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但你如果問的是持續性的、必要的、沒有它人生就好像失去活著的意義,哪怕并不身在其中也會掛念的愛好,”他說,“那么目前沒有。” “不過三個月后你再問我,或許會有不同。” 路梔奇怪道:“你是在發掘什么新樂趣嗎?” 他笑笑,不置可否,“也許?” 他這樣子有一點點勾人的痞氣,路梔偏開視線,揉了揉耳垂。 “神神秘秘。” 散了一個多小時的步,她也消化得差不多,回到房間后傅言商先去洗澡,她和李思怡聊了會兒,見他走出浴室,這才打字說:【不聊了,我去洗澡。】 李思怡一眼看穿:【??你現在才洗澡?那你之前說洗澡的時候是在干嘛??】 “……” 被人當場抓包,還依舊躺在床上,好像又身臨其境地被丟回兩小時前,導致路梔一整晚都在延續那個場景做各種各樣的夢。 睜眼時看到熟悉的臉就近在咫尺,她結實地往后退了一大截。 他今天難得沒開始工作,胳膊枕在側臉下,眼尾有剛醒的懶倦:“做什么夢了?” “……” 她硬撐:“怎么突然猜這個。” “你表情很心虛。” 難不成他還有讀心術?路梔是堅決不可能說實話的,側過臉說:“猜錯了。” 手機上時間正是四點半,怪不得他沒在工作,痛苦忽然在早起三天后鋪天蓋地地涌來,她哭喪著臉轉頭:“過會兒又得起床嗎?” 想了想今早的活動,他道:“不想去?” “不是想不想去的問題,”她重重地嘆口氣,“不想早起。” 他低頭“嗯”了聲,路梔也不知道他在嗯什么,總之從手邊衣柜里摸出一件內衣,在被子里磨磨蹭蹭穿好。 過了會兒聽到閣樓上的動靜,應該是爺爺起來了,沒一會,敲窗的聲音響起。 “小梔,起了嗎?” 她開口正要回答,冷不丁被人一把捂住嘴唇,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因為動作的慣性被扯至他懷中,后背抵住他胸膛。 真切的熱度隔著衣料傳來。 大概是沒聽到聲音,伴隨著一句“那我開窗了”,窗戶直接被人從外拉開,但被看見的前一秒,傅言商抬手拉起被子,把她一起遮到視線盲區的角落里。 外面已經有了窸窸窣窣的人聲,大概是做飯的廚師,路梔就借著這些乒乒乓乓的聲音,小聲問他:“怎么了?” “你不是不想去?”他側在她耳邊低聲,“我跟他說我們出去了。” …… 他呼吸噴灑在最敏感的耳廓,路梔忍不住動了下,想說這也不是個辦法,可抬頭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好悻悻偏過頭去。 又開始悶熱了。 被單雖薄,但他們呼吸都在里面,肌膚貼著肌膚,她很快感受到躁意,可窗戶遲遲沒有被人關上,也不知道爺爺是走了還是還在。 而且……真看不到嗎? 明明不想做他的共犯,但此刻被揭穿才更難纏,她抿了抿唇,磨蹭著往更角落處退,他的身體跟著更緊地貼過來。 終于,遠離的腳步聲響起,她松了口氣,推著傅言商滾了兩圈,悄悄把頭探出去看,窗口已經沒有人。 路梔掙扎著想出來,但被子被來回滾動好多圈,已經不知道最外層的開口被壓在哪里,她找了半天,被傅言商摁住手腕。 “我來。” 他的手探出被單摸索,但位置恰好微妙地停在她后腰,那塊兒很癢,她想躲又不好意思說,大概是找到地方,他翻了半圈,路梔重新被騰到上方。 她雙手撐下去,還沒來得及用力,聽到他問:“怎么?” “我……分擔一下重量,”她說,“不然壓到你。” 他聲音里漫出很輕的笑意。 “你這樣就怕壓到我了,那以后怎么辦?” “什么……以后。” “壓不到,安心躺著,你老公不是稻草。” …… 可這樣躺在他身上,幾乎共享雙方的心跳,她已經快分不清哪一聲跳動屬于誰。 第一層被撥開,她又被轉到下方,傅言商的下巴抵住她肩頸,呼吸聲很癢,早晨的感受本來就敏銳,她忍不住輕輕縮起脖子,想往旁邊躲。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專心解,還是又在逗她,路梔只感覺到脖子上的觸感若即若離,一會兒呼吸聲近,一會兒又離遠,要來不來才最難捱,她終于忍不住開口確認:“你沒……弄我吧?” 呼吸聲倏然一近。 “怎么弄?”他說,“這樣?” 牙齒和溫熱的吐息一并包裹耳垂,他用接吻的方式親吻她的皮膚,舌尖順著血管描摹,她被親得很癢,伸手去拽他衣擺,他鼻尖抵在她頸窩向下,含吮她鎖骨那塊薄薄的皮膚,窗戶還開著,半亮不亮的日光照進來最要命,勾得一切朦朦朧朧影影綽綽,她根本逃不掉,和他困在的是同一個繭里。 “傅言商……” “嗯?” 他答應得好端端,一點點鼻音增加了斯文的厚度,但舌頭在做的事完全是有辱斯文,路梔感覺到自己已經出汗了,他手鉆入她衣擺,輕輕摁住她后腰。 她被貼得更近。 早知道不早起要拿別的代價來換——他手指貼上她后背時她模模糊糊地想,細細一條帶子在他指尖被輕輕勾動,下一秒他攏了下手指,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