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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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唇角雖然噙著笑, 卻依舊遮不住眼底的疲態。 許云淅的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 臉上的笑意頃刻間散去大半。 哥哥提早這么多天回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處理嗎? 像高漲的潮水落回海面,她的聲音從高昂恢復平靜, 隱約還透著關切與擔憂。 的確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說話間勵驀岑便到了跟前。 許云淅側身讓開路, 他卻停下腳步。 這么晚了還沒睡?男人高大的身形遮住頭頂的燈光,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哥哥不在,就變夜貓子了? 他的嗓音聽來有點啞,尾音里挑著一點微揚的笑意。 許云淅下意識地回道:剛準備睡 這么說來男人雙手插進褲兜,瞇起眼俯身與她平視,是哥哥回來的不是時候? 許云淅怔了一瞬,隨即抬高音量急急否認,當然不是了! 面前的男人似乎被她急切的樣子取悅到,翹起唇角無聲地笑開。 那笑意如圈圈清漪,從他深邃的眼底一直蕩到眼角眉梢。 他的笑,許云淅見過太多次,可今晚不知道怎么的,竟有種被驚艷的感覺。 是因為好幾天沒見了嗎? 竟然連心跳的節奏都變快了。 許云淅下意識地撫上胸口,怕被他察覺到什么,又立刻放下手。 幸好身前的男人沒發現她的異樣,他已然蹲下身,正低頭打開行李箱。 許云淅小小地吁了口氣,正打算幫他把另一個箱子也推過來,就聽他說道:淅淅,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許云淅下意識地垂眼看去,就見那行李箱里躺著一只皮質琴盒,那形狀太過熟悉,她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小提琴? 嗯,讓人從歐洲帶的。勵驀岑說著便打開琴盒。 深咖色的琴身緩緩露出來,那木質反射著燈光,泛起溫潤柔和的光澤。 即便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這絕對是把手工打磨的好琴。 試試音色。男人拿出琴,起身遞到她面前。 許云淅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我只是個業余愛好者,哪里用得了這么好的琴 雖然母親曾對她寄予厚望 她總說學藝術的女孩兒特別有氣質,所以從幼兒園開始,母親就帶著她學芭蕾、學鋼琴、學小提琴 每個周末,她總被母親牽著,從琴行到舞蹈房,再從舞蹈房到琴行,有時候忙得甚至沒時間吃飯。 她哭過、鬧過,也找父親撒嬌耍賴過,可母親依然我行我素,直到 父親意外離世。 沒多久,母親就把她丟給獨居在芝嶺小鎮的爺爺,然后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剛開始,她以為是因為自己不聽話,母親才棄她而去。 只要她努力練琴,她便會回來接她。 于是她拼了命地拉琴。 拉到脖子酸痛,拉到手指生繭 母親卻始終沒出現。 她失望過、傷心過、怨憤過,到最后,想通了,接受了,也平靜了。 整個過程,足足花了兩年時間。 而練琴這件事,也因此成了她的習慣。 正好當時學校新來了一個音樂老師,知道她喜歡拉琴,便在課后和周末無償教她。 一直持續到爺爺查出重病前。 后來,爺爺去世,她被勵爺爺接來江州。 雖然她把琴也帶來了,但很少拉。 一是因為學業繁忙,二是每當琴聲響起,她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芝嶺小鎮的光景,浮現出爺爺生前形容枯槁的模樣,浮現出音樂老師溫柔的臉龐,以及 至今為止依然杳無音信的母親。 轉瞬之間,許云淅的腦海中就掠過諸多思緒。 她很快回過神來,沖勵驀岑說道:這么好的琴給我,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哥哥還是拿去退了吧。 一把琴而已,哪里算得上什么天物?勵驀岑不以為意,況且,也退不了了。 他把琴送到她面前,指著琴身右下角的位置,說:這里刻了你的名字。 許云淅垂眼看去,果然見那里刻著一個小而清晰的淅字。 心底有不知名的情緒涌上來,鼻子一陣發酸,她哽著聲說道:哥哥,以后不要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給我了,我不值得 許云淅,以后不許說這種話。勵驀岑的聲線突然沉下來。 住在這里這么久,許云淅還從未聽他用如此嚴肅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聚在眼眶里的淚水霎時間沖了出來。 她咬著唇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