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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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他們家最輝煌的時刻了。 明史上不敢寫,因為他們家獻的某個男科神藥的原因,明光宗登基不到一月就去世,二十四年后大明王朝滅亡。 在那之后他家祖先死里逃生,痛定思痛,開始研究怎樣讓吃藥的人既可1夜x次又可以不傷身,歷經幾代人,還真給研制出來了…… 他們家以為可以重新成為太醫,可這個時候大清朝又滅亡了。 社會上中醫成為糟粕,于是他們家的祖先一直蟄伏著。 直到有一天燃溪出生了,按照封建家族的規矩,請了個算命先生給他判命,說此子以后定成太醫。 樂壞了當時90歲的太爺爺。 于是從小太爺爺就抓著燃溪,手把手教他醫術,讓他5歲就跟診。 其他科不說,至少男科方面燃溪學的很扎實。 村長將他們引進去看看小孩,那小孩不過三四個月大,長得胖嘟嘟的,可是已哭得臉色發青,嗓子都哭啞了,卻還在哭嚎,小腹腫起,不正常的發紅,看著甚是可憐。 燃溪用手指戳了戳,又拈起小腹的皮,看了一下,淡定道:“不嚴重,能治。我寫個方子,你們要盡快把藥找齊,我就在這里等著。” 他當即揮毫寫下一個方子。 因為從小就是太爺爺手把手的教他。他接受的是就是舊式私塾教育,從小寫毛筆字,看線裝書,寫的這是傳統的館閣體,字跡端正,比古代的專業讀書人也不遑多讓。 令狐暄跟在一旁,看著他的字跡,心中大震,嬌嬌氣氣的小鮫人竟還寫了一手好字! 看著一心為心急如焚的病孩兒家人講解的小鮫人,令狐暄心里又多了一份奇異的感覺。 因為村里求醫不便,家家戶戶都備了些藥材,村長出去東湊西湊,也把燃溪方子上的藥材湊齊了。 于是燃溪開始制藥。 他要用藥碾子把藥材全部碾碎,不過,他在現代可沒做過這種粗糙的活,畢竟現代社會工業發達,藥廠直接就用機器加工了。 燃溪碾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是好累呀,他看見令狐暄那么大個子杵在一邊,登時眼前一亮。 他叉腰指揮道:“令狐暄過來,你力氣大,來把他們全部碾碎。” 令狐暄面無表情,看小鮫人的鎮定自若成竹在胸的囂張樣子,他嘴角驀地翹起,走了過來。 他也不用藥碾子,手直接伸到那堆藥材上,內力傾吐就輕而易舉把藥材全部碾為粉末。 “哇。”燃溪發出一聲驚呼。 令狐暄雙手負于身后。得意地說:“你還有什么要幫忙的?嗯?” 燃溪認真想了想,也不跟他見外。 “要用黃酒把這些藥材攪拌均勻,你力氣大,動作快,你來幫忙攪拌吧。” 令狐暄:“……” 他本來以為燃溪沒有什么是吩咐他的,于是裝逼的說了這些話。 他小聲嘀咕你還真把我當打雜的了。 但說歸說還是老實的聽燃溪吩咐,躬身在一個大盆里用搟面杖在賣力地拌著藥材。 拌了許久之后,燃溪說可以了。 他用筷子挑起一坨藥糊。 那藥糊挑起來就欲滴不滴,拉出極細的絲,已然成了。 燃溪夸贊道:“嗯,全賴你,在這里能做出這種質量的藥,真的很難得呢。” 他為那生病的小嬰兒高興,朝令狐暄wink一下,甜甜地說:“令狐暄,你好棒哦。” 令狐暄轉頭輕哼了一聲。 燃溪用紗布裹上藥糊輕手輕腳的給哭睡著的小孩敷上。 小孩的家人都誠惶誠恐的看著他。 燃溪知道他們心里都很焦急,溫聲安撫道:“我在這里待一夜,看明天早上的效果,不過一般沒有什么問題的,這個只能保守治療,一直敷著藥糊,等他會走路,腹部肌rou力量強了,就自然好了。” 現代小兒疝氣一般是直接做手術,燃溪也只有很小的時候,在村里見過太爺爺治過幾次這樣的小孩。 他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一面感慨社會主義好呀,現代社會好呀。 村長家千恩萬謝地為他們倆準備了房間。 令狐暄:“……” 為什么沒有人問他的意見,要不要在這里留下? 但是當著的這些外人,令狐暄給足了小鮫人面子。 待到了房中,令狐暄低聲說:“我們不是要回京城嗎?怎么又在這里了。” 小鮫人睜大眼睛,無辜地說,:“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回京城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 令狐暄輕輕搖頭。 他回京城,可不就是為了讓小鮫人遠離大海了,這里也遠離大海,就隨他高興吧。 農家的土炕很硬,村里人生活的粗糙,上面就鋪了一些稻草。 在這陌生的稻草氣息中,令狐暄睡不著。 燃溪也是第一次睡這種床,他也睡不著。 這個土炕沒有行宮的床大。 燃溪轉過來轉過去,感覺怎么都沒辦法擺脫令狐暄那炙熱的胸膛。 小鮫人在那里轉來轉去,令狐軒本來就睡不著,這一下身上更燥熱了。 為了制止更壞的情況發生,令狐暄伸出一手按在燃溪肩上,蘊含著些微怒氣道:“你轉什么轉?” 燃溪苦著臉:“我睡不著。” 令狐暄耳邊聽著窗外的動靜。外面是輕微的牛馬的叫聲,遠處是小雞叫,蟬鳴和一般人聽不到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