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待見歸不待見,事情還是得一五一十理明白的。 這么想著,凌秩無端來了心疼,連他都沒看出來的“愛”,陸淮到底一個人藏了多少年? · 成曄也不知道為什么經過上次后還沒把凌秩拉黑。 他最近應酬玩得嗨,基本就沒醒酒的時候, 此刻半睜著眼睛, 連帶著人名都沒看清楚,便松松散散地接了電話。 “誰啊?” “凌秩。” 對方含有冷氣的聲音比酒杯里地冰塊還要讓人提神醒腦, 成曄酒意散不少, 他冷笑道: “不好意思, 這回遲淵可不在我身邊,你要是......” “我找的是你。” 凌秩斬釘截鐵。 “那可真是稀奇......” 成曄繼續陰陽怪氣,他給其他人打給招呼,便晃悠著往外面走,等走到較為僻靜的地方,懶洋洋地倚著墻表示。 “有話就說吧,我還挺忙的。” “你是怎么知道陸淮和遲淵在一起的?是遲淵自己告訴你的嗎?” 聽凌秩這么問,成曄幾乎是下意識皺眉,不免被氣笑。 心里為遲淵不值。自家兄弟一門心思想把“玩玩”變成“認真”,不僅對他說了,也沒反對他“傳播”下,結果陸淮連凌秩都瞞著,不僅瞞著還造出什么“白月光”,讓那晚的戲真精彩。 怎么現在,還要再在他這確認一遍,這戲弄有多成功嗎? 成曄不耐煩地反駁道:“我沒眼睛不會自己看啊?隨便猜猜罷了,遲淵對我說這些干什么?” 接著,他輕聲笑了下,略微諷刺地說: “還有啊,遲淵他向來坦蕩,當年和方棲名公開的事,你不知道?若陸淮真有分量,遲淵自己就說了,用我傳話?” 隱晦地把“陸淮連方棲名都不如”塞進話里,成曄靜等著凌秩的反應。 與想象截然相反的回答,凌秩沉默半晌,忍住掛掉電話的沖動,無比疲憊地表示: “成曄,事實到底怎樣你心里清楚。也是......是我不該這么問......”他看了眼錄音標志,手插在兜里,試圖心平氣和點,“先道個歉,我上回喝多了,說的都不是事實,我也問過陸淮,根本就沒這回事......至于我現在為什么問你......” 話說到這,凌秩不好繼續,一是陸淮身體特殊,其次便是說多了,反倒像是在乞求,倒不至于卑微成那樣。 聞言,成曄明顯一愣,信息量突然變大。 腦子稍稍轉過彎,發覺自己耿耿于懷的事從本質上就是假的,感覺還是有點微妙。 再者,凌秩這回說話明顯客氣,反倒是顯得他太刻薄。 既然是誤會......成曄隱約覺得頭疼,想著遲淵和陸淮兩人現在的關系,驀然便來了些負罪感。 他想了想,大致明白凌秩可能也是同他差不多想法,故而索性坦誠道:“......他們在一起這事,的確是遲淵告訴我的,甚至......”成曄有點猶豫,本著“先愛人為敗者”的原則,他應當瞞著點,但就現在這局面,再不開口大概“比賽場”都沒了,于是繼續說,“遲淵他認真的,那天挺糾結要不要表白......凌秩,你懂我意思吧?” 終于聽到想聽的話,凌秩吐出口氣,把錄音鍵摁了暫停,心氣一瞬,連帶著對成曄也順眼點,可能是“革命友誼”? “懂。” “那陸淮對遲淵呢?”成曄問得急切,手都不由攥緊,rou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這么一問,凌秩有點不好答。 要是真不喜歡,何必忍著這難受? 但本人不承認,他總不能捏造,于是咬咬牙,給了個模糊不清的表述。 “應當是在乎的。” 成曄了然:“明白了。” 既然最初的話都是他們傳出來的,現在自然也得有頭有尾。 和成曄互相道了再見,凌秩直接把錄音發給陸淮,眸色幽深,之后的,他造的孽差不多還完了,其余的,得看這兩人造化。 ------------------------------------- 遲淵接到成曄電話的時候正在確定合同細則,由于其中內容較為敏感,這事只能他親自來做。 盯著電腦屏幕時間太長,眼睛發脹,他捏捏眉心,聽到鈴聲便順手接起。 “遲淵,我有事要說!” “嗯。” 遲淵漫不經心地應著,指尖滑動著鼠標,在“同居”二字上輕輕一點,仍是有些猶豫。 瞧著陸淮對他那么抵觸,也不知道自己加這么一條算不算自取其辱。 “就是陸淮他......那啥玩你感情這事是假的,凌秩喝醉說胡話!” “這事我知道。”不太想提這件事,遲淵皺眉,平靜地打斷到。 成曄啞然:“哦......” 那還能是因為什么? 他干巴巴又補了句:“反正剛才我和凌秩打過電話,我們倆一致覺得,陸淮他還是挺在乎你的......” · 在乎......可別了...... 遲淵指尖一頓,略有諷意地挑起唇,今天與陸淮的對話余音還猶在耳畔,沒給他妄想的機會。 “你之前還說過陸淮暗戀我,成曄。” 他語氣稍沉,低笑聲淬著冰:“我和他的事,說不清楚。現在大概都是想別跟對方有瓜葛得好,至于愛不愛,喜歡不喜歡的,不太適合我們......” “就這樣吧,我還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