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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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故作驚訝道: “誰說我要嫁給洛三郎了?” 楊榷愣了一下,拿蓋子輕刮了兩下青花茶碗,無奈道: “你對洛與貞沒意思,走那么近做什么? 還讓他去使絆子,壓楊休?” 三小姐睜大水靈的眼睛,無辜道: “洛三郎是個惜花的性子,主動愿意幫忙,我有什么辦法。 再說了,他家里兩位兄長,通寶錢莊以后根本不會交到他手里,我嫁過去圖什么啊?!?/br> 楊榷嘆氣道: “那你要嫁誰?其他義子早就成婚了,而且也沒那么本事斗得過宗平南。 娉兒,你年紀也不小了,別再任性。 父親還有十幾年的壽元,他老人家一日尚在,國公府就不會倒。” 三小姐嘴角上翹,含笑道: “宗平南是新晉大宗師呢,比父親熬得久。 他當年被摁在招搖山二十年,那再等二十年,又有什么所謂。 二哥,楊休靠不住,養狗失手了,我想再熬一會鷹。 人人都說太安坊出了個宗平南第二,不妨拉過來探探本事?!?/br> 第101章 進階,龍吟鐵布衫,九爺不做人了 懷仁坊的三味樓,是外城遠近聞名的好去處。 南來北往的老饕食客,若不去內城那等權貴出沒、將勛橫行的別院花船,多半會來此地。 可惜今晚注定有人要無功而返,掃興而歸。 因為一到二層樓,早早就被包了下來。 那些常來的老主顧吃了個閉門羹,面色不快堵在外面討要說法。 還沒吵嚷幾句,便看到長街之上,二三十個濃墨云鷹的佩刀緹騎,簇擁著一位眉眼冷峻的少年郎。 當真是氣勢洶洶,氣焰熊熊,震得旁人紛紛退避,不敢擋路。 頗有些凈街虎的意思。 “都收一收官爺的架勢,五軍都督府的兵部大員出行也沒你們這么囂張,把自己當什么了?” 紀淵眉頭緊皺,并無半點少年得志的意氣風發。 他對將種勛貴的鮮衣怒馬,向來是心里抵觸。 至于這種類似于幫派頭目的橫行霸道,更加感到嫌棄。 “原來九哥不喜張揚,我這就讓兄弟們穩重一些?!?/br> 裴途抱拳說道。 “確實不該如此?!?/br> 另外一位鷹鉤鼻附和道。 他叫李嚴,北河府人士,家里開武館、教拳術。 北衙的眾多緹騎,主要以兩人為首。 一是家中略有薄財的裴家四郎, 二是武館出身、拳腳功夫最硬的李嚴。 換成以前的紀淵,連踏入這個圈子的資格都沒有。 但如今風水輪流轉,經過講武堂揚名,逼退千戶孟長河等幾樁大事。 他聲望大漲,震動外城,加之武功高強, 順理成章得到北衙大部分云鷹緹騎的認可,成為“帶頭大哥”。 “走、走、走!” “什么來頭?” “年紀輕輕的……” “太安坊的九爺!北衙風頭正勁的主兒!” 聽到店小二這么一說,那些剛才還抱怨不休的老主顧噤聲不言,連忙閃開,各自作鳥獸散。 這外城十二坊,衙門的捕快向來不怎么管事。 真得罪了每日巡街的云鷹緹騎,以后家宅難以安寧,有大苦頭吃。 紀淵走在前面,這一進到三味樓,緹騎之間的主次地位就分了出來。 家中小富小貴,使錢補缺的跟隨著走上二樓, 沒什么底子,武功也不高的小角色識趣待在一樓。 “難怪開口出身、閉口出身,處處都分尊卑,讓人如何不在意?!?/br> 紀淵掃過熱鬧的大堂,心里想道: “若是以前,別說一樓,我也許連個喝酒吃rou的位子都混不到。” 等他上到二樓雅間,當仁不讓坐在主座,左右兩邊是裴途與李嚴。 不一會兒,各色佳肴好菜,如流水般不停端到酒桌。 一時間酒氣rou香飄散,觥籌交錯,此起彼伏,偌大的酒樓熱鬧非凡。 “諸位兄弟,且盡興!” 紀淵身處席間,游刃有余, 有人敬酒就滿飲,有人說笑就點頭, 全然不似十五歲的少年郎,反倒流露出幾分江湖氣、草莽氣。 “九哥海量!” “我要再敬一杯!” “小弟平日都在長順坊那塊兒,聽說九哥喜好文玩,改天上門送些小禮……” “九哥,外城最有名的眠花巷,各色女子……” “什么意思?拿那些窯姐兒來污九哥的眼?怎么著也得是個沒被梳攏過的花魁!趕緊自罰三杯!” “……” 過了一陣,紀淵喝倒二樓的這伙人,似是意猶未盡。 直接拿著一壇子劍南燒春,身不搖腳不晃,穩穩下樓。 來到一樓大堂,每桌每人都碰上一碗, 驚得一眾緹騎瞠目結舌,心服口服。 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直至亥時過去,這才勉強散了場。 “裴四郎對外城尋歡作樂之地熟門熟路,你帶著還沒盡興的兄弟,自去快活。” 紀淵不顧老板的推辭主動結賬,轉頭又勾住裴途的肩膀,把一疊寶鈔拍在他胸口,笑道: “諸位兄弟接著玩,紀某人不勝酒力,得去歇一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