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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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塵沉默了兩秒,屏幕滋啦閃爍一下。 白沙發誓,她真的在那個屏幕上看見了“不必了”三個白字——但那三個字的停留時間極短,短得讓人懷疑是幻覺。 最后,屏幕上寫著的是: “那好吧,謝謝你。” 白沙循循善誘:“那你現在能把這玩意兒摘了嗎?你總不能戴著它吃飯。” 贏塵略一猶豫,抬手,蒼白的指尖摳在磁吸帶上,停頓了整整一秒,這才把臉給露出來。 幾人看著贏塵露出真面目:蒼白的臉色,烏黑的眉眼,雖然透著股萎靡不振的氣息,但挺正常的啊。 西諾好奇地問:“你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白沙長話短說,把在賽場上的誤會給大家過了一遍。隨后將光腦接入菜單系統,緩緩說道:“先吃飯吧,我現在真的需要食物來撫平內心的創傷……” 原本伏在桌上的岑月淮忽然發出“呃啊”一聲長長的粗氣音,像僵尸似的仰起頭來,呆呆地望著他們:“吃飯?終于能吃飯了?我好餓——” 白沙看著岑月淮半死不活的樣子,拍了拍她的后腦勺:“看把孩子給餓的。你們怎么不先吃點東西?” “她現在是活泛了,剛出訓練場那會兒連腿都是軟的。進了餐廳就開始趴桌裝死,一直到你出現。”西諾搖頭,好氣又好笑,“雖然你的訓練量是超標了,但至于這么夸張嗎?” 岑月淮咬牙,抬起酸痛的胳臂指向自己:“一開始是車輪戰,后來干脆是你們三個同時打我一個,給我機甲都刮花了!我這能算夸張嗎?” 俞言點頭,出言安慰:“其實她今天確實很努力。” 白沙:“你們三個打她一個?” 西諾:“這不是為了提高她在戰場上的生存率嘛。” 白沙:“辛苦辛苦。看看吃些什么?” 無論發生了什么事,美食總是能給人帶來動力的。連累得雙臂微顫的岑月淮也要掙扎著爬起來,看完全部的“今日菜單”。 集訓營在餐飲方面的供應還是一如既往的豪華,而且大部分的套餐都是免費的,只有一些特別的單點菜品因為原料昂貴需要自己付費。 幾人點菜的傾向非常一致,那就是吃rou。俞言給自己點了一些蔬菜,而贏塵則點了個全素的茶泡湯飯套餐——完全免費的那種。 他們也不再多說廢話,一頓飯下去,贏塵的臉色好看了,連岑月淮都漸漸坐直了身體。 “現在咱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大半了。”西諾發言道,“只要月淮能在席位挑戰賽上維持住今天的水平,我覺得她希望很大。” “真的假的?”岑月淮說,“之前在訓練場里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不支持你的判斷,西諾。”紀雅微微搖頭,臉上有著和那些軍官相似的嚴謹,“她現在的實力算是勉強夠格,但那是在敵人不出奇招的情況下。” “集訓已經開始這么久,大家印象里的那幾個3s級都有了進步。所以,只能說岑月淮面對那些人有一搏之力。硬要說她贏面很大,我倒覺得有些自欺欺人了。” 岑月淮嗚咽了一聲,頓時又萎靡下去。 “可后天就是席位挑戰賽。”西諾無奈地說道,“現在說些鼓舞士氣的話不好嗎?你硬殺她的氣勢也沒有益處。唉,不是什么學生都能到咱倆這種水準的……” 西諾和紀雅都是純正的軍團后裔,從小接受的訓練和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而他們兩者的觀念又不同。紀雅堅信強將手下無弱兵,而西諾則堅持該從現實出發、因材施教。今天幸好還有個俞言從中調停,否則他們倆怕是要先為聽誰的指令打上一架。 “行了,聽我的。”