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 第1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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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嚴靜怡剛抽出激光鞭,這些駐守軍就都被收拾了。她雖然早有所料,但仍舊有短暫的無語,隨后對凱辛說:“這臺機甲可不像你自己的那臺抗造,打架的時候悠著點。”明明看在他不擅長駕駛人形機甲的份上給他準備的是遠程武器,他偏偏喜歡貼身rou搏,搶嚴靜怡的活干。 “無論用什么方法,收拾掉這些雜魚才最要緊。”凱辛抬頭,目光冰冷地注視著有一批聚攏來的駐守軍。 幾分鐘后,他們頭頂又傳來一陣爆破聲,卻沒有多少火光和煙霧出現。亞寧的聲音在通訊器中響起:“閘門的鎖定裝置已經搞定了。” “走。”白沙下令前進,“小心別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們,包括這些雇傭軍,在這場行動里全程都不能露臉,哪怕發出的聲音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好在做星際雇傭軍別的可以不精通,這些技術是必須具備的,白沙他們用起來也得心應手。 頭頂不斷傳來炮彈沖破空氣的尖嘯,駐守軍已經啟用了大范圍防空武器。已經大門敞開的通道中又接連駛出幾艘大型太空船來,這些太空船一邊靈巧地躲避著空中導彈,一邊啟動短程粒子炮和駐守軍的防空炮臺對沖。軍用航空港頓時熱鬧起來,四處硝煙彌漫。 駐守軍們驚慌不已。 “對方真的是星際海盜嗎?怎么和我以前遇見過的星際海盜完全不一樣?” “他們太強了,而且訓練有素,機動性完全不輸我們駐守軍……這怎么可能呢,他們并不是真正的士兵啊!” 真正令他們感到恐慌的是這群“星際海盜”的實力。 如果星際海盜都這么厲害,那他們這些邊陲小星干脆直接向對方俯首稱臣得了,還能和他們來回糾纏那么多年的貓鼠游戲?從前,星際海盜遇見駐守軍的第一反應都是逃跑,現在倒好——駐守軍們望著那些令人膽寒的機甲,心臟隨著對方的移動而忽停忽跳,完全不敢靠近,甚至下意識給敵軍讓出了一條防守薄弱的路來。 “星際海盜”們很快沖破了駐守軍的防線。 而白沙他們率領的先遣部隊最先出了航空港,直奔航空港的控制大樓而去。蕭羊星的治安官應該就在那里,逃也逃不遠。 白沙他們打的就是閃擊戰,既然確定了薩爾默·格雷茲就在蕭羊星上,并且與治安官有勾結,那找治安官問話自然是最快的方法。 他們還沒到控制大樓,駐守軍方的機甲兵也已經趕到。只見一臺高大的、經過改造的重型機甲從身后抽出了一把粗口徑的大型雷射槍對準他們,槍口噴射出一道瀑布般的白色光束。 白沙和嚴靜怡控制著機甲就地一個翻滾,避出十來米遠。而他們原先所在的位置已經被打出一個巨大的坑洞,甚至還冒出一股青灰色的煙霧。 兩個手持重錘的機甲兵朝他們合圍過來,寬厚的錘身上繚繞著雪色的電光,揮舞時如巨石般轟然砸下。 嚴靜怡就著剛才翻滾的姿勢,甩出一鞭,纏繞在一臺重錘機甲的腕間,她一個向下猛拉,對方被迫握著錘子俯身。嚴靜怡猛然暴起,攀著對方的機甲手臂側身越過它,單手撐地,整個人旋轉半圈,扯著鞭子又把對方的腳裸給纏住了。隨后她用力一抽,一臺重錘機甲頓時摔了個仰倒。 另一頭,白沙舉槍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掃射,在白沙的掩護下,亞寧持著光劍沖上前,把另一臺重錘機甲的胳膊直接砍了下來。 最后只剩一臺持著大型雷射槍的機甲。 只見凱辛駕駛著機甲沖向敵人——他騰空躍起,剛在空中做出一個出拳動作,突然,機甲手掌一個變形,彈出兩個炮口來。 