 “換血三重天,九次洗練,本該是打熬的過程。 可突破太快,反而有些過猶不及。” 紀淵如今就連呼吸吐納,氣息都是炙熱不已。 他定下心思,掃清雜念,想到從龍蛇山帶回來的小病已。 那孩子頗為懂事,交由嬸嬸看顧。 正好二叔夫婦膝下無兒無女,有個乖巧的小家伙待在身邊,也是填補心中的空缺。 “病已他本為祿存星主,卻被【擎羊逢空】和【陀羅藏兇】兩條命數(shù)死死壓住。 之前通過半部煉字訣,將霉運轉(zhuǎn)移消去,可是治標不治本……” 紀淵心下思忖,想要取走北斗第三星祿存,同時又讓病已不受其害,只有一條路。 那就是從他人那里,攫奪三條同等的命數(shù),作為填補。 “兩青一紫,一時之間也不好找尋,估計要等去了遼東才能解決。” 紀淵“咕咚咕咚”喝完一壺的涼茶,胸中的燥熱方才緩解。 他和衣而睡,思緒浮沉,想到燕王白行塵,跟其余兩位藩王,眼下齊聚天京。 外加監(jiān)國二十年的太子白含章,四條真龍相見皇宮,不知又是何等的景象。 …… …… 翌日,天光大亮。 紀淵盤坐于閣樓高處,額頭熠熠生輝。 好似一枚圓潤無瑕的赤紅火珠,吸納著四散流溢的金紅焰流。 約莫半個時辰,奔走滾蕩的氣血恢復平靜。 練功完畢,紀淵徐徐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 極為凝練的璀璨精芒,猶如日暈一閃即逝。 “氣血愈發(fā)強盛,精氣愈發(fā)蓬勃……” 紀淵眼角輕輕挑了一下,眉目之間有些犯難。 現(xiàn)在,他整個人就像是浸泡在沸水里頭,始終難以平靜,連帶著心神都有些亂。 “虬筋板肋、龍象大力、十道氣脈、血神的恩賜和祝福……我積累下來的東西太多,并未徹底消化。” 紀淵眸光垂落,神色沉靜,似是在思考。 干癟枯瘦的臨濟和尚,不知何時走到樓下。 抬頭望向氣機節(jié)節(jié)攀升,好似烘爐沖天的自家徒弟,輕嘆道: “人家快則三四年,滿則七八年的武道之路,你用半年就走過去了。 也難怪精氣填充血rou,血氣奔行筋骨,如同火燒一樣。” 紀淵聽見殺生僧的低語,探出身子往下看去,爾后放聲問道: “大師可有什么指教的地方?” 臨濟和尚面容有些古怪,像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猶豫片刻,斟酌語句,這才回道: “道門有言,孤陰不長,孤陽不生。 最為簡單的法子,自然就是陰陽和合,水rujiao融。 當然,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你如今rou身超出境界,氣血積蓄又過分雄厚。 應(yīng)當安心閉關(guān)一陣子,好好沉淀。 把自身的武功,仔細梳理。” 受到殺生僧的點破,紀淵瞇起眼眸。 仰頭看了一眼通亮天色,心想道: “這個時候去金風細雨樓,是不是有些早? 叫裴四郎那個碎嘴皮子知道了,說不得又要背個北鎮(zhèn)撫司千戶喜歡白日宣yin的名頭……” “反正九郎早已不是童子身,陰陽之道,也許懂得。” 臨濟和尚雙手合十,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就算他是武道宗師,可身為六根清凈的出家人。 在這種事情上,當然不可能給自家徒弟什么幫助。 “大師,敢問皇覺寺隱脈門中,有沒有什么密宗雙修……” 但還沒等臨濟和尚走遠,身后便傳來紀淵的聲音。 “皇覺寺是佛門圣地,怎么可能收藏歡喜佛法。 你自去欽天監(jiān),尋一兩本,比如《金剛曼經(jīng)》、《極樂吞陰法》,這等不悖離正道的路數(shù),潛心參悟。” 臨濟和尚連連搖頭,盡管他這一脈不用持戒,可除去四代祖師娶妻生女,其余門人都不曾動過情欲之念。 “不愧是宗師,見聞就是淵博。” 紀淵默默地把名字記下,尋思著挑個無人的時候,將這些書找來瞧瞧。 只是這種歡喜法門,自個兒鉆研好像也沒什么用處。 “說起來,血神、怒尊、奇士都曾見識過了,唯獨還未接觸過龍君……” 第335章 水云庵,仙姿相 金風細雨樓,暖閣之內(nèi),一室如春。 欺霜賽雪的如玉皓腕伸出牙床,輕輕撥開層層的紗幔。 曼妙的身姿,掩蓋于若隱若現(xiàn)的單薄褻衣下。 大好的風景,唯有床榻上的那個年輕男子,才能得見。 床幃之間,狼藉一片,可見廝殺之激烈。 “時辰還早,天都沒亮,千戶起來作甚?” 紀淵眼皮睜動,猿臂輕舒。 勾住秦無垢的腰肢,用力往回一帶。 青絲披散的女千戶倒也沒有反抗,順勢依偎過去。 嫩蔥似的指尖,有意無意劃弄著那結(jié)實的胸膛。 “你這小冤家出了一趟遠門,火氣旺得像是道觀煉丹的大爐子,叫人實難消受。 現(xiàn)在卯時一刻,更聲都響了兩通,早市都快開張了,你還想怎么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