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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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象征的是皇權。”紀雅重點的解釋,“皇帝是我們阿瑞斯帝國的最高統帥,所以一切公有的軍事戰略資源在名義上歸皇帝所有。于是,在所有星艦的駕駛系統里也都留了這么個后門:只要皇帝登上星艦,那臺星艦就能為皇帝所用——這是陛下獨有的權能。” 白沙扭頭,肯定地開口:“陛下有把這個權限分享給我。” 岑月淮瞪圓了眼,下意識開始吹口哨:“哇哦。” 聯邦軍校生們:“……” “這么厲害?”嚴靜怡走到白沙身邊,“看來你這個宗室的身份也不是白混的。 但周家的雙胞胎以及亞寧,都從從剛才的對話里讀出了更多信息。 以他們對帝國的了解,帝國對宗室也只是待遇優厚而已,宗室能否掌權還是和背靠家族的能量有關。 而且,一個皇帝,怎么會隨意把這種象征性的特權分享給一個“遠房親戚”? 除非白沙本來就是…… 亞寧和周影壓下眼中的驚駭。 而周嵂抬頭看了白沙一眼: 由于周嵂還沒有徹底從超感狀態里恢復過來,所以他在接下來的戰斗里并不是一線戰力——他所站的位置,只能看見白沙的背影。 但他們幾個都默契的沒有點明這個話題背面的謎底。 而西諾凝視著那枚戒指,問:“為什么殿下不親自使用它?” 白沙指了指遠處還在不斷翻涌的黑色星蟲:“因為我還得解決這個東西。” 留這些黑色星蟲繼續滋長,賽場內所有人都會變成它的養料。如果他們無法在黑色星蟲淹沒賽場之前解決機械人的空間躍遷點,那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失去意義。 西諾:“可是那個東西很危險——” “相信我,我比你們更清楚它是什么。”白沙的眼眸里寫滿肯定,“我有辦法對付它。” 西諾抿了抿下唇,嘆息一聲,走到白沙身邊,接下那枚戒指,隨后鄭重地俯身行禮。 他臉上沒有半點平時的輕松愉快、恣意隨性。他的語調、禮儀都板正地無可挑剔。他已經要求自己做一個沉穩可靠的下屬。 “一定達成您的命令,殿下。我以烏斯家的名譽起誓。” 岑月淮有些新奇地看著西諾這副樣子,扭頭一看,屏幕里的紀雅正坐在機甲駕駛艙里咬牙皺眉。 岑月淮:“紀雅你怎么了?” 紀雅呼出一口氣:“沒什么,只是后悔我為什么沒有去星艦指揮訓練營里集訓,最后居然讓西諾這么個連駕駛執照都沒有的半吊子搶了先。” 同為軍候勛爵之后,“機甲單兵”和“星艦指揮”是他們這類人最常見的選擇。 西諾會駕駛星艦,是因為家族一開始是沖著星艦指揮這個職位培育他,培訓到一半,他發現自己還是更喜歡做機甲兵,于是“中途肄業”——才有了現在身為機甲兵的西諾·烏斯。這就是紀雅罵他半吊子的原因。 而岑月淮則深有同感。 在差不多的年紀,她也在被父母和jiejie逼著讀那些比她腦袋還厚的醫學典籍。 西諾接到鑰匙后,在紀雅、俞言的護送下向賽場出口狂飆而去。周影和杰妮絲也跟在他們身后,作為機甲師和擁有許多知識儲存量的人為他們提供支援。 岑月淮本來想留下來幫白沙,卻被嚴靜怡像趕麻雀一樣趕走。 “這里有我。”嚴靜怡說道,“他們那里還缺個斷后的后翼,你還是跟上他們比較好。” 岑月淮:“……”好氣,但是打不過她! 最后岑月淮只能委委屈屈地走了。 剩下的就都是老熟人了。 白沙扭頭,看著還留在原地的亞寧、嚴靜怡和周嵂,微微一笑,問周嵂:“你還行嗎?恢復得怎么樣?” “還可以。”周嵂點點頭,“我已經把機甲的cao控權交給亞寧。” 亞寧絮絮叨叨地說:“你可別再給我增加壓力了,你這個機甲跟我的機甲手感可不太一樣——” “說回正題。你打算怎么辦?”嚴靜怡問白沙。 白沙略微一笑:“靜怡,剛才你的意識差點被拽進那堆黑色的物質里,你有什么發現嗎?” 嚴靜怡想起了那些黑色物質內部扭曲的空間。 “殺死星蟲的方法,萬變不離其宗。”白沙盯著那些涌動的黑色星蟲,將槍桿微傾,銀光如水滴般滑落,在尖端凝聚,“雖然這些星蟲看起來像一灘爛泥……但它們也有精神力領域,有可以搗毀的‘內核’。不過這個場景之下,我們倒是可以試試借力打力……” 白沙抬槍,指向天空。一些在空中飛舞的機械人忽然聚集在一起,它們像是繚繞著磁石旋轉的鐵塵,無數鋼鐵之軀緊貼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標識—— 那標識像是一只豎著的機械眼,紋路又像是一只屏息雙翅的蟬。 空氣中傳來嗡嗡的震動聲,似一個聲色粗糙的人類在傳頌低語: 【摒棄了智慧的人類。】 【不必彷徨,不必恐懼。】 【流亡的神跡即將重臨。】 【白銀的時代——】 它最后一句話還未收尾……地上突然飛來一連串的電磁炮彈! 電磁炮彈擊中它的瞬間,就讓無數機械人的電路發生短路,無數白星火花如瀑布般往下掉。許多被迫解體的機械人像沒頭蒼蠅一樣在空中狂亂地飛舞。 巨大的光翼在白沙的機甲身后緩緩展開。 她低啐一聲,評價道: “裝神弄鬼。” 已經死去的“神”,就該好好睡在墳墓里!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 直播信號斷聯后不久, 觀眾們就陷入了喧鬧和質疑。但絕大多數人都只是安安分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這就是提前對觀眾的背景進行篩查的好處了,他們基本都是遵守規則、不會因為一時沖動就胡作非為的人。這樣的人群管控難度非常小。