白沙結束他們倆的爭論,一錘定音,“都走到現在了,咱們盡力就好。對了,月淮,你說你的機甲被刮花了?要緊嗎,晚上我幫你檢查檢查?” 贏塵等到他可以插話的話題,沉吟一瞬,開口:“……其實,我也可以幫忙。維修機甲,我很熟練。” 白沙驚訝地看著他:“你現在說話不是挺順溜的嗎?” 贏塵一愣,開口又是:“我——” 得了。又卡帶了。 白沙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讓你多話! “行,說正事。”白沙做了個停下的手勢,對岑月淮說道,“維修機甲的事還是我來吧。我見過你的機甲設計圖,知道該準備什么材料。” 贏塵:“……” 他嘴唇微抿,揣著自己的顯示屏,靠著椅子的后座縮了縮身體。 白沙留意到贏塵的動作,微微偏頭,盡量以一種不驚嚇他的語氣說道:“那贏塵,你有空嗎,要不要來幫忙?” 雖然白沙的轉職是為了五對五的精英團體賽……但轉職成功后,白沙發現贏塵技術雖然出眾,但在軍演中領導整個機甲師隊伍也是不成的。 除非他的性格能在短時間內掰正過來……或者干脆找幾個人配合他。 不知道贏塵還有沒有其他朋友? “岑月淮的機甲已經很久沒有翻新了,我打算做個例行維護。不過這樣一來,工作量就會變大。你有沒有靠譜的朋友,也可以一起喊來。”白沙試探性地說道,“我可以付工資,就按正常的雇傭費給。” 贏塵猶豫一秒,微微點頭。 “有的。”他緩慢,卻肯定地說道,“我有朋友的。” 第九十八章 似乎為了印證自己所說的話, 贏塵當晚就把自己的朋友給喊了過來。 集訓基地不僅為機甲單兵開放訓練場地,還免費開放機甲改造間和維修床,可以為學生提供一些基礎的機甲護理服務。 但所謂“免費的不一定是最好的”, 這些不收錢的護理人員手藝雖然不錯, 但鮮少通過了高級機甲師的資格認證,過于高級的機甲他們甚至不敢拆開——總體來說, 肯定是不如白沙和贏塵靠譜。 晚上七點,贏塵推著滿載工具的推車, 緩步進入機甲停放間。 他身后跟著個發絲凌亂、衣衫有些落拓的少年, 睡眼惺忪,剛走七步就打了三個哈欠。 “我說,你把我喊到這里來是為什么呢?”少年說道,右耳上打的三個骨釘隨著他的動作反射出銀色的暗光,“你跟天權軍校的人又不熟……就算幫人修機甲有錢拿, 可你又不愁類似的單子?還有啊,那個誰臨時轉職, 硬生生把屬于你的席位給搶走了,你真就一點都不介意嗎?” “我不介意。”贏塵忽然停下腳步,他身后的人也被迫剎住車,滿臉無奈地聽贏塵慢慢地把話說完,“你就站著,不干活也沒關系。我要證明我有朋友。” 少年:“……” 少年輕輕吸一口氣,滿臉真誠地說道:“那我們能暫時絕交一晚上嗎?我現在就想睡個懶覺。” 贏塵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少年即刻投降:“算了,看在你能正常跟我說話的份上, 我承認, 我是你的好朋友。唉, 瞧你那較真的模樣, 我不是真的想跟你絕交——我來幫你打下手,這總行了?” 他們聊了沒幾句,就見白沙一手挎著臺平板分析儀走了進來:“呦,你們這么早就到啦。” 白沙的視線在“贏塵的朋友”身上轉了轉,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問道:“這位是?” “他是戴維芬,我的好朋友。”贏塵一板一眼地為兩人介紹,“這位是白沙·羅寧,現在是我們這屆機甲師的首席主力。” 白沙和戴維芬互相點頭致意。 “行了,咱們直擊重點吧,今天主要是給一臺輕型機甲做深度維護。主要維修點在損毀的防護層和機甲外殼上。修完這些外部瑕疵之后,我們還要把機甲給拆開,將內部關節給調整一下。” 白沙打開手中的平板分析儀,分析儀頓時緩緩浮空,成了個發著白光的投影儀,將和機甲有關的信息全部投射到一面巨大的光屏上,白沙的手指在放大的機甲設計圖上點了點: “根據使用者的反饋,我覺得我們得重點查查這里……還有這里。” 