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曦把天地鋪上一層金色的輕紗，喬汐才在姜云溪懷中沉沉睡去，她的手腕上有明顯被繩子捆綁后留下的痕跡，身上除了粉色的鞭痕還有深淺不一的吻痕，就連大腿根部都被染上了屬于姜云溪的顏色。

    喬汐被折騰了一夜，她早就身心俱疲，這一覺從太陽升起一直睡到太陽落下，若非肚子發出了抗議，她定要昏睡個叁天叁夜。

    當喬汐微微睜開雙眼時，她發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軟，手和腳彷佛不是自己的，她在床上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扭過腦袋看向四周。

    屋里昏暗，窗簾是合上的，空氣中已經沒了昨夜那股濃郁的曖昧氣味，但卻夾雜著淡淡的香水味，是姜云溪平日慣用的那一款，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喬汐看到自己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充電，她伸過手，卻發現自己手腕上綁著一根繩子。

    她腦子瞬間全醒了，顧不得太多，她連忙坐起身，姜云溪沒有給她換上衣服，但現在她并不在意這一點，這繩子鏈接著一個手銬，手銬上有叁位數的密碼鎖，看上去像特制的，因此她根本沒辦法解開。

    喬汐下床穿上拖鞋，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她先把房間里的燈打開，隨后沿著繩子一直向前走，繩子的另一端竟然是在衛生間里，而另一端同樣帶著一把鎖并且扣在了淋浴間的方形門把手上。

    也就是說，她現在能活動的范圍，只有這間屋子。

    喬汐內心不太平靜，但還是先在衛生間清理干凈自己，從浴室出來后，她回到床前拿過手機，時間已經是第二天夜里8點了。

    她先翻了一下自己的微信，并沒有發現申雅的留言，也不知道對方怎么樣了，她現在也不敢輕易聯系申雅，姜云溪沒有收走她的手機，那意味著對方沒打算讓她徹底失去對外界的交流，所以，她現在應該第一時間聯系姜云溪。

    微信置頂是姜云溪和秦書瑤，她點開了最上邊的那一個并按下語音通話，姜云溪沒有接聽，在對方掛斷后沒多久，房間的大門被人推開，姜云溪披散著頭發一身黑衣逆著光站在門口。

    她手上還端著一碗粥，喬汐鼻尖動了動，她嗅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兩聲，本就因沒穿衣服而感到羞恥，這下更是讓她羞得耳尖發紅，根本不敢抬起腦袋。

    喬汐下意識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身體，卻聽姜云溪沉聲呵斥道：“把手放下！”她嚇得連忙把手放下垂在身體兩側，和平日里罰站時一樣的姿勢。

    姜云溪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腳步聲好似還帶著些火氣，等對方坐到唯一的單人沙發上時，才又對她說：“過來。”

    喬汐不敢耽擱，她快步走到姜云溪面前，又聽姜云溪說：“把鞋脫了，跪下。”

    她把拖鞋放到床邊，又跑回來跪在姜云溪腿邊，她并非第一次罰跪，但卻是第一次裸著身體跪在jiejie面前，姜云溪壓迫感很強，直到現在，喬汐都沒敢抬起頭和對方對視。

    姜云溪拿起勺子，挖了半勺粥放在嘴邊吹氣，又碰了碰嘴唇感受溫度，確定沒那么燙嘴了，才伸過勺子，“張嘴。”

    喬汐很乖，每個指令從不遲疑地很好完成，她張開嘴等姜云溪把粥喂進她嘴里，才慢慢吃下，喬汐是真的餓了，所以一碗粥沒多久就被她全部吃光，喬汐舔舔唇，姜云溪先把空碗放到床頭柜，又走回來捏住喬汐的下巴向上抬起，她從口袋拿出單獨包裝的濕巾，取出濕巾后仔細地給喬汐擦著嘴。

    喬汐仰著腦袋，但眼神卻瞟向一旁，只余光瞧見她jiejie眉眼依然冷淡沒什么多余的情緒。

    濕巾被姜云溪扔進垃圾桶，她重新坐回沙發，開口便問：“為什么要跳級？”

    “因為、因為想早點畢業。”

    “早點畢業，想脫離我和書瑤？”

    “不！”喬汐急忙解釋：“因為jiejie之前一直拿我當孩子，你們總說等我高中畢業再跟我談，所以我才想快些畢業，而且我之前有和夏從安她們聊過，她們兩個都想在江蘭念大學，我想幫她們一把，讓她們能考上江蘭大學，所以我才決定跳級到她們班上。”

    “那為什么不和我們商量？”

    喬汐咬咬唇，眼睛再次看向地面：“我錯了，我之前打算用這件事讓jiejie們有危機感，認為我會到別的城市上學，想因此威脅jiejie做出選擇。”

    姜云溪又問：“那么申雅，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之前和夏從安她們出去吃飯，在路上遇到了申老師，夏從安告訴我之前宛凝姐給她找家教，那個家教就是申老師，所以我拿到了申老師工作的地址。”

    “最后一個問題。”姜云溪平靜道：“申雅為什么要親你。”

    這個問題在昨天晚上已經問過她一次了，再一次提出，想來是姜醫生根本沒有信她的借口，喬汐自己也知道那借口很爛，姜醫生了解她，也多多少少了解申雅，編造的謊言輕易就能被拆穿，可讓她出賣申老師，她做不到。

    “真的只是不小心，jiejie為什么不信我？”

    “小汐。”姜云溪伸過手撫摸上喬汐的臉，聲音并無波瀾，“你知道如果是申雅跪在我面前跟我撒謊，我會怎么對待她嗎？”

