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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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自己厭惡般的皺起了眉頭,神色冰涼,“柳家的寵侍怎么能闖入天神的教堂?” 他的話無比的冰冷,仿佛是什么骯臟的東西玷污了圣潔之地似的,因?yàn)樵扑蘩w細(xì)雪白的手碰到了他的鞋面,他還嫌棄的退了一步。 他像是不染塵埃的天神一般,但凡和污穢之物有關(guān)的人和事只要碰到了他仿佛是玷污看他一般。 柳家的寵侍標(biāo)志性的水綠色的輕薄羽衣,是矜貴的柳氏子弟可以共享之物,他們和欲望有關(guān),會(huì)玷污天神的使者,會(huì)污染他的道心。 神不救污穢之物。 云宿急切的解釋:“我不是,我是被抓來的!聽聞你是德高望重的天神教的神子,是能拯救萬民于苦難的活菩薩,我也是萬民之一,我是被柳氏抓來煉制活傀的,聽說你路過柳家,我便找機(jī)會(huì)求你帶我出去,我是個(gè)好人,神子大人,請你庇護(hù)我!” 云宿還想說什么,突然一道聲音慢悠悠的傳了過來。 他看見柳金戈閑庭信步一般優(yōu)雅的走了過來,圣潔的天神教堂斑駁的金光映照在他右半邊臉,他在錯(cuò)落的光影之下俊美無暇,他輕輕的笑了起來,“大哥,這是我的寵侍云宿,不好意思,讓他不小心跑了出來,驚擾了你。” 云宿瞬間僵在了原地。 柳金戈修長的大手抓住了云宿的手腕,他伏下身,在云宿的耳邊輕輕的嘲弄:“我的好宿宿,沒想到吧?神子大人竟然是我柳家的嫡長子,他是我的同胞大哥,怎么會(huì)救你?” 作者有話要說: 姐妹們不好意思!今天又事有點(diǎn)短,我明天加油! 第100章 瑤池6 柳邵差點(diǎn)被崇燁弄死。 好在柳家特有的傀儡之術(shù)會(huì)在關(guān)鍵時(shí)刻替主人死去。 死了一只合體期修為的傀儡,算斷了柳邵的左膀右臂。 而后他立馬趕往瑤池。 柳家有一片水池得以通往瑤池。 他自小怕水,看見大一點(diǎn)的水缸都害怕,這一大片湖是他閉著眼跳的。 睜眼就看到這么荒唐的一幕。 這這么會(huì)是他干得出來的事? 他怎么可能不管云宿? 他不可置信的在一旁,幾乎是驚慌失措,呆愣不已。 他似乎不能理解自己為什么會(huì)不去庇護(hù)云宿,不理解自己為什么眼睜睜的看著柳金戈把云宿帶走。 他站在云宿的身旁,想要去撈他去抱他,卻什么也碰不到。 他聽見玄女的聲音空空蕩蕩的飄在整片虛妄的時(shí)空里。 “吾之眼在云宿身上,爾等入瑤池看到的輪回前的世界。” 輪回前的世界? 柳邵是何等的聰明,玄女一提他就領(lǐng)悟了。 這是一個(gè)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世界,他曾遇見過云宿,這一幕是他的過去。 而現(xiàn)在的自己是不知道出于何種緣由,被人重啟的世界中的自己。 這是他第二次遇見云宿了。 而眼前這個(gè)冷漠的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云宿被柳金戈帶走的自己是第一次碰上云宿。 他看見自己冷冰冰的站在那里,他真是恨不得魂穿自己。 直到云宿被帶到門口了,幾乎要消失不見的時(shí)候,他終于說了一句話。 “迢迢,此人可是不愿?我們柳家沒有強(qiáng)迫別人的陋習(xí)。” 柳邵的虛影冷冰冰的說:“蠢貨!你沒有眼睛嗎?宿宿渾身上下哪點(diǎn)愿意了?” 云宿也回過頭來,他那雙美麗的眼睛又是充滿的希望的看著他。 這一輩子的云宿,眼睛是純粹的黑色,像黑夜的滿是星辰的天空,看得人都快醉了。 和金色的眼睛一樣迷人無比。 他的虛影擋在云宿身前,喋喋不休的和云宿說著話。 這邊的柳金戈懶洋洋的笑了一聲,他封住了云宿的聲音,把云宿一扯,抱在了懷里。 “大哥你看錯(cuò)了,我和宿宿鬧別扭呢,我可喜歡他了,你知道的,大家都喜歡我,宿宿也很喜歡我。” “一派胡言!”柳邵的虛影被柳金戈氣的冒煙,“宿宿怎么可能喜歡你,你封住了他的聲音!” 他像個(gè)瘋子似的跑到自己的面前:“你沒看見嗎?宿宿被封住了聲音,瞎子聾子,你有什么資格見到宿宿!這一世遇見他的也應(yīng)該是我,你滾!” 他說著,虛影重合在自己的身體里,像靈魂安息在那里一樣契合,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冰冷的心跳,可是他無法控制這一世自己的想法和行動(dòng)。 他自己是那么了解自己,他看見自己的眼神落在了云宿身上,又厭棄的別過了眼。 放任柳金戈把云宿帶走了。 本來只是在柳家停留半日的自己,竟然停留了好些天。 耳邊有意無意的聽到柳金戈的和云宿的消息。 “二少爺身邊新得的寵侍云宿,可得寵了,不知道二少爺被灌了什么迷魂湯,從前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如今轉(zhuǎn)了性子,天天耗在屋里,把那小寵侍整日帶在身邊。” “那小寵侍脾氣還挺大,昨日我見二少爺?shù)哪樁急蛔セ耍疽詾樵扑迺?huì)被打死在外面,今日竟然見他生龍活虎的在爬樹,二少爺喊他他也不理會(huì)。” “聽說是個(gè)煉虛巔峰的大尊,差一步就要到天尊了,如今竟然在柳家成了男寵。” “他修為被封了。” 柳邵修長的手輕輕撩開簾子,從珠簾的罅隙間能遠(yuǎn)遠(yuǎn)看見云宿在那棵高大的樹上側(cè)躺著,風(fēng)一吹,他整個(gè)人都似睡著風(fēng)在搖擺,他又瘦又輕,像一片自由的云似的,柳家的牢籠禁錮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