主辦方只需要派出少量安保人員維護賽場秩序。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觀眾不悅地質疑道,“直播信號斷了就算了, 怎么連星網都連不上!” “附近的信號塔出了一些技術上的問題。”賽場官方人員給出模棱兩可的回答, “請稍安勿躁,信號已經在緊急搶修中, 馬上就能恢復正常通訊。” “你們這個‘馬上’是多久?”有人提出意見,“直播信號斷了, 可是場內的比賽還在繼續——等你們修好信號之后, 說不定比賽都已經結束了。上次在荒星直播,信號都那么穩定……這次可是在室內賽場!你們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但無論觀眾怎么提出意見,工作人員還是囫圇重復著之前的說法,敷衍地就像個機器人。 “……其實,信號一恢復就結束比賽也挺好的。”一個坐在觀眾席上的少年默默地嘆息一聲, 他左右坐的都是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學生,“反正咱們是必輸無疑了。” “我看你也是聯邦人, 你怎么說話呢?比賽都還沒結束——”離他不遠的一個青年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剛想說些大道理來教訓對方,就被身邊的同伴扯了扯袖子,同伴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你還是住嘴吧。看看他們的胸章,那是聯邦中央軍校的學生。” 青年有些不信邪地仔細打量少年兩眼,目光落在對方的胸章上,隨后有些不自然的撇開了視線。 要論對局勢的了解, 一般人肯定比不過聯邦中央軍校的學生。 要論和場上選手關系的親疏遠近……聽說這次五五團體賽的代表隊員, 基本全是出身聯邦中央軍校。搞不好人家現實里還互相認識。 中央軍校的學生都在唱衰自己的同學, 他一個路人, 還能說些什么? 青年不再多說什么,但目光一直在那幾個少年的背影上徘徊。 幾個少年覺察到了他的視線,但都沉默著,沒有作出反應,就當自己什么都沒察覺到。 最開始“唱衰同學”的少年名叫墨里。 他在學校里算是實力不俗,入選了聯邦代表隊,但是差一點點,沒能當選主力隊員。一開始他還對此耿耿于懷——但在經歷了兩場直播軍演后,他已經完全意識到,當初自己的傲氣是多么可笑。 在內心深處,他甚至隱隱慶幸,今天站在場內和帝國人戰斗的不是自己。 他是真希望直播斷聯的情況能一直持續到這場比賽完全出結果的時候,這也是為周嵂他們著想。大家知道他們幾乎已經輸定了,接下來的場面不過就是聯邦代表隊的成員被敵人一一擊潰——這不是什么值得被紀錄的鏡頭。讓周嵂他們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默默的輸掉這場比賽,這對于他們來說是種仁慈,也能相對減輕加諸在他們身上的輿論壓力。 “但現在的情況真是有些可疑。”墨里的同伴說道,“新搭建的信號塔,真的有那么容易故障嗎?” 他的同伴話音剛落,他們斜前方的上空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濃郁的黑煙散開,穹頂上居然被炸出來一個巨大的窟漏! 觀眾席上爆發出高低起伏的尖叫聲。 下一秒,無數的機械人似銀色流星般從缺口中墜落,隨后像蝗蟲般向看臺撲襲過去! “有襲擊者!” “……都是些機器人?!” 尖銳綿長的警報聲響徹在觀眾席上。 墨里短暫的震驚后快速反應過來,剛想打開光腦聯絡場內的監察網格人員——為了維護賽場的秩序,聯邦軍部提前安排了許多人手潛伏在觀眾席里,形成了一個危情監察網格——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連軍部的通訊信號也被屏蔽了,軍部的通信系統已經不可用! 墨里咬咬牙。 現在他身上什么武器都沒有。 忽然,尖銳的呼嘯聲落在他附近——一個機械人幾乎以直線降落的方式在他們面前降落。機械人微微轉動眼珠,抬起手,掌心開始醞釀幽藍色的激光。 墨里下意識撐著面前的護欄,縱身一躍,從還在呆愣狀態的工作人員腰間抽出電棍,直接將能源輸出鍵推滿格,狠狠向機械人的前胸擲了出去。 嘭得一聲,電棍砸在機械人胸前,火花四濺間爆發出一張白色的電網,將機械人籠罩在其中。 機械人的手臂微垂,在閃爍的電網中顫抖。 “快走!” 墨里伸手拉住離機械人最近的女孩兒的胳臂,將她往一旁的空地狠狠一拽。 在女孩兒轉身的瞬間,墨里看清了她清甜姣好的容貌和盈滿驚訝的雙眼。 墨里微微一愣——真的只是剎那的一愣,他來不及多想,咬著牙把人拉進自己懷里,就地往階梯的方向一滾。 滋——滋滋! 已經恢復行動的機械人掌心噴射出灼眼的激光,在地上畫出一道長長的焦痕。 墨里護著女孩兒滾下臺階,隱約間感覺自己的后背和腰側都在臺階上磕了兩下。雖然痛,但還在承受范圍內。 滾下兩層臺階,他敏捷地一個打轉站起,把女孩兒往角落的陰影里推:“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女孩兒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臉頰上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一雙眼睛卻出奇地清亮,像是林間的小鹿般純稚:“謝謝你——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