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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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送走修文,打算把“朱顏”設計圖掛到機甲協會網站上去拍賣。 做完這一切,白沙剛想休息休息,光腦忽然亮起: 是韓昽的傳信。 【您交待的事情已經完成,殿下。那兩個東洛軍校的學生會當做什么也沒看見的。】 韓昽順利完成了封口任務。這時候才來報告,估計是連掃尾善后工作也一并完成了。 白沙也不想暴露吞噬天賦,于是發了句:【謝了。】 韓昽那邊沉默十幾秒,發來一句:【雖然這么提起有些突然,但殿下,您知道當年大皇女的消失和韓家有關嗎?】 第八十三章 韓昽冷不丁發來一句: 【您知道當年大皇女的失蹤和韓家有關嗎?】 白沙的目光一凝, 隨即陷入短暫的沉默中。 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還真不知道多少和大皇女相關的信息。 她回來后,她的舅舅塞西爾一直沒有提起大皇女的過往。 或許在舅舅眼里, 她這個“孤兒”表現得也挺奇怪的——怎么會有孩子對自己的雙親沒有任何好奇呢?難道她不該想盡一切辦法弄清當年的真相嗎? 但白沙不是真正的“孩子”。從她降落在藍斯洛星那天開始, 她就已經有了成熟的思想,不會像一般的孩子那樣自哀身世, 也不會對生身父母抱有留戀或是怨恨。 于是她沒有問,皇帝也就沒有提。 對于一個孩子而言, 最重要的問題肯定是“我的父母當年為什么拋棄我”。皇帝無法回答這個繞不過去的問題, 自然也就不愿拉著白沙回憶曾經的大皇女。 雖然白沙覺得,皇帝也對白沙身世的沒什么頭緒。 白沙出現后,塞西爾·羅寧肯定也派遣屬下,沿著白沙的身世的線索,順藤摸瓜去打探了……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而且, 比起白沙,皇帝本人明顯更加不愿去深究這個問題。 白沙流落在聯邦, 本身已經說明,當時大皇女處境十分危急。 原本大皇女在塞西爾·羅寧的心中是“不告而別的jiejie”,現在這種印象已經升級為“不告而別卻留下遺孤、本人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的jiejie”——他的思念簡直比白沙還要煎熬。白沙也不會閑著無事去揭他的傷疤。 反倒是韓昽這句話里的信息量真是夠大的。 什么叫大皇女的失蹤和韓家有關? 【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白沙有些無奈地回復,【你這樣會讓我以為韓家是導致大皇女失蹤的罪魁禍首。】 韓昽足足有十幾秒沒有回復,隨后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韓家,準確的說是我大伯,他了解更多內幕,關于大皇女當初為什么退下儲君之位, 又為什么消失……這也和我逝去的父母有關。】 白沙:【?】 韓昽:【我大伯只肯透露這些。我的雙親和大皇女似乎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他們出事的時間點也相近。但相關的一切信息都被封鎖, 調查不到真相。】 白沙懂韓昽的意思了。 韓家的領導者韓溪向韓昽透露了部分真相, 但又沒有全說, 于是韓昽就讓白沙去試試。 【您從陛下那里了解到過什么信息嗎?或許我們可以拼湊出幾個可能的假設。】 白沙微微一頓,回復:【可惜,沒有。我甚至不了解大皇女是個怎樣的人。我只在天權軍校的名人堂里見過她的畫像。】 天權軍校會將一些榮譽校友的照片掛在名人堂里。那是很大的一個展館。白沙能在里面見到她的大部分先祖,自然也包括她的母親。 白沙不是刻意去見她的。那是一場由天權軍校發起的緬懷先人的活動。白沙的視線偶然越過一面墻壁,就在一個發光的銀色金屬框里瞥見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照片。 那是個英姿勃發的青年,孤傲又寒冽的姿態,身著華服,發如霜雪——那種明明沒露出什么表情,卻仿佛有人惹他不快的氣質,毫無疑問,是她的舅舅塞西爾。 而和塞西爾·羅寧相毗鄰的,是另一幅皇室成員的畫像。 她有著和塞西爾相似的發色和瞳色,眉目沒精致到塞西爾那種夸張的地步,卻更英挺一些。和塞西爾不同,她是笑著面對鏡頭的——那笑容或許有些輕佻,但只這一絲含笑的目光,卻仿佛化作實質的凝視,讓人不由心頭一顫。 即使她頭戴王冠,禮服極盡奢華,但這些珠光寶氣都只能算是為她的睥睨略作添飾。 那是生而為王的、旁人一生都難以模仿的神態。 照片下面寫著的字是“西佩斯·羅寧”,以及她的生年。已經逝世的校友名下會有完整的生卒年。沒有卒年,就說明這位校友還活著。 白沙也相信她還活著。 這樣的人怎么會輕易死去呢? 結束參觀之后,白沙也私下里收集了些關于西佩斯的信息。 從前的影像資料、新聞報道,里面記錄最多的是她登位儲君的儀式,當時全帝國的人都在為她祝賀。至于她的突然消失,反倒沒有留下太多的信息——或許當時皇儲之位變更也是掀起過軒然大波的,但這些信息被人故意處理過或是深藏了,隨后就是塞西爾·羅寧的低調上位,還有些人在堅持不懈地報道和皇室有關的陰謀論,說大皇女的消失一定是塞西爾背后主使云云。 