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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長夜將盡(古言簡體版)在線閱讀 - 番外.南行(四)

番外.南行(四)

    夢境里的鹿原一如記憶里的一般紅著臉頷首答應,但不同的是,這夢境里的鹿原更加熱情,他紅著臉再次湊了過來,輕柔的吻著靖翎的臉頰,靖翎忍不住笑了,她在夢里的笑意牽動了夢境外的臉龐,鹿原看著她越發明媚的笑容,不禁好奇她是做了什么美夢,竟能笑得如此甜蜜。

    靖翎笑起來時,臉頰上有淺淺的梨渦,鹿原忍不住悄悄地伸手去碰,心想著不知道靖翎會否夢見自己,如果有,自己在她夢里,是什么樣子?會是安陽王世子?還是肅王?又或是現在身為安國公主駙馬的自己?

    明知道自己的患得患失是咎由自取,也知道自己該慶幸靖翎的大度和溫柔,但思緒是無法掌控的野馬,總往深淵里竄,可靖翎要自己,她愿意,光是這份愿意,鹿原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理由不去努力試著掌控心里的那匹野馬。

    小心地挪動自己,他依近靖翎的身邊,在不驚動靖翎的情況下,讓自己與她前額相抵,對面而臥,看著靖翎那持續了許久的笑容半晌,才捨得闔上眼。

    與靖翎隨著心境變化的夢境不同,鹿原這些年來輪流做著幾個相同的夢,絞死親父的夢,尸海遍佈皇宮內苑的夢,戰場上斷肢殘臂高懸在馬上的夢,還有靖翎恨恨地看著自己的夢,這些夢,讓他時常不想睡也不愿睡,久而久之,鹿原開始難以入眠。

    一次兩次不眠,是鹿原有意識的逃避那讓人窒息的夢境,但時間長了,次數多了,連日不眠便成了鹿原身上棘手的隱疾,江倫為了讓他能夠好好睡上一覺,幾乎試過醫典里所有藥方,但藥石用盡,也僅能換他一兩個時辰的淺眠,直到那夜醉酒,在靖翎房里睡去,鹿原才又再次嘗到一夜無夢的安睡是何滋味,那之后,靖翎就是江倫心里鹿原的最佳藥方,只要是和靖翎同房,鹿原隔日的臉色就會好看許多。

    而今夜,或許是睡前猜測靖翎的夢境,鹿原久違的做了夢,夢里的自己,按著過去實際的記憶,與靖翎相遇相知而后相許,但夢里,靖氏沒有外敵,靖能沒有廢太子,江山社稷一片太平。

    蕭年給他做說客,說動了靖能下旨賜婚,禮官慎重地安排了良辰吉日,宮里也來了內官傳授身為駙馬該有的知識禮儀,皇宮和安陽王府里多少人繞著這件事情打轉,他忐忑的等到了成婚日,看著浩蕩的車隊,將他的心上人送到自己身邊。

    洞房花燭夜,手持著玉匏(注一),他們相視對飲,纏繞紅線,將兩個玉匏合二為一,夫婦一體,永不分離,夢里的靖翎笑得很甜,就如他睡前看見的一樣,梨渦淺淺,鹿原也笑了,他明知這只是個夢,卻不能自己的沉浸。

    醒來時,他的神色里還有夢境帶給他的甜蜜與恍惚,眨了眨眼,視線被人影遮掩著,半晌才意識過來,是靖翎撐著身子,俯視自己所致。

    「夢見什么了?」靖翎從沒看過鹿原睡著后能有這么多表情,在鹿原醒來前,她像看戲似的盯著鹿原許久,見他醒來自然想問,鹿原沒有答,只是看著靖翎,眼神中滿是貪戀,答案是什么,也無須再說,靖翎滿意地躺進鹿原懷里,捉過一縷鹿原披在胸前的發,用指尖繞著,「今日還要去摹輿圖嗎?」她問,鹿原搖首,答道:「昨日都想好了,只待行李整備完成,殿下想走隨時出發」

