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4章 有趣但危險 ◎長官,您都不明白,我又怎么會明白◎ 耳邊又響起讓他恐懼的嗡鳴聲,行刑機器人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白慕看著機器人伸展出機械臂,沒有校準(zhǔn),沒有定位,眼前亮光閃現(xiàn),一束粒子光徑直刺穿他的眼球,他的眼睛立時被鮮血染紅,血淚順著眼角流下,而那些粒子就像一枚枚隱形的針,無孔不入的鉆入他的神經(jīng),不斷向大腦深入游走。 太痛了! 那不是脆弱的人體能夠承受的痛楚。 不能這樣,他不能被改造! 他掙開了捆綁的鐐銬,沒了命的沖出刑房。 三名法警在后面追他,子彈不斷朝他射擊,他還是不顧一切的奔跑,他的眼睛被鮮血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他摸索著,不斷摔倒又爬起來,身后傳來凌亂而密集的腳步聲,強壯的alpha法警很快就追了上來,帶著野獸憤怒的氣息。 白慕被一人撲倒在地,他因驚懼而放大的瞳孔里映出法警狂怒猙獰的面孔,法警粗暴的按著他的頭,將他往刑房里拖去,白慕拼死抵抗,但他還是被拷回機械椅,法警再次按下行刑機器人的啟動鍵。 “不能被改造...不能被改造...” 白慕口中低喃,急促的喘息,他知道這是在做夢,可是不管他怎么掙扎,他都無法擺脫夢魘,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他想喊叫,但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哎...醒醒...” 恐懼,劇痛,眩暈,所有的情緒與感知都匯聚成一個點,現(xiàn)實與夢境因為這聲低喚而劇烈碰撞,在他腦海中轟然爆炸,白慕倏的睜開眼睛。 眼睛乍遇強光白慕下意識將頭側(cè)向一邊躲避,短暫一瞬恍惚,隨后像是回過神,他倉皇坐起身,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 意識逐漸回攏,視線慢慢清晰,白慕這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粗鄙的法警,而是,他像是不確定:“執(zhí)政官?” 韓乃瑾側(cè)身坐在床沿,omega離他很近,甚至眼角的一顆小痣,睫毛卷曲的弧度,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當(dāng)然,omega戒備又慌亂的神色同樣無所遁形。 韓乃瑾手中拿著一片已經(jīng)撕開的傷口修復(fù)貼,輕聲說:“做噩夢了?” 一來一回間,白慕將遁逃的理智也找了回來,他身體微微向后仰了仰,除了汗?jié)竦乃榘l(fā)稍顯狼狽外,他又變得無懈可擊。 白慕低頭看看自己,他并沒有被綁縛,身下也不是冰冷的機械椅,而是柔軟的被褥,身上的臟衣服也都換掉了,白慕打量四周,這是一間簡潔的屋子,一般的客房布置,但是房門,窗子都設(shè)置了警報裝置,若是有人強行破門破窗,就會觸發(fā)內(nèi)置的微型武器,所以這個房間其實是一間看起來比較舒適的牢房。 韓乃瑾手中舉著那片創(chuàng)傷修復(fù)貼,對他所有反應(yīng)都表現(xiàn)的非常平淡。 白慕?jīng)]有直接回答韓乃瑾的話,而是虛弱的問:“長官,這是哪里?” 韓乃瑾看向他,淡淡的說:“這里是韓氏莊園,也是政府辦公的地方。” 莊園?政府? 白慕咀嚼著韓乃瑾這句話,他猜測,這處應(yīng)該是執(zhí)政官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所以,他沒有被送去避難所,而是被執(zhí)政官帶回了府邸,白慕心中隱隱有了一絲喜悅,但那扇不時閃爍報警器紅光的窗子,卻在時刻提醒他,他并不是這里的客人,也不是無辜的受難者,而是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員。 一陣疼痛從肩膀傳來,他這才察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被清理過了,而且處理手法很專業(yè),再看到韓乃瑾手中那片修復(fù)貼。 這些都是執(zhí)政官給他做的嗎,再看著身上干凈的衣服,就連衣服也是執(zhí)政官給他換的? 想到這,白慕臉上泛起了微微紅暈。 韓乃瑾顯然沒空理會他的心思,語氣十分自然地說:“肩膀還有一處傷口,貼上修復(fù)貼,就可以送療養(yǎng)倉了。” 聽了這話,剛剛那一絲竊喜瞬間又消散了,送療養(yǎng)倉之后呢,他會被安排到哪里,事情的發(fā)展又出現(xiàn)了未知,他又實在拿不準(zhǔn)面容平淡的執(zhí)政官對他究竟是怎么考量。 他緩慢朝韓乃瑾挪過來,輕輕拉開衣領(lǐng),肩膀下那一道鮮紅的傷口橫亙在鎖骨上,與周圍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但是,即使這樣,這也是一副極具誘惑的omega身體,瓷白的皮膚,平坦纖薄的肩頸,微微仰頭時,脖頸的線條顯出優(yōu)美的弧度,背后兩片蝴蝶骨微微顫動。 而且他的身上還不可控制的向外散溢著超出正常濃度的信息素,那是所有alpha無法抵抗的誘惑味道,而執(zhí)政官的眼中卻沒有任何與欲.望沾邊的東西,那雙狹長的眼睛像一汪深潭,清冽幽深,不可見底。 他很需要知道接下來執(zhí)政官對他的打算,但是執(zhí)政官卻顯然沒有與他說的意思,他只能試圖從執(zhí)政官的只言片語中獲取信息,他試著問:“長官,我現(xiàn)在還會有危險嗎?” 白慕的眼中閃著澄澈的光,看上去純粹無害,那樣子很難將他與幾招絞殺一個強壯alpha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韓乃瑾將修復(fù)貼的貼紙全部撕開,隨口說:“你之前有危險嗎?” 語氣自然的像是談?wù)撎鞖饣蚴窍硎芟挛绮瑁皇莾蓚€各懷心思的人在爾虞我詐,針鋒相對。 白慕裝作聽不懂執(zhí)政官的話,擔(dān)憂的說:“我擔(dān)心那些人還會找我麻煩,我被眾人圍堵毆打,您也看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