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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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之后。 趙玉同大理寺卿夫人聘下的媒婆,原本是算好良辰吉日,準(zhǔn)備今日再次上門提親的,卻沒想到,提親的隊(duì)伍還未出發(fā),就得到消息,說是被先君封為神勇大將軍的原司徒大人李莽,被運(yùn)回了京都。 “運(yùn)回?”趙玉聽出這兩字里的弦外之音,于是問那遞消息的隨從道:“何為運(yùn)回?” 隨從回道:“是尸首,是神勇大將軍戰(zhàn)死沙場的尸首被運(yùn)了回來!” 趙玉一驚,嚇得后退半步。 媒婆卻并不知道什么神勇大將軍,只催促道:“夫人,誤了良辰可不好,還是即刻啟程吧!” “且慢?!壁w玉搖頭,她雖也心急,可到底顧慮著說道:“那李府的家主今日沉棺歸來,今日……可不是什么良辰吉日了。” 媒婆聽后,臉露嫌色,只喃喃說道:“怎的如此巧呢?看來……這提親的日子,怕是又要延后了……” 而另一頭。 李氏府邸。 得知消息,匆忙從祠堂趕來的趙勾看到前廳中央那黑色的棺木,滿目悲戚,她在乳母阿婆的攙扶之下,上前兩步,雙手微微顫顫的去扶那黑色棺木,悲鳴出聲:“夫君,妾身日日夜夜在祠堂為你和莽哥兒祈福,為何……為何得來這般結(jié)果……為何?。俊?/br> 話音落下的同時(shí),已是掩淚痛哭,不能自已。 李姬也從門外趕來,她一路小跑,此刻已是額頭落下一層薄汗,她走近前廳,看見那擱在廳子中央的巨大黑棺,雙目瞳孔微縮,眼淚一忍再忍,卻根本忍不住,只能任其緩緩流下。 第35章 035 “勾姐兒!”乳母阿婆的一聲驚呼,這才把李姬從悲痛中喚了回來。 只見趙勾已經(jīng)伏在棺木之上,暈厥了過去。 李姬強(qiáng)壓下巨大的悲痛,上前和乳母阿婆一起攙扶起那暈死過去的母親,又命左右丫鬟,送母親回房休息。 待料理完母親之后,李姬這才回過身來,去看那黑棺和棺木旁邊站著的幾個(gè)隨棺護(hù)衛(wèi)。 “是你們護(hù)送我阿翁回來的?”李姬忍住眼淚,努力壓下悲傷的情緒,鄭重地問道。 那隨棺護(hù)衛(wèi)的領(lǐng)事站出身來:“是我們。” 李姬點(diǎn)頭又道:“我是李府嫡女,你們且同我說來,我阿翁是如何被找回,又是如何運(yùn)回的?” 那領(lǐng)事?lián)u頭:“啟稟小姐,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昨日接到上面的指令,讓我們?nèi)ザ煽谧o(hù)送將軍的棺木回府。” 李姬見從那扶棺而歸的護(hù)衛(wèi)口中打探不出什么,便也沒有為難,而是給了些辛苦費(fèi),即令他們回去復(fù)命了。 入夜,暈厥的趙勾才終于慢慢醒來,可她忽然遭此打擊,已是神志不清,只是喃喃說些癡語。 李姬試圖和母親商討如何料理父親的后事,但是趙勾卻不回答,而是眼神毫無焦距的看著虛空,喃喃自語,夫君會回來的,我兒亦會回來的。 李姬聽聞父親噩耗,心中悲悸,現(xiàn)在又見母親如此,更是苦不堪言,可她到底性子堅(jiān)韌,忍下滿心的悲痛,先是細(xì)細(xì)安撫母親,又等到母親睡下之后,這才從房里出來。 第二日。 李姬找來京都有名的周大夫,給母親趙勾看病。 那周大夫先給趙勾把脈,后又看了面色和舌苔,這才起身同李姬說道:“夫人怕是染了失心瘋了?!?/br> “可是有的治?”李姬問大夫。 周大夫沉吟片刻,才說道:“心病還需心藥醫(yī),我只能先給夫人開些調(diào)氣安神的方子,日日服用,好好調(diào)理,興許能有些起色?!?/br> “那辛苦周大夫了?!崩罴ьh首,又命小斯接下方子,同大夫一起去附近藥房抓藥。 午后。 李姬給趙勾喂完調(diào)氣安神的藥,又親自看著趙勾睡下,這才從房內(nèi)走出。 桃紅跟在李姬身邊,往前門而去。 “姬姐兒,我看主母的模樣,怕是不能好好料理家主的后事了。”桃紅提醒道。 李姬點(diǎn)頭:“我知道。” 母親趙勾生性怯弱,這三年來深居簡出,一心為夫君和兒子祈福,唯望他們二人可以平安歸來,如今夫君歸來,卻是已亡,而李莽,卻是連尸首都沒有找到,可謂生死不明。 這樣的結(jié)果,讓性子內(nèi)向的趙勾,如何面對,又如何承擔(dān)呢? 桃紅掏出隨身的絹帕,眼睛落到帕子角落處那個(gè)不引人注目的小小的莽字上頭,終于還是紅著眼眶,用絹帕蓋住淚水,低泣道:“也不知……公子他如今……” 李姬深吸一口氣,溫聲說道:“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興許……我阿兄他還活著。” 桃紅知道這是李姬的希望,說到底,這也是她的希望啊。 午后,寅時(shí)剛至。 李姬派了家中小斯,請那京都有名的入儉師前來,給父親李馗整修面容和身體,盡可能還原之后,再行安葬。 那入儉師命提著給尸體做妝的木箱前來,先是令仆人開了棺木,卻聞得惡臭襲來,可他到底是做這行的老手,硬是忍著滿鼻的尸臭,去查看死者的面目和身體狀況。 李姬站在入儉師身邊一米開外,見那入儉師看了棺木之中的人后,頻頻搖頭,于是抬步走近,低聲詢問:“安師傅,是有何不妥嗎?” 那姓安的入儉師除下手套,對李姬嘆息著搖頭:“令堂已是腐化嚴(yán)重,恐難以復(fù)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