    靖翎聽完他的話后,突然佯怒道:「鹿平野,我得罰你」,說著撐起身,一臉認真地看著鹿原,鹿原琢磨不出靖翎的心思,有些呆愣地睜大了眼,靖翎這才笑出聲來,上手去捏鹿原的臉,問道:「你忘了你答應過我,只有我倆時,該怎么稱我?」

    鹿原拉過那沒真用上力的小手,放在了自己心口,靖翎能感覺到那堅實的胸膛里透出來的陣陣脈動,男人溫聲哄道:「我沒忘,羽兒,我一直都記得」

    兩情相悅,矢志不渝,長相廝守,直至白頭,這大約是最初鹿原和靖翎暗許心意時對彼此未來的想像,哪里能想到,中途有這么多的波折,一趟南行,在前面的那段跌宕歲月里,是靖翎腦海中未曾浮現的不可思議,看著肅王府校場上并列的數輛黑帳馬車,還有身邊叨絮著清點行李的管事章澤,靖翎內心有種不現實的飄然,好幾次悄然回頭去看跟在兩人身后聽得認真的鹿原,像是要確認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黃粱一夢。

    管事章澤悉心cao辦了所有的隨身行頭,靖翎和鹿原乘坐的車輛中重新鋪了充滿棉絮的坐墊,還有柔軟的兔裘毯和小巧的炭爐,足以抵御霜降后逐漸下降的氣溫,小柜里還備了吸鐵石做的棋子棋盤讓公主和駙馬能在旅途中打發時間,蕭年贈的琴也在車里,用專門訂製的琴架固定,若是想,這對精熟樂理的璧人隨時能撫上一曲。

    其馀的備用物什則收在另外兩輛馬車中,同行的隨侍則有伺候靖翎的女侍和軍醫江倫以及鹿原心腹副官帶領的一隊肅軍,方方面面都盡全了心思,章澤引著公主巡視完自己精心製辦的成果后,看公主神情中帶著滿意,這才放心地把人伺候著上了車。

    鹿原跟在靖翎身后,跨步上車時對著章澤頷首一笑,淡淡道:「澤叔,這段時間王府的大小事就要勞煩你了」,話盡他鑽進了車里,帶上了門,僕役將車凳收上車,馬夫揮舞長鞭,浩蕩的黑帳馬車隊在步伐整齊劃一的肅軍的護衛下離開了肅王府。

    章澤彎著腰,直到車隊走遠,都沒直起身,一旁的僕役以為他老人家cao勞過度身體不適趕忙來扶他,章澤這才抬手用袖角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擺手道了聲「無事」后自行站直,往自己的居所走去。

    腦海里,都是鹿原方才那闊別多時的柔和一笑,王爺竟還用孩提時與他對話的口吻托付這諾大的王府給自己,章澤覺得心緒激盪,叁年前鹿原穿著帶血鐵甲一人單騎回到安陽王府的記憶還歷歷在目,他曾以為過往自己熟悉的溫潤公子已經消亡在宮變的血雨腥風里,卻沒想有生之年能再次看見睽違已久的和煦神情出現在鹿原臉上,自己終是沒有辜負小姐的囑託。

    推開自己居住的管事房,章澤進了臥間,從床頭的暗格里,拿出了安陽王妃的牌位,鹿原來到肅王府時,只帶了章澤一人,而章澤當時也只來得及趁亂帶走故主的牌位,或許,南行回來,這舊物,也終能歸還,章澤小心的用絹布擦拭過那小心收藏而依舊潤澤的木牌,再次收回暗格里。

    注一  漢族傳統婚俗中,新人交拜后飲合巹酒,古時用匏(葫蘆)一剖為二,以線將兩器(瓢)之柄相連,象徵夫婦一體,永不分離,后世改用杯盞,乃稱「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