白沙把這些報道都看過,沒發現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韓昽想跟她互通情報,那可真是為難她了。 【你說你大伯韓溪知道當年的真相?】 【那我親自登門拜訪,他總不能再藏著掖著了吧。】 想起韓家對她無條件的支持,再想想她舅舅對韓家人的放心……白沙覺得韓家真和大皇女的消失相關,但也定然不是罪魁禍首。 否則以她舅舅的性格,怕是要把整個韓家的骨灰都給揚了。 白沙和韓昽約定好時間,啟程前往天樞星。 天樞星雖然叫“天樞星”,但其實質上是個極大的星群。除了繁華的主星外,還有許多小星球甚至是人造星球圍繞在天樞星的引力圈內。 韓家就在天樞星擁有幾顆私人星球。 她在韓家的航空港落地,只見前方一片高臺巍峨,建立在許多巨大的浮石上面,進出都得靠乘坐觀光星船。雖然沒有幽都星那么華麗宏偉,但空曠得很,簡直像個景區。 韓昽站在航空港外接她。 “午安,殿下。” 韓昽雖然也想要弄清自己父母去世的內幕,但他還是極盡理性,沒有露出半點急迫或是忐忑。 “你一開始聯系我,就是想讓我親自來問韓溪吧?”白沙說道。 “是。雖然這樣可能會被我伯父怪罪。”韓昽說道,”但我們都需要真相。” 他們踏上一片綠色的草坪,向附近的星船搭乘點走去。 “在我的父母去世時,我已經能記事。印象中的記憶都十分清晰。但那時候我畢竟是個孩子,很多事情都沒有留意到。”韓昽走在白沙側方,為她引路,“我的父親與大皇女是同屆的天權軍校畢業生,畢業后在帝國艦隊供職,母親是科考船上的研究員。我的母親非常忙碌,半年甚至一年不回家是常事。我是由父親帶大。等我的年齡稍大一些,父親就把我移交到伯父手里,去找我母親……那時候我不能經常見到他們,只能通過伯父了解他們的信息,所以能獲取到的情報更少。” 白沙點點頭,然后說道:“你知道你母親研究的是什么嗎?” 韓昽:“我調查過,從表面上來看,是正常的星域開拓項目。” 他們搭乘星船,去往最大的主宅,走上木質樓梯前往二樓書房前,韓昽沖白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白沙挑眉,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該不會沒跟你伯父說我要來吧? 韓昽點了點頭。 白沙:“?” 他們倆的眼神剛剛交錯,就見書房的門突然打開,披著棕色外衣的韓溪匆匆走出門,和他們倆撞了個臉對臉。 韓溪眉目冷峻威嚴,明明年紀和皇帝差不多大,但穿著風格頗為保守,身上也沒什么時下流行的花里胡哨的元素,一身正裝即使馬上出現在國事訪問會現場也沒有任何異常感。 他的視線剛落在白沙臉上,眉尾就狠狠跳了一下。 “……殿下?”韓溪語氣遲疑地問道。 “您好。”白沙熟練地露出一個晚輩見長輩的乖巧微笑,伸出手,“我是白沙·羅寧,初次見面。” 韓溪握住她的手,臉上的表情略有些恍惚,似乎是看著她的五官失了神。但不到一秒,他就恢復了理智:“初次見面,殿下。此前沒有收到任何殿下要來訪的消息,招待不周,請您見諒。” 說著,他還瞇著眼瞥了眼韓昽。 韓昽微笑,就當作沒看見。 “是這樣。”白沙開門見山地說道,“聽說你了解我母親當年為什么突然失蹤?” 韓溪:“陛下沒跟您提起?” 白沙搖頭。 韓溪略垂下眼簾:“那陛下或許就是等著您親自來問我了。” 他的雙肩隨著呼吸輕輕聳動,側身為白沙讓出空間來:“既然如此,那就請進,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這時,樓下傳來一聲低喚:“韓先生,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通知他們會議延遲。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韓溪朝樓下喊了一聲,推開書房的門,讓白沙進去,“請坐吧。” 白沙抬腳坐在書桌前方的座位上。 韓昽剛想喚人搬張椅子來,就聽見韓溪淡淡的一聲:“沒有多余的座位,你站著。” 韓昽:“……” 韓昽只好站在白沙身邊。 “我知道您想了解些什么。但坦白說,當年的事,我和陛下一樣,也只了解整個故事的縮影,卻不知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 韓溪摁了書桌上的某個摁鈕,窗簾自動拉上,整個書房陷入昏暗之中。下一秒,他們面前升起一個藍色的、呈織籠狀的光球。韓溪指尖輕點,光球頓時漲大,表面浮現出各種線條、圖片、影像和字符。 “這是目前我們搜集到的所有線索。” 白沙的目光隨著光球轉動,捕捉到兩個頻繁出現的名字。 韓清,宋聽嫆。 “韓清是我的弟弟,他與聽嫆一起,長期在塞德星系的科考船上進行研究項目。”韓溪緩緩說道,“某天,他們的艦隊里突然開始流行一種疾病,‘空巢癥’。” “‘空巢癥’,指的就是帝國人的精神體由于未知的原因離巢消失,而生病的人會因此發瘋,時不時看見一些奇異的景象,甚至會主動攻擊身邊的人。” 他們眼前的光球上浮現出一些有關空巢癥的資料。 白沙看著那些資料,遲疑地問道:“是基因病?” “很相似,但不是。”韓溪搖頭,聲音中有一絲沉重,“他們一開始以為這是一種疾病,最后卻發現,這是由某種病毒導致的——那是只在精神體之間傳播的病毒。” 白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