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宋清淺用盡最后的力氣啞著嗓子:“快去,拿來……” 小桃哭著起身去取出一粒抑澤丸,猶猶豫豫遞到宋清淺面前。 宋清淺輕喘著:“兩,兩粒……一粒已經無用了……” 小桃不得已又倒出一粒,就著水令她服下。不多時,宋清淺才氣息平穩下來,漸漸睡去。 之后三日,蕭北棠每日刻意日上三竿才起,她不死心,自己這般荒廢時光,她總該看不過眼的吧?可宋清淺屋里仍無任何動靜。 于是她一氣之下便出宮奔著賭坊、青樓去,行事荒唐更勝往惜,這些事定會傳到宋清淺耳中,她定不能忍自己這般行徑。 可連著三日,宋清淺都不曾出屋,她開始有些急了。她苦思冥想,拍案而起,邁著急匆匆的步子奔向太醫署。 “太女殿下到?!绷映蛑凵诤竺嫱▓?。 太醫署里,此刻只剩下值班的醫官在謄抄脈案。聞聲嚇的手一抖,慌忙放下筆出門迎接。 “叩見殿下。” 蕭北棠急不可耐問:“這幾日是誰替宋……太女妃診治的?” 太醫思索一番道:“呃,應當是張太醫?!?/br> “她人呢?”蕭北棠語氣十分不善。 太醫不明所以,只覺得事態很嚴重?戰戰兢兢答:“張太醫今日不當值,回,回家中去了?!?/br> 蕭北棠有些失落,她不死心問:“那你可知太女妃患的何???” 這哪能隨口答!她忖了忖道:“殿下,臣需得看過脈案才能確定?!?/br> 蕭北棠不耐煩道:“那你還不快去看!” “是,是?!碧t忙從地上爬起來往屋里進。 當日的脈案還未歸檔,太醫很快就找到,她取出仔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心里不住盤算,這脈案上看,太女妃分明是無恙,可太女殿下神色利急,卻不像是無恙。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何?” “回殿下,從脈案上看,太女妃應是著了風寒,這上頭已經開了方子?!?/br> “她房門緊閉,三日不曾出門,確定是風寒?” 太醫滿腹疑竇的看著她,在次確認脈案所書后又道:“殿下,脈案上看,確實是無大礙……” 蕭北棠雖奇怪,但太醫既然這樣說,她也就消了疑心。也許她說的不干涉真的是全然不出現。 西廂,宋清淺服過抑澤丸總算好些,她長長嘆了口氣。 “太女妃,這究竟是怎么了,您從前從未如此過?!毙√疫@幾日簡直要被她嚇死。 宋清淺短嘆一聲搖了搖頭,張太醫說是蕭北棠的信素,影響了她。 若真是如此,三年,只怕很難撐到。宋清淺有些傷神。原來情潮兇猛起來,竟是這般磨人。這些日子成日籠罩在蕭北棠的信素里,太易受到影響。不僅潮期提前,來勢還如此兇猛,抑澤丸也僅能維持較短時間。 小櫻問:“抑澤丸服用太多,損傷身體不說,效果也會越來越弱,張太醫有沒有什么好法子?” 宋清淺暗暗出神,好法子?沒有。張太醫言下之意,蕭北棠的信素與她的信素很是匹配,因此才引發如此大的反應,若是想要情潮不那么難度過,唯有與她圓房,被她標記。 宋清淺自是不愿的。 可是往后該如何是好?她思來想去,或許該同她說,乾元在外不可隨意釋放信素。 宋清淺正色道:“此事絕不可伸張。” 小桃放低聲音道:“您放心,張太醫絕不會說出去的,外頭也一直有人守著?!?/br> “嗯。殿下呢?這幾日在做什么?” 小桃有些不滿,嘟囔著答道:“殿下這幾日同從前一樣……秦樓楚館、花天酒地、尋歡作樂……全然不關心主子?!?/br> 小桃憤憤的用了三個詞。雖然殿下一開始關心過幾句,還要來探望,可之后幾日問都不問了,還不知在外面如何聲色犬馬呢。 白雪用胳膊肘攮她一下,溫聲道:“殿下也有關心過得……只是太女妃您不讓她來,殿下許是覺得無趣才又……” 白雪越解釋越覺得牽強,見見面沒了聲。 宋清淺淡淡:“你們放心,我不會因為這個覺得失落。守了三日了,也辛苦了,你們去歇著吧。” 若非情潮來的突然,她也不至于還未來得及和蕭北棠說清就匆匆關自己在屋里。 被潮期折磨了三日她太疲憊了,張太醫開的藥也有助眠的功效,她吩咐完便又睡了。 昵稱: 第27章 與她相隔不算遠的寢宮中,蕭北棠輾轉反側,難以成眠。明日就第四日了,不知道宋清淺會不會來。她想到這里,猛地從床上坐起。穿著寢衣,風風火火的出了寢殿。 “殿下,您好歹把外衣穿上,當心著涼了?!绷邮掷锱踔耐庖?,跟在她后面。 “閉嘴?!笔挶碧妮p喝一聲。 她突然有些心虛,但還是壯這膽子到西廂門口。 “殿下?!笔亻T的侍女同她行禮。 “孤來找太女妃有些事情要問清楚,你,你們進去通報一聲。”她面色不愉,像是要興師問罪。 侍女也不敢耽擱,福了一禮只將門開了一道僅能過一個人的逢。蕭北棠伸著頭往里看,還沒看到一星半點,門就被關了個嚴實。 她動了動鼻頭,蘭花的香味,開門一瞬從屋里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