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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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李姬問完,琴奴已經把自己所見所知熱情的同李姬一一說道:“奴婢初時在火頭部見到荷花小姐,就知道小姐是個不同的人物,小姐身姿婀娜,長得極美,又溫文爾雅,早就把那些個美人統統給比了下去。 三日之前,奴婢見到帝君抱著小姐回營,便猜到小姐定是得到了帝君的賞識,以后定是要魚躍龍門,鳳飛枝頭的好命。于是,當將士來火頭部選女子去伺候小姐的時候,奴婢便自告奮勇,告訴將士奴婢與小姐相熟,愿意殫精竭慮,鞠躬盡瘁的伺候小姐。” 李姬聽琴奴說完,心下大抵已經摸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是,那大軍不知因何原因封了山,又恰巧搜捕到她,那星辰帝君見了她的面容,大約是有些喜歡的,便抱她回營,又派了奴婢來伺候她。 由此看來,她這次僥幸不死,該是虧了這張還算不錯的臉蛋。 想到臉蛋,李姬眉頭稍蹙,目光卻是落在了琴奴束發的簪子上,那簪子雖過于艷紅嫵媚,卻頭部極其尖銳。 “琴奴。”李姬溫聲道:“你的發簪,可真好看。” 琴奴是個人精,聽出李姬口氣里的喜愛,便毫不猶豫的把發簪給拔了出來,遞到李姬面前:“荷花小姐若是喜歡,拿去便是。” 李姬也不推拒,她含笑接過,偷偷藏于袖囊內。 “我……可是昏睡了三日?”李姬問琴奴道。 “是的。”琴奴點頭:“整整三日。” 李姬聽后頷首,想到這三日里,總是意識模糊的感覺到有人小心翼翼地給她更換額頭的毛巾,又溫柔體貼的給她擦拭汗水,便不無感激地對琴奴說道:“這三日,辛苦你了,琴奴。” 琴奴微怔,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聽外面傳來動靜。 此時,得到消息的星辰帝君已經匆匆趕來,他抬手撩開帳篷的遮簾便躬身進入。 沒有鎧甲和披風,此時,帝君只穿著一身淺色常服,腰間掛著可號令全軍的金色虎符,腳上一雙黑色長靴,與李姬視線對上的片刻,便仿佛松了口氣般,這才大步的朝李姬的方向走來。 琴奴是個腦瓜子靈敏的女子,她見到帝君入賬,先是趕緊福身請安,又見帝君只是朝她冷淡的揮了揮手,那雙戴在琉璃金罩后的鷹眸從進賬起就從未離開小姐半刻,便識相的趕緊躬身退了出去。 琴奴一走,李姬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但她到底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偷偷攥緊藏在袖囊里的發簪,面容乖巧的垂下眼睫。 秦宣走到李姬榻前,先是緩緩觀察她的神色,待到確定她面色恢復了大半之后,這才安心的坐于她的床榻邊,低柔著聲線說道:“你高燒不退,又昏睡了三日,現在剛剛醒來,該是會有些不適的,若有任何不適,便讓奴婢去通告軍醫,隨時看治。” 李姬之前聽過星辰帝君的傳聞,皆是殺伐決斷,獨掌乾坤,治軍甚嚴,鐵面無私之類形容帝王冷血的詞匯,如今此刻聽的他關心她的身體,心中卻升起一絲異樣的感受來。 秦宣說完,見李姬低垂眼眸,不看他,亦不答話。 “既是剛醒,便好好休息著罷。”秦宣并不準備過多打擾剛醒的李姬,叮囑她休息之后,便直起身子,又再三看了李姬幾眼,這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李姬聽得星辰帝君離開的腳步聲,又聽得帝君在外頭叮囑琴奴好生照顧她,這才終于腳步聲漸行漸遠。 琴奴畢恭畢敬的領了命,又躬身給離去的帝君福安,這才轉身進了帳篷。 李姬見到琴奴進來,藏在袖囊里死死攥著發簪的手這才終于松開,心中,此刻亦是松了口氣。 …… 李姬大病初愈,又住進了烤著炭火的溫暖帳篷里,有蓬松柔軟的被褥,這會兒帝君走后,她放松了精神,再次困意襲來,沾上枕頭后,便從傍晚睡到了第二日的辰時。 帳篷外傳來嘹亮的軍號聲,是士兵例行的晨練。 李姬睡的又飽又足,這才緩緩轉醒。 守在旁邊打瞌睡的琴奴聽到動靜,馬上就醒了,見到李姬坐起,高興之余趕緊端了臉盆去給李姬到外面打熱水洗簌。 不肖半刻,琴奴便端著一盆冒著白氣的熱水回到屋內。 李姬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碰過熱水了,她進到軍營當雜役的幾日,皆是要每日泡上四五個時辰的涼水洗一池子的鍋碗瓢盆。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熱水,便認真的擦拭了臉龐,脖頸,甚至是發梢。 琴奴見李姬洗完,又給李姬遞上早已備好的凍瘡膏:“荷花小姐,這是帝君命人送來的凍瘡膏,據說是北方常年嚴寒,這凍瘡膏是北方宮中慣用的,效果立竿見影。” 李姬點頭,接過凍瘡膏用指腹沾了一些,認真的往手背上涂抹,卻在見到手背上原本的凍瘡已經消了大半時,有些輕微的發怔。 李姬認真的回憶了下,她那三日雖然高燒昏睡,可隱約還有些意識,似乎是有人給她溫柔的涂抹過凍瘡膏了,該是伺候她的奴婢吧。 “琴奴,謝謝你了。”李姬放下凍瘡膏,如此說道。 琴奴聽李姬突然同她道謝,趕忙擺手說道:“不用謝不用謝,伺候小姐是奴婢份內的事情,不用謝的。” 李姬點頭,目光落到漸漸散了熱氣的水盆上,饒是帳篷里燒了炭火,已是比外面的嚴寒暖和許多,可這熱水才進來片刻,卻已經開始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