    喬汐不知道，但姜云溪此時給她的感覺讓她感到害怕。

    “她有沒有告訴你，她的臉被我抽腫過多少次？”

    喬汐心中一涼，寒氣似乎從四肢向內蔓延，她僅有過一次被打了巴掌，只一下就讓她疼了好久，難以想象申雅是怎么扛下去的，她家姜醫生竟然真的如此心狠手辣。

    “既然想當jiejie的小狗，那小狗是不是該乖乖聽話？”姜云溪的手捏住了喬汐的耳朵：“到了現在，你還想瞞著我，jiejie對你很失望。”

    “我...”喬汐頓時眼眶發酸，她寧愿姜云溪罵她，也不想從jiejie口中聽到“失望”二字。

    “我不是有意要瞞著jiejie的，我是不想連累申老師，事情因我而起，她只是想幫我，jiejie能不能不要怪申老師。”

    姜云溪捏著喬汐耳朵的那只手用了些力氣，喬汐感到疼后沒敢在開口。

    “看來小狗還不知道錯在哪。”姜云溪松開她的耳朵，又輕輕揉了揉，“在我回來前，跪在這里，不許動。”

    喬汐跪在原位上挺直著腰背，房屋溫度適宜，即便沒穿衣服，也沒有感覺到很冷，本以為要等很長時間才會等到姜云溪回來，但事實上，只過了短短的時間，對方便提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回到了臥室里。

    姜云溪先從黑色布袋中取出一對護膝給她套上，隨后又拿出了昨夜戴在她腦袋上的小狗耳朵，接著，喬汐看見姜云溪拿出了一個黑色項圈和一條毛絨尾巴。

    喬汐畫過那么多H，當然知道尾巴肛塞這種東西，正當她開始緊張時，發現這尾巴并不用塞進身體里，這尾巴有卡扣，只要纏在她腰上固定好就行，黑色項圈扣在她脖子上，項圈沒有多余的圖案，戴著并不勒脖子。

    姜云溪又栓了根牽引繩在項圈上，隨后抓著牽引繩，帶她往另一個方向爬了一小段距離。

    “咬住。”姜云溪把繩子放到喬汐嘴邊，等喬汐聽話地咬上后又摸摸她的腦袋。

    姜云溪回到沙發前坐下，最后從黑色布袋里拿出一個圓形飛盤，她晃了晃手中的飛盤說：“我們玩個小游戲，很簡單，小汐只要把jiejie丟出去的飛盤接住再叼回來，之后爬回現在的位置等待下一次游戲開始。”

    這...

    她見過在狗狗公園里，就有人在和狗狗玩這種丟飛盤的游戲，而今，姜醫生竟然要同她玩這些。

    就在她出神時，飛盤已經被扔了過來，但喬汐沒能及時接住，飛盤掉落在她面前，隨后，姜云溪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沒接到，那么在游戲結束后，小汐要自己爬過來撅起屁股，讓jiejie懲罰你。”

    飛盤就在面前，喬汐撿起來后沒有忘記姜云溪說的要叼過去，但嘴里還咬著牽引繩，她只能把飛盤和牽引繩同時咬住。

    雙手撐地，她像只小狗一般，正咬著飛盤往自己主人的方向靠近，這段距離并不遠。

    姜云溪從她嘴里取下飛盤，又摸摸她腦袋：“很乖。”

    喬汐卻因這句夸贊心中生出甜滋滋的味道，她很快轉身爬會剛才的位置，這一次，她全神貫注，眼中只剩下了姜云溪的身影。

    她看到姜云溪帶著微笑，笑中有歡喜，有愉悅，有夸獎，還有滿足，飛盤向她扔了過來，喬汐找準時機雙手接住了飛盤，姜云溪扔得很準，她只要專心便一定能接住。

    再次咬著飛盤爬回姜云溪腿邊，她抬起眸，眼中閃著期待的光，似乎在等待姜云溪的表揚。

    姜云溪交迭著雙腿，一手拿著飛盤，一手捏起喬汐的下巴，她低下身在喬汐臉上親了親，“小汐現在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喬汐呆愣了兩秒，姜云溪嘆了口氣，“爬回去，繼續。”

    失落的喬汐回到了原位，飛盤游戲還在繼續，她看著姜云溪搖晃飛盤，她的視線便會追隨著飛盤的方向，等對方松手的瞬間，她會立即做好接住的準備。

    已經記不清這是爬回去送飛盤的第幾次了，她此刻心中、腦海中，只剩下姜云溪，她的視線會隨著姜云溪的動作而移動，身心也因對方的話語而出現不同的情緒，她開始有些理解胖胖，開始明白胖胖眼中的她們是怎樣的存在。

    在姜云溪拿掉飛盤后，喬汐順勢把牽引繩放到了姜云溪腿上，她抬起頭，目光清澄，又認真地說：“我是jiejie的小狗。”

    “嗯。”姜云溪點點頭，手再次撫摸上她的面頰：“那么小狗該怎么做呢？”

    “應該...永遠站在jiejie身邊。”

    “那小汐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我...不該對jiejie撒謊，申老師是想用自己刺激jiejie來幫助我，所以，她才親了我。”

    “很好。”姜云溪揉了揉她的臉，“今后，不許再對我有任何隱瞞，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小汐這段時間就好好待在房間里吧，我對你的懲罰并沒有結束，這段時間的賬，我們也該好好清算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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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都期待書瑤回來，就不能讓姜醫生單獨和小汐玩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