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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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榻間翻滾來翻滾去,抱著軟枕滿足地吸了一口。 “還是在家舒服,在宮里好不自在。” 云逐淵拿著一個長條形布包,走進屋,將布包擺在桌案上。 “你將那幅畫拿回來了?” 云逐淵點頭,“嗯,” 他慢慢展開布包,盯著上面的圖畫出神,“若這幅畫當真與你的殺母之仇有關(guān),這幅畫就很重要。” 宴書澈沉默了一會兒,“阿淵,我雖然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我的母親和哥哥,但是我也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云逐淵:“嗯,最好是我讓你很累。” 宴書澈“......” “我的意思是,或許在三年前,我會因為查到這件事的蛛絲馬跡而興奮,而激動,不管不顧的追查真相。” “可現(xiàn)在,逝者已去,查真相也不必急于一時。” 云逐淵呆呆地看著他,“阿宴...我一直以為...” “一直以為我很沖動是嗎?”宴書澈放下軟枕,起身走到他面前,舒服地坐到他腿上,“阿淵,沖動是大忌。而且我現(xiàn)在不止有這一件事要辦。” “我不會忘記殺母之仇,只是現(xiàn)在無從查起,若我太沖動,只會適得其反。” 聽到這番話,云逐淵慢慢垂下頭,將那幅畫再次收回了布包中。 他或許真的小看宴書澈了。 這段時間以來,宴書澈一直都在籌謀,在謀劃一切。 讓他下意識地以為,宴書澈會因為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一丁點兒苗頭就心急的想查。 宴書澈確實是個小嬌氣包,但是至少現(xiàn)在,他沒有那么肆意妄為了。 “我會幫你查,”云逐淵雙手自他的腰間環(huán)過,將人摟在他與桌案之間,“阿宴,離景繼位,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我也想啊...”宴書澈嘆了口氣,嘟起嘴,“可是這件事還沒有徹底結(jié)束。” 云逐淵低聲道:“我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離弘既然疑心那般重,我們就將計就計。” “嗯?你是有好辦法了嗎?”宴書澈欣喜道。 “如果讓離景上奏,再次求娶桑寄,你說會如何?” 宴書澈笑了笑,“離弘不會同意。因為那樣,他的江山還是會落于天馳之手。” “如果離景直接求娶林序秋呢?” “那可能他的太子之位,會不保。” 宴書澈的聲音逐漸低沉了下去,“江山不可無后,也不可拱手他人,所以這是件很矛盾的事情。” “所以我們不如直接殺了離弘,讓離景繼位,這樣便無人再能阻撓他。” “有,”宴書澈嘆道,“阿淵,朝堂眾臣,以江上青為首的中書省文官們,反應(yīng)會十分激烈。” 云逐淵沉默了下去。 離景這件事確實不太好辦。 離弘若此時死了,離景要面臨的局面,也很艱難。 他會受到來自朝堂,后宮,別國的輪番壓制。 若他不能有一個繼承江山的后嗣,他會成為千夫所指。 可是林序秋也不能就這樣跟著離景,名不正言不順的。 這不是林序秋想要的。 對他也不公平。 “先別想了,阿淵,”宴書澈低著頭,在他額間啄了一口,“這幾日,我們什么都不想,開開心心過幾日好不好?” 云逐淵一愣,“可是阿宴你不是說我不知節(jié)制嗎...” 宴書澈:“......我不是要你跟我在榻上不下去!” “哦...”云逐淵輕咳一聲,略有些不自在,“我去給你做飯。” “余風(fēng)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有。” 宴書澈伸手捋了一把云逐淵的發(fā)絲。 他的頭發(fā)絲很黑,而且很硬,有些扎手。 “余風(fēng)已經(jīng)離開好些時日了,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云逐淵將人抱起,放在桌案上,雙手撐在他腿旁,“放心。有報平安的信件送來。邊境距離離京最少要走一個月,余風(fēng)就算在中途和那支親衛(wèi)匯合,也沒法這么快回來。” “陳將軍對你真好,”宴書澈摟著他的脖頸,閉上眼睛送上了吻,“不知道我能不能見到他......” 云逐淵沒有作聲,只迎上了他的吻。 別說宴書澈,就連他,也沒有見過陳穆。 陳穆今年已經(jīng)五十四歲了。 比連映荷大十歲還多。 他和先帝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先帝繼位后,封陳穆為正一品鎮(zhèn)國大將軍。 賜虎符,掌管離國四成兵馬。 還下旨,陳穆不死,虎符不還。 可先帝剛剛繼位沒兩年,就因病去世。 離弘便順理成章做了皇帝。 那年,離弘十六歲,陳穆二十八歲。 陳穆留在朝中,幫離弘將所有不滿他的人都除了個干凈。 再六年后,他請旨去了邊關(guān)。 一待,就是二十年。 也因為陳穆在邊關(guān)的盡心盡力,離國才能越來越強大。 他走之前,云逐淵便已經(jīng)生了下來。 只是那時,離弘并沒有對云逐淵表現(xiàn)出那般強烈的不順眼。 直到陳穆去邊關(guān)穩(wěn)定下來后,離弘才撕破臉,將云逐淵也流放到了邊境。 這件事瞞的滴水不漏,陳穆根本不知道。 到后來云逐淵十八歲回宮,十九歲和連映荷相認之后,陳穆才得知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