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很難說是什么感覺,好像山體滑坡一樣,景愿的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崩塌了。她抱著樂意去了床上。 衣服落在床尾的地上,樂意跪坐在景愿面前,對方咬在她肩上的時候,樂意不可自抑地后仰。她低下頭,捧著面前的人的臉,親吻下去。 景愿喘息著推開她:“沒東西。你會受傷。” 樂意撩了把頭發,拿過包往下倒,口紅、鑰匙、紙巾、護手霜撒了一地,樂意扒拉了一下,找出她要得東西,遞給景愿:“你不愿意就我來。” …… 浴室里水聲不斷,樂意坐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彈了彈煙灰。胸前、臉頰、耳朵全是紅的,景愿洗好澡出來了她還坐在沙發上。 景愿吹好頭發下來問她:“怎么還坐著?” “沒冷靜完。” 煙被抽走,被人摁滅在煙灰缸里。景愿低頭親了親她,“戒煙吧。對身體不好。” 樂意的手扶著她的臉,“我現在抽得很少了。” 景愿問她:“那個……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回國那天晚上就買了。以防萬一。”樂意笑了笑,“我可不想情緒都到位了,突然被喊停。” “我以為你想慢一點,畢竟我看你昨天的意思還有疑慮。” 樂意沉默了一下,直接說:“我最開始回來,就沒準備空手回去。” “我確實有很多顧慮,但是……有兩周的時間,而我跟你吃了一頓早餐就覺得你還是你,我還是愛你。” “過去八九年我自己沒什么感覺,沒有劇烈的悲痛,又過去了這么久我以為我們之間該存疑。但是那天晚上聞到你的味道,好像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我想可能是……” “是什么?”景愿問她。 “可能是我們的不同只是表面的。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哪些特別想似,但是我總能在你身上感覺到另一個我,我的本性,和我要追尋的樣子。” 樂意舉起手張開五指,燈光下無名指銀光閃閃,“我手上的戒指我想我這輩子是不打算摘了。” 她們彼此對視,景愿拉著樂意的手,親了一下她的無名指,“不能只有這一個,我們以后的婚戒,也要一直戴著。” 樂意笑了一下,“好。” 周日景愿倒是沒加班,但是她上午起來把家里打掃了早餐做好了就去喊樂意起床,在飯桌上說:“待會我們下樓去ole看看吧,買點水果,那里的藍莓和小奇異果不錯。” “可以。”樂意想到待會去看柳冰,怎么樣也該幫景愿留個好影響,便沒多想就同意了。然而等到要出門的時候,景愿穿著淡藍色條紋襯衫和灰色長裙還有個腰間皮帶,樂意愣了一下,“寶寶……你是不是有點正式了?” 景愿有點緊張,“看起來很正式嗎?” “倒也不是……”樂意扶著下巴說。然后她拉著景愿到鏡子前看,覺得……景愿其實沒問題,不像見客戶時穿得那么嚴肅,又有該有的分寸。然后樂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格子褲和t恤,果斷換了一套衣服。 再次拉著景愿在鏡子前站,樂意相當滿意,拿上手提包就和景愿一起出門了。 門鈴響起,柳冰立刻喊樂深澤開門,柳冰擦了擦手從廚房里出來迎接,連忙接過景愿手里一大袋水果,高興道:“來就來嘛還帶什么禮物,樂意帶景愿去沙發坐。” 景愿有些拘謹。茶幾上擺著早就洗好切好的水果。柳冰把樂深澤推開,專門把西瓜擺到景愿面前,“來,這個西瓜可好吃了,水分又多又甜。我剛從冰箱拿出來,吃點解暑。誒兒子,來你吃這個橙子。” 樂意給她介紹:“這是我弟,叫樂深澤,福厚深澤的深澤。” 柳冰剛要拍他,樂深澤就立刻問好了,“姐夫好。” “喊什么姐夫喊jiejie!”柳冰真想把他扇成吱喲喲轉得陀螺。“人家是女孩子!” “沒問題啊,jiejie的夫人不也喊姐夫?”樂深澤理直氣壯。 柳冰:“……呵呵。”笑一下算了。 景愿憋笑憋得臉都要抽筋了,樂意在家里根本不裝,都快把房頂笑塌了。 樂意和景愿想要進廚房幫柳冰都被趕出來了,于是兜兜轉轉又坐回沙發上。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后實在是憋不住了,樂意開始找話題,幸好旁邊兩個人也有點忍不下去了,跟樂意接話,聊著聊著場子就熱起來了,還開始打撲克牌。 雖然柳冰出來看到散了一茶幾的撲克牌把兒子女兒都罵了一通。 開飯時柳冰一個勁地給景愿夾菜,“這個牛rou你嘗嘗怎么樣。” 景愿連忙伸碗:“謝謝阿姨。” 柳冰笑瞇瞇地說:“景愿啊,你有小名什么的嗎?就直接這么喊你我也不太習慣。‘愿愿’怎么樣?” 樂意和樂深澤皆是頭皮發麻。景愿立刻說:“‘景愿’就可以!我周圍的人都這么叫。” “好好好。你們商量好了未來嗎?一個國外一個國內也不能一直這么下去。” 樂意連忙說:“mama媽!我回國,我回國,你別催了。” 柳冰笑瞇瞇地說:“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但是別擔心,不管在哪,你們自己安定下來了,我們做家長的肯定支持……” 吃完飯景愿要去洗碗,被樂意攔下了。樂意袖子都擼上去了,被柳冰攔住了。最后樂深澤進了廚房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