凱辛:“???” 對方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得一愣一愣的,隨后下意識地抬起手中的雷射槍——雷射槍的強度是可以擊穿太空船裝甲板的,遠遠強于一般的能源武器,因此如果單純比拼火力,凱辛明顯不是他的一合之敵——所以他也很疑惑,凱辛為什么突然沖上來找死。 目瞪口呆的凱辛只能控制自己的機甲快速閃避,免得撞在人家槍口上。他的機甲在空中一個旋轉,仿佛是做了一個不甚優雅的舞蹈動作,機甲狠狠砸在一旁的空地上。 場面似乎寂靜了一秒。 那一秒,顯得如此漫長。 直到亞寧如刺客般閃到那個敵人身后,一劍搗毀對方的能源部件,凱辛的機甲還是軟軟地癱在地上,似乎沒有想要站起來的樣子。 “我錯了。”凱辛陰沉地說道,“我從一開始就不該跟著你們一起來。” “行了,別矯情。”嚴靜怡一鞭抽在地上,“趕緊給我起來。” 凱辛爬起來,轉身就走:“我想回飛船上……” 他話音剛落,腰間就纏上了什么東西。他以為是嚴靜怡,剛想扭頭和對方分辨幾句,下一秒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扯向一邊——凱辛這才反應過來,纏在他腰間的不是嚴靜怡的光鞭,而是某種金屬制成的銀色長索。那長索極其靈巧,又出奇鋒利,似乎是由某種特殊材料制成,在空中翻飛的時候只見幾道銀光閃過,長索割斷風聲發出細響——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那些銀色長索五花大綁,且這些長索的側面是帶著鋒刃的,都恰好嵌在他的機甲關節與防御薄弱處。 和機甲進行了精神連接的人是會有相應通感的。如果這些銀索將他的機甲關節直接割斷,對于駕駛艙內的人來說,無異于凌遲之刑。不過凱辛畢竟是帝國人,白沙為了讓他適應聯邦的機甲,在這方面也做了不少改動,其中就包括這些感知的阻隔。機甲受傷,凱辛是感覺不到痛的。 不過這些銀索的主人未必知道這點。 “……有意思。”一道略有些沙啞的聲音穿透風聲,乍然響起,只見一臺灰紫色的機甲站在不遠處,幾道銀索在他黑色的機械掌中隱隱發光,“第一次看見連機甲都控制不好的機甲單兵。就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敢來強闖蕭羊星?” “說得好像蕭羊星已經是你的地盤似的。”白沙低聲笑道。 對面的人不說話,只是機械手掌輕輕動了動,纏繞在凱辛身上的銀索瞬間又崩緊了一些。 “我不管你們是哪里來的……說到底,不過是想趁著聯邦軍部陷入混亂的時候占領幾個邊陲星球,好好發上一筆。”灰紫色機甲中的男人漫不經心地道,“可惜,你們打錯了主意。” 他一伸手,有更多的銀索從他的掌中噴出來,與機甲這種龐然大物相比,這些銀索細如蛛絲,織成一張幾乎密不透風的巨網,向離他最近的白沙當頭罩去。 只見寒光一閃——白沙從自己身后悄然抽出一把銀槍,如同閃電一般沖入網中,槍尖沿著那些銀索的縫隙切了進去,輕巧如燕地在那些泛光的銀索之間穿梭,很快把大部分銀索緊勾在槍尖上。 滋地一聲,銀索被她用力繃直。她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這些銀索的材質,不禁在心里發出一聲贊嘆:這是霜風紫晶蠶的王蟲吐出來的絲淬煉成的吧,如此輕盈但又堅韌,而且削鐵如泥——就在她出神的瞬間,對方突然控制著銀索纏成一股,如鞭子般向她打去。 白沙一躍而起,在空中翻身,借力把槍尖纏繞的銀索全都甩出去,隨后槍尖一挑,驟然發出如同疾風驟雨般的攻擊。 她的槍法詭譎,每出一槍都讓人猜測不透。那道槍尖閃耀的軌跡看似飄忽不定,實際上隨意一搗的力道都重若千鈞。 灰紫色機甲拔出紫色長刀迎敵。 他似乎一點都不急躁,單手握刀,擺出一個個防守架勢。