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章
哈?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情,頓時就往下一沉。 在我的預(yù)計中,八個演習(xí)小組,齊入妖窟魔國,已經(jīng)有了好幾天…… 整個魔國,必然是遍地烽煙。 我們過來的消息,暴露出去,也很正常,對吧? 但問題是,如果從一開始,演習(xí)小組的出現(xiàn),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敵人高層的視野里,甚至這一次演習(xí)的背后,都有愛潑斯坦背后的歐菲斯,以及一幫黑手推動……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我們早就由暗轉(zhuǎn)明,一大堆的后手,暗自以為的壓箱手段,都已經(jīng)暴露在了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也就意味著我們極有可能如同案板上的肥rou,任人宰割! 但…… 一切果真如此? 我止不住地冷笑, 說:“你這也太扯了吧?你覺得我真的會信?” 愛潑斯坦說:“事實勝于雄辯——如果你愿意,我提幾個問題……” 面對著幾乎沒有反抗能力的階下囚,我也表現(xiàn)得十分大度:“你說。” 愛潑斯坦說:“你們這一次的北線演習(xí),以前叫做‘國際修行者交流大會’,說是國際,實際上是在‘上合組織’的基礎(chǔ)上,加了東亞和南亞等十幾個國家,圈地自萌而已,為什么這一屆,規(guī)模居然會這么大,不但五大洲四大洋都來了人,而且還一票難求呢?你有想過背后的邏輯沒?” 啊? 我皺著眉頭,瞇眼打量著他,說:“繼續(xù)。” 愛潑斯坦又問:“你有想過沒?國際局勢風(fēng)云變幻,不但經(jīng)濟(jì)仗打得風(fēng)生水起,在羅斯半島問題上,已經(jīng)刺刀見紅了——但這一次的五眼聯(lián)盟,以及大框架下的北約翰都加入了此番合作,這是為什么?” 我終于生出了興趣來:“為什么?” 愛潑斯坦又說了一句:“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既然早就知曉了你們的潛入,為何魔國沒有在幾大入口設(shè)伏,而是任由你們在這兒搞風(fēng)搞雨,似乎并不作為呢?” 哈? 愛潑斯坦連續(xù)的三個問題,直接讓我陷入了沉默中。 他的問題,也直接將我之前心中的疑惑,給勾了出來。 事實上,早在進(jìn)來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這個事兒。 包括之前,也與馬小招探討過。 我覺得,這一次的北線演習(xí),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它的背后,似乎還隱藏著某些秘密…… 或者說是陰謀。 而此刻,這些疑惑,似乎可以在眼前的這個人質(zhì)身上,得到了解答。 …… 沉默許久,我終于開了口:“所以呢?” 愛潑斯坦看著我,說:“想知道這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嗎?你只要放了我,我就可以告訴你答案……” 我笑了,說:“你現(xiàn)在生死cao縱于我手,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 愛潑斯坦瞇著眼睛,平靜地說道:“你是華夏來的,對吧?那么讓我想一想,你是誰呢?洪秀、蕭四、方擒虎、許秀、曾子意、黃成衣、馬小招、李元虎、董勇和朱魚……我想想啊,首先性別排除一個,體型排除兩個,性格嘛……” 他突然抬起頭來,瞇眼說道:“所以,我們應(yīng)該是見過面的,對吧?許秀先生?” 愛潑斯坦的話語,讓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瞇了起來。 沒想到,對方連我們演習(xí)小組的名單,都知曉得清清楚楚。 而且每一個人的資料,似乎都爛熟于心。 由此也知曉,這家伙剛才所說的話語,絕對不是吹牛…… 瞧見我沒有說話