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試試偷拍啊，我從來沒干過這種事兒。”梁櫟知一連幾張照片出來，興奮地給曲錦屏看，“哦天哪！放大后還能看見表情哈哈哈。”

    曲錦屏把梁櫟知樂出了貓咪紋的臉遮進自己的懷里，對著路過的人不好意思笑笑。

    梁櫟知笑夠了，抬起頭盯著正在吃關東煮的沈鹿夜，“她太有意思了，你說她昨天說過自己想吃關東煮，她居然真信了。”

    “廖雨洗也真是，板著個臉干什么啊？”曲錦屏打了個寒顫，往梁櫟知身上靠的更近，“等她們出來了，我們也進去買點熱的東西喝吧，你不冷嗎？”

    “好啊，那還要不要跟了？”

    “嗯，從這條路一直走，不是沒有別的方向了嗎？”

    “這條路？”梁櫟知往左邊看了一眼，“再往前有一會兒就到崇遠路了啊。”話音剛落，她就看見沈鹿夜站起來，拿上外套走了出門，“出來了出來了！”

    “小聲點。”曲錦屏捂住她的嘴，“你為什么這么興奮？”

    “因為我覺得自己在做很刺激的事情。”梁櫟知瞪圓了眼睛看著一前一后出來的兩個人。

    夜色中隱隱約約看不真切，她伸直了脖子緊盯著，在兩人路過一盞路燈的瞬間，她看見了廖雨洗緊握著沈鹿夜的手腕，一激動站了起來，“天哪！”

    “你……”曲錦屏只能拉著梁櫟知，走進了便利店，“我心好累。”

    “我們一會兒去偷看，會不會看見什么限制級的東西？”梁櫟知眼睛亮晶晶的，“她倆一會兒會不會情不自禁……”

    “誒你喝不喝咖啡？”曲錦屏崩潰地從柜臺上拿了兩罐咖啡，交給收銀員，“幫我加熱一下，謝謝。”

    梁櫟知舉著咖啡跟在那兩人身后，就差把咖啡罐子捏扁了。

    她半蹲著身子，藏在曲錦屏身后，“她倆在做什么？”

    “很正常地在走路……其實你也可以正常的走路，她們看不見我們的，畢竟離得這么遠。”曲錦屏好笑地看著躲在自己后面的人，笑彎了眼睛，這人怎么跟小貓兒似的？這么可愛，“這么入戲啊？”

    “好玩兒啊。”梁櫟知抓著曲錦屏的衣服，“萬一被發現了，我就把你推出去，說是你教唆我來的。”

    “小壞蛋。”曲錦屏抓緊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那很緊了啊，別丟了。”

    “幾點了啊？”梁櫟知看著自己的手表，“是不是快亮燈了啊？”

    “沒那么快。”曲錦屏看見前方小橋上的廖雨洗和沈鹿夜也停住了腳步，好像正向后方看過來，“我們稍等一會兒。”

    月亮早就出來了，晚風徐徐吹過，附近的河畔一片蛙鳴。

    梁櫟知從曲錦屏肩上看過去，眼看著兩個人走在了崇遠路的臺階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好想出去幫幫啊。”曲錦屏默念著，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她們。

    “還是讓她們自己解決解決比較好，我相信鹿夜。”

    “也是，鹿夜學姐可比廖雨洗強多了。”

    對面的兩人好一陣子沒有動作了。

    曲錦屏擁著有點困倦了的梁櫟知，把她有點下垂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困了嗎？要不我們回去吧。”

    “不行，我要看結局。”梁櫟知抬起頭往外看，“啊。”

    “怎么了？”曲錦屏順著她的目光向外看去，“她們在做什么？”

    “看不太清，但看輪廓總覺得很奇怪。”梁櫟知辛苦地盯著兩個人的身影，“別是在打架吧。”

    “拉倒吧，她們那種性格根本打不起來吧，不過吵起來倒是有可能。但是這么適合談情說愛的環境，怎么可能吵起來呢。”

    “也是，不過她們扭曲著身體在干什么？”

    “誰知道呢。”

    兩人準備起身開始爬臺階，突然街燈都亮起來了。

    梁櫟知看了看手表，“十點了啊，進度真慢。”

    “對于她們來說已經不錯了。”曲錦屏拉著梁櫟知走出電話亭，“走，跟過去看看。”

    “別被發現了，不然太尷尬了。”

    “不會的，她們不是在爬臺階嗎，我們就在下面偷偷看她們。”

    曲錦屏坐在臺階上，把梁櫟知擋在身后，饒有興致地看著室友和她的小學姐，“搞不好真的能看一出年度大戲。”

    “崇遠路600步把妹大法……”梁櫟知看見回頭盯著自己的曲錦屏，默默閉上了嘴，“我就隨口一說，你就隨便一聽。”

    “你那天是不是故意帶我來的？”曲錦屏摸了摸她被風吹得冰涼的臉，“大晚上的這邊都沒什么人來，你是不是一早就計劃好了？”

    “沒有。”梁櫟知猛搖頭，“是湊巧的。”

    “我才不信。”曲錦屏把梁櫟知冰涼的手揣進兜里。

    相對無言，氣氛突然尷尬起來。

    曲錦屏把頭歪著貼在梁櫟知胸口，半天沒有說話，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喜歡我什么呢？”曲錦屏猶豫著開口。

    “喜歡還需要理由嗎？”梁櫟知一愣，“如果一定要一個答案的話，當時在丁香湖就……一見鐘情了吧。”

    “……雖然我很高興你能這么說，但是我完全不記得了。”曲錦屏垂著腦袋，“我只記得當時我被熱的都快暈了，然后好不容易忍著眩暈遇到了一個人問了路，還掉了所有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