戴維芬看起來性格狡黠不羈,卻意外地欣賞白沙這種一秒進入工作狀態、毫無拖泥帶水的態度。他托著下巴,認真地把設計圖看過一遍,說道:“這得是卓越級機甲吧?” 白沙點頭:“確實。” “這機甲的主人這么心大,就讓我們幾個軍校生來修?”這也是戴維芬第一次接觸到卓越級的機甲維修單子,不得不謹慎一些。 “我和贏塵都是高級機甲設計師。只是維修,理論上不會出問題。”白沙略一挑眉,含笑的視線瞟向戴維芬,“就是不知道同學你……” “瞧不起誰呢,我一年前就拿到高級機甲師執照了好吧。”戴維芬捋起袖子,朝白沙比了個數字,“雇傭費這個數,低于這個不接哈。” “成交。”白沙毫不猶豫地答道,說著,還陷入了淡淡的沉思,“果然,比起外面的機甲師,還是學校里的最便宜合算。” 戴維芬眼皮一跳:“你的意思是我們開價太低了?——不至于啊,雖然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開大單子,但市場價格我心里還是有數的。我們的開價絕不算便宜。你之前找的都是什么人,別是被誆了吧?” 白沙:“……帝國機甲設計研究院?不至于騙人吧。” 戴維芬:“。” 戴維芬麻木了。 “如果你說的是阿瑞斯機甲科技的最高研究中心、帝國機甲設計研究院的話——那他們之前給你的價格,已經堪稱是做慈善了。” 他忘了,眼前這人姓羅寧。 如果人生是一場游戲,她絕不是什么平民玩家,而是vvvip巨型氪佬。 她恐怕對業內市場還沒什么精準認知吧? 廢話聊完之后,幾人開始討論分工——在事關機甲的環節,贏塵倒是仿佛進入了一種無知無感的狀態,說話再也沒有卡殼過,甚至會主動和白沙討論一些技術要點。 “這機甲有點意思,應該也是出自特級機甲師之手。但我總感覺有哪里怪怪的。”在開始拆修之前,戴維芬又仔細瞄了眼機甲設計圖,“核心部件做的相當精細,甚至引擎輸出的持久性很強。但與之相比,四肢裝備和控制艙都只能說做得差強人意。明明可以爆發出精確打擊敵人的殺傷力,現在除了速度、游走能力之外,卻沒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了……” 在戴維芬眼中,這是臺“卡在及格線上的卓越級機甲”。 但凡差那么一點點,它就稱不上卓越級了。 白沙略一思索:“可能是因為打造它的時候預算不足的緣故。” 戴維芬“嘖”了一聲:“預算不足可太真實了。” 白沙輕輕搖頭。 “你說的這些我早就注意到了,所以想辦法在武器上著意彌補過。”白沙抬頭看了眼光屏上的時間,說道,“我們馬上開始吧,否則今晚要熬夜了。” 贏塵開始往自己的手臂上裝備機械手,而戴維芬脫下了外套,雙眼微亮地說:“能不能放點音樂?音樂能提高我們的工作效率。” 白沙表示無所謂:“隨便你們。” 戴維芬笑著把自己的光腦接入這個維修間的音響控制中心,瞟了一眼歌單,隨機點了一首。 一首節奏舒緩的電子音樂瞬間繚繞在空曠的室內。 撲棱棱,隱約間聽到翅膀閃動的聲音。白沙只覺得眼前一片彩光閃過,一只神氣十足的金剛鸚鵡憑空出現在不遠處。它的頭部和尾端大部分是鮮紅的,低翕的羽毛上有黃色漸變,雙翅張開時,外緣的長羽又是美麗的深藍色——總之就是突出一個色彩鮮艷,活潑至極。 戴維芬一邊聽著音樂,一邊轉了轉手里的螺絲刀。而那只金剛鸚鵡也站在高處的架子上,隨著音樂的節奏,忘情地搖晃著腦袋。 白沙:“……” 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戴維芬沒有介意,指著他的精神體說:“你要不要一起來?我的精神體還會跳舞呢。” “我得先問問我的精神體。”白沙把小白啾放了出來。 小白啾“啾”了一聲,果斷地加入了金剛鸚鵡的行列——兩只鳥站在架子上一起搖擺起來。 所以,小鳥喜愛音樂,果然是天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