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像是叮囑她,又像是不放心她。。 宋清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無奈。 蕭北棠走后,屋內(nèi)只有母女二人,宋夫人意味深長的看著宋清淺。 “母親這般看我,做什么……” “你與殿下,看起來感情不錯。” 宋清淺有些局促道:“尚可……”哪有什么感情,師徒之情,倒是有。 宋夫人打趣她:“同阿娘還藏著掖著?” “阿娘,淺淺并未藏著掖著……”宋清淺也是一頭霧水。蕭北棠這兩日明顯待她比往日更加親近。 宋夫人問:“淺淺,你在宮中,可還習(xí)慣?” 宋清淺答:“女兒一切都好,皇后娘娘和陛下,都待兒極好?!?/br> “從前聽聞殿下是個紈绔的,今日見著,倒也不似傳聞那般?” 宋清淺肯定道:“殿下她不過是年紀(jì)小,貪玩了些,品性卻是好的,甚至好過女兒見過的大多數(shù)人?!?/br> “不論如何,殿下待你好,阿娘就放心了。好過你哥哥。”宋夫人不禁憶起傷心事。 宋清淺目光哀傷:“雨嫣姐她……” 宋夫人長嘆一聲,哽咽道:“淺淺,你說蒼天為何不能待她們這對苦命鴛鴦好一些呢?明明是一對有情人,如今卻陰陽兩隔!” “王府為何鐵了心不肯她嫁給剛剛,比她至死也不放過。”宋清淺不解。 “淺淺,你也知道,家世相差無幾,可那江子豪是個乾元,與你哥一同考取了功名,但他是探花,你哥只將將入榜?!?/br> “縱然有祖上蔭蔽,往后的前程,你哥也難及他?!?/br> “這也太荒唐了,感情一事哪能處處算計?”宋清淺心中悶悶的疼,問:“那兄長他,可還好?” 宋母疼惜道:“如何能好,淺淺,你哥他連雨嫣最后一面都沒見著!起先他不能接受,成日的酗酒,險些死在外頭,如今雖不再尋死覓活,可阿娘總覺得他怪怪的,不愛說話,不茍言笑,常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br> 宋夫人越說越傷心,咳聲不斷。肺腑跟著顫。 宋夫人淚眼婆娑:“前些日子,你阿爹說,替他物色一門親事,讓他將雨嫣忘了。他卻說,他此生絕不會娶旁人。寧愿孤寡一生……阿娘心如刀絞,才急火攻心,大病了一場。” 宋清淺往前坐了坐,拉著宋夫人的手,溫聲寬慰:“阿娘,晚些時候,我去勸勸兄長。您也別太難過了?!?/br> “淺淺,你說你哥怎么這么苦啊,為了考功名數(shù)年來廢寢忘食,一刻也不敢松懈。如今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卻是永失所愛?!彼桨参克畏蛉吮阍叫了帷T谒龖牙锿纯嗥饋怼?/br> …… 宋濂和蕭北棠漫步庭院,宋濂見她對院中十分好奇,問:“殿下是想去書房還是臣帶著殿下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蕭北棠答:“孤想在這院里,四處逛逛。 “也好,殿下請。” 兩人一路走,相府畢竟比不得皇宮,蕭北棠覺得百無聊賴,隨口問道:“宋相,能同孤說說,太女妃小時候的事兒嗎?” “自然?!彼五マ坜酆?,滿眼慈愛,指著眼前的假山道:“說起來,殿下眼前這座假山,淺淺不知道爬上去過多少次,還從上面摔下過一次。將隨從嚇壞了?!?/br> 蕭北棠興致勃勃問:“她小時候也如此頑皮嗎?” 宋濂似乎想起了什么,放聲大笑:“哦呵呵,皮的。也常挨揍得?!?/br> 蕭北棠忙說:“宋相快說來聽聽?!?/br> “臣年輕時,愛交朋友,時常在家中會友,因而太女妃多了許多同齡玩伴。她會拿著蟲子嚇唬比她小的孩子,把人家嚇哭了,她還得意的笑。” “雖然她不是年紀(jì)最大的,但那些孩子總喜歡跟著她。儼然孩子王。有一回,我與幾位摯友在廊下閑聚,她們就在這院中玩耍?!?/br> “……” 蕭北棠捧腹大笑:“原來宋……太女妃也如此調(diào)皮搗蛋,如此不像話 !” 宋濂感慨:“是啊,她屁股后頭總跟著一幫孩子?!?/br> 蕭北棠看了他一眼,忖了忖問:“宋相……孤有一事想問問卿。” “殿下請講。” 蕭北棠踟躇片刻問:“她,可曾有過心上人?” “這……”宋濂打量了一番她的臉色,有些為難。 蕭北棠問這個是何意?只是單純了解還是好奇?還是妒心大發(fā)?蕭北棠此前看起來荒唐了些,但皇室中人,哪有真的毫無心計。 宋濂不得不起了戒心。 蕭北棠笑了一下,說:“宋相若是為難,便不說。” 看,她有時候看起來呆呆的,有時候又明白的很。 “回殿下,此前來同她提親的倒是不少,但太女妃面都不肯定見,應(yīng)當(dāng)是無心上人。” 蕭北棠又問:“那她何以到了二十多歲,還未婚配?” 宋濂嘆道:“若是有心上人,何以不嫁?正因沒有,才不愿草草嫁人吧?” 他用了個不太肯定的問句。 蕭北棠豁然開朗:“言之有理?!?/br> 昵稱: 第51章 出來多久了?這園子走了大半了。時間應(yīng)該夠了吧,這時候回去,她們的體己話說完了嗎?要不要再晚些回去,可她莫名的好想見宋清淺。怎么才分開這么一會兒,她就開始惦念了。 蕭北棠暗暗出神,百無聊賴的走著,時不時還暗暗嘆口小氣。宋濂跟著她,也看得穿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