白沙的槍法打出了婉若游龍的霸道氣勢,但對方似乎看透了她的每一個攻擊信號,在防守的同時逐漸縮小兩人之間的空擋,牽制著白沙無法做出任何重擊行為。 白沙能感覺到,對方在觀察她。 一如她在觀察對方。 雙方都留了手,試圖探清對方實力的高下。 兩臺機甲正在逐漸貼近。 突然,對方的紫色長刀上亮起不詳的紅光。下一刻,灰紫色機甲雙手握刀,身后的推進器噴射出藍色的火焰。在這一刻,對方的機甲幾乎在瞬間消失了。只見空中一道紫色雷光斜豎著裂開,幻化成一只眼睛的模樣——在那只眼睛睜開的瞬間,刀上的紫色光芒頓時暴漲,刺得在場的人幾乎睜不開眼,隨后身體在剎那間陷入了僵硬的、毫無知覺的狀態。 凱辛的心頭頓時一涼。 他雖然沒有見過機甲“七殺”的設計圖,但他聽說過妖刀“紫晴”。這把刀由幻晴蜘蛛的王蟲遺骸制造而成,繼承了幻晴蜘蛛特有的攻擊手段,能在戰場上迷惑人的心神,讓他們失去感知能力……那是和“七殺”幾乎同等級的神秘武器——機甲“七殺”和妖刀“紫晴”一起,才湊成了絕世無雙的傳說級機甲。 失去感知能力,還怎么駕駛機甲?即使是瞬間的麻痹,也足以讓一個強者失去性命。 灰紫色機甲的主人——不,可以說是薩爾默·格雷茲,他的刀意殺機畢現,一個斜劈向白沙的腰間砍去。 出乎意料的是,白沙的動作只是一頓,很快反應過來,銀槍朝上殺過薩爾默·格雷茲的面門。薩爾默不得不用刀身把槍尖給別出去。那銀色的槍尖輕輕顫抖著,與發著紫光的妖刀擦出細細的火花。 雙方的動作突然僵持住。 白沙的銀槍頂著薩爾默的刀身。不安分的紫光還是在刀身上流淌,但已經顯得黯淡不少。而白沙的槍頭也已經隱隱透出了裂紋。 他們交手的時間其實不長。但雙方都心知肚明,對方每一次攻擊的速度、力量都已經達到巔峰。 “……你是誰?”對方開口,聲音中仿佛醞釀著晦暗的風暴。 “你猜我是誰?”白沙輕輕笑了一聲,“我們就是來找你的——薩爾默·格雷茲。” “你的機甲可真不錯……啊,多么美妙的設計,多么無懈可擊的鑄造手法。”白沙的語氣突然有些興奮起來,其中蘊含的隱隱的狂熱讓薩爾默·格雷茲抽了抽嘴角,心想這家伙不會是來搶他機甲的吧,結果,白沙的下一句話就仿佛印證了他的猜測,“可惜了——現在的你,已經配不上它。” 薩爾默悚然一驚,有種被看透的急躁和惱怒,他冷笑一聲:“我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 白沙想都沒想,直接否決:“免了,我不愛駕駛這種類型的機甲。” 薩爾默·格雷茲:“……”他頓時有種連人帶機甲都被看扁的感覺! “你找死?” 他橫刀一擊,被白沙輕巧地躲過。 “別急眼啊,我說的哪一句不是事實?你現在的精神力狀況已經遠不如當年了吧,‘七殺’和‘紫晴’在你手里最多發揮三成威力,不能更多了。” 薩爾默·格雷茲的動作一頓,冷靜下來。他發現對方確實看透了他,考慮到雙方機甲和武器性能的差距,此時對方的實力恐怕在他之上,也難怪她還能游刃有余地調侃幾句。 “你到底是誰?你的這些招式是誰教你的?” 白沙的這些招式還真是一鍋亂燉的大雜燴:她接受過塞西爾舅舅的陪打,經歷過烏利爾博采眾長的訓練,還有參考了一些西佩斯留下的影像資料。羅寧家在長槍這一門武器上可以說是家學淵源,因為開國皇帝就是使長槍的,所以無論后代們怎么精通諸般武藝,都不能不會槍法,大部分后人干脆就用長槍做武器,其中就包括西佩斯和塞西爾。 作為宿敵,薩爾默·格雷茲對羅寧家的槍法應該是很熟悉的,沒想到白沙使的招數居然讓他有些識別不出…… 白沙:“……”她知道自己的槍法不怎么“正宗”,沒想到竟不正宗到了這種地步。 她嘆息一聲:“我姓羅寧。” “宗室?還是皇族?”因為白沙對自己的聲音做了偽裝,薩爾默一時間猜不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發出一連串的冷笑,“哈哈哈——你們是來替西佩斯·羅寧討公道的嗎?既然想殺我,怎么不光明正大地來,啊?” “‘討公道’只是我們來這兒的一部分原因。”