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榮戎:“?” “哎?哎!趙總!”助理先生追出去幾步,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來,有些怨念他丟下自己就那么走了,“趙總……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懂給小貓看病啊……” 趙景時一手抱貓一手拎著公文包,邁著一雙長腿走過停車場,憑誰走過路過都忍不住好奇,都悄兒咪咪瞟兩眼。冷漠又英俊的男人今天穿了一件偏休閑的獵裝外套,襯得人格外挺拔,頗有萬惡又顯擺的老派有錢人作風,這種人手中應該拿著價值千萬的合同,而不是抱著一團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毛茸茸。 趙景時小心翼翼把他放進跑車副駕上,榮戎依舊齜牙咧嘴,企圖找個機會開溜。榮戎沒有等到機會,他等到了一頓對他而言極為難堪的揉搓——在人類的世界里,我們或許可以稱這種行為為rua貓。 傳聞中冷酷無情本該拿著合同的趙景時捧著毛茸茸的小貓,趙景時陶醉地埋在榮戎柔軟蓬松的潔白后頸毛里一頓狂吸:“寶貝兒,你好可愛啊……” 榮戎:“??” 趙景時發出嘖嘖逗弄的聲音,用手指一下一下輕戳榮戎粉色濕潤的小鼻子:“你肯定生病了,我帶你去寵物醫院好不好?你的毛好軟啊……我叫你棉花糖怎么樣?……你不喜歡?那叫你小棉花?小棉花我帶你回家好不好?寶貝兒你喜歡什么口味的妙鮮包?” 榮戎拼盡力氣跳上中控臺威脅地沖趙景時哈氣。 ——瑪德死變態。 作者有話說: 放一放我的預收狗血《我不怨他》 所有人都說戴先生的愛人晏然是個溫順的綿羊性子。 明明戴先生有喜歡的人,卻仍然對他說,要和他共度余生。 晏然卻說:“我不怨他。” 明明戴先生對他冷言冷語,為了那個人甚至不惜動手。以至于晏然的左手即使痊愈,在雨天隱隱作痛。 晏然卻說:“我不怨他。” 明明戴先生告訴他自己喜歡八年的人回來了,他們該分開了。 晏然卻說:“我不怨他。” 明明戴先生放任他被陷害,被趕出家,給舊人騰出位子。 晏然還是說:“我不怨他。” 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他正站在人來人往的馬路旁邊,幾分鐘后,他就會因為車禍被送進醫院,而戴先生卻在和他心愛的人度蜜月。 現在所有人都說戴先生的愛人晏然是個溫順的綿羊性子,但是千萬不要招惹他。 晏然垂著眼睛,慢條斯理地說:“我是不怨他。” “我恨他。” 第2章 榮戎齜牙咧嘴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忍住發燒帶來的困意,尾巴輕輕拍打副座上的真皮坐墊,拍打的節奏越來越慢越來越…… 有些人,我說誰某些人心里有數。人前沉穩持重工作狂,人后某站瀏覽記錄一打開全是毛茸茸。不難想象某人做出這樣變態的舉動可能是憋壞了,趙景時那張不笑時令人背后發涼的臉此時掛著泛濫的姨母笑,怎么看怎么奇怪。 實在不怪他,趙景時那張冷臉實在可以算貓嫌狗憎。他倒不是沒有嘗試過養只毛茸茸,然后他就發現原來真的有人能被小動物討厭到看見他就應激的程度。 迪士尼公主有多受小動物喜愛,趙景時就多遭不待見。 榮戎見慣了人,倒是不討厭他,只是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榮戎跳到中控臺單方面和趙景時對峙,趙景時想要撓撓榮戎的下巴,榮戎炸毛哈氣,還抬起爪子試圖撓趙景時一下。 然而軟軟的爪子在趙景時手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很快就不見了。 男人憋著笑,裝模做樣痛呼一聲:“啊!好痛!” “……”小白貓別過頭去。 變態就算了演技還爛。 榮戎齜牙咧嘴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忍住發燒帶來的困意,他跳下中控臺蜷成一團,尾巴輕輕拍打副座上的真皮坐墊,拍打的節奏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后在趙景時的副駕駛座上團成一團睡著了。 然而在醒來的時候,榮戎發現被人抱在懷里,自己前爪上頗為自豪的漂亮長毛被剃禿了一塊,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寵物用的留置針,瞬間就炸了毛。感受到胸前傳來微弱動作的趙景時分出注意力來,他低聲對手機吩咐一聲:“先不說了,你晚上做一份報告出來,我七點半到公司,你把報告放我桌上。” 七點半?七點半!負責人心中怒吼,萬惡的資本家!剝削員工的有錢人! 對面的負責人頓了幾秒,最后連連道是,哭喪著臉掛掉了電話。負責人唉聲嘆氣,敢怒又不敢言。過了會兒,負責人最后還是偃旗息鼓地認命,他相信老板的能力和野心,既然老板能白手起家帶大家走到今天,那么老板也能帶大家走得更遠。 趙總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的自律工作狂,像是永遠不知疲倦的大型rou食動物,優雅矯健并且野心勃勃。趙景時每天七點半已經在辦公室坐定處理公司事務,九點正式上班之后各種開會,有時候下班之后還會去應酬,而且一旦他有什么需要過目或者處理的,比如現在—— 負責人看著空白的ppt發愁。 不過他聽出來了一些不對勁,趙景時的聲音懶懶地帶著鼻音,居然比之前那公事公辦毫無感情的聲音多了些溫度。況且趙景時從來不把今天該做的事情留到明天,他居然會讓自己做報告明天再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