白沙淡淡地說道,“但核查你過往的罪名也好,追究你反叛的惡行也好,這都得等你回了帝國再說。帝國有法紀,輪不到我私刑處置。” 薩爾默似乎被白沙的態度給刺痛了:“不愧是羅寧家的人,這居高臨下、義正言辭的虛偽和傲慢,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惡心。” “我來是為了其他的事。”白沙言簡意賅地說,“我和白銀中樞溝通過了,是它把你的情報透露給我。” 薩爾默·格雷茲一陣沉默,白沙隔著機甲也看不透他的表情,于是繼續說:“你對‘內爾伽勒’病毒還有印象吧?以你現在的年紀,精神力不該退化這么多。說明你可能也沾染過那種病毒。但你現在身體健康,甚至還能使用精神力來駕駛機甲戰斗,也就是說——你找到了病毒的解法,是嗎?” 薩爾默長刀上的紫光徹底暗下去。他抬頭,冷漠地說:“那又如何?” “……我要病毒的解法,救人。”白沙說道,“不僅僅是羅寧家的追隨者,還有很多很多的人。你知道,這種病毒對任何一個阿瑞斯人而言都是威脅。現在病毒已經泄露,將來不知道會感染多少人——我知道你厭惡羅寧家,但你總不至于厭惡整個帝國的人吧?” “……” “呵呵——哈哈哈哈……” 薩爾默·格雷茲發出一陣低低的狂笑。 “原來病毒還是泄露了。”他說道,“白銀中樞那個狗東西,下手倒快……眼見我已經沒有重新崛起的希望,它馬上就啟動了毀滅整個帝國的計劃……哈。” 他用充滿惡意的目光盯著白沙:“真慘吶,西佩斯的犧牲果然是白費的。當初她為了消滅那些病毒,甚至引爆了自己的精神體。沒想到白銀中樞還是有辦法將病毒給散播出去。” “這一切是多么……可悲。” 他仰望漆黑的天幕,不知道看了些什么,低下頭來的時候,言語平淡了許多,但依舊冷如堅冰。 “我不會幫你們——我不會幫任何一個羅寧家的人。倒不如說,我很樂意旁觀你們垂死掙扎的模樣。我倒想看看,等到帝國大廈傾頹的時候,你們這些生來高傲的王者,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白沙眼神一暗:“所以,你是拒絕合作?” “一個羅寧和一個叛逃的格雷茲談合作,你不覺得可笑嗎?”薩爾默反問她,“我們之間,只有不死不休。” 白沙“嘖”了一聲,說:“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她扯過一旁僵硬的凱辛,掏出能源槍指著他的機甲駕駛艙說道:“不合作,我就一槍斃了你的繼承人。” 亞寧/嚴靜怡:“……” 凱辛:“……!” 薩爾默·格雷茲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笑的驚天動地:“我哪里來的繼承人?”但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動了。 “……你說的是凱辛?”他頓了頓,用一種肯定的語氣駁斥道,“不可能。剛才這家伙的機甲駕駛水平我都看見了,這么差勁,怎么可能是我們格雷茲家的人?你還想蒙我?” “我有必要蒙你嗎?倒不如說,你覺得我用這種方式來找你,會一點籌碼都不給自己找嗎?”白沙隨意地抬了抬槍口,“來,凱辛,叫兩聲給你們家主聽聽。” 凱辛:“……”你就當我死了吧! 白沙當然不可能讓凱辛在這種關頭裝死。她用機械手幾乎強行撬開凱辛的機甲駕駛艙,任凱辛在通訊頻道里怒吼:“白沙·羅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以為我為什么非要帶上你?”白沙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快上,你跟著我來的目的不就是見你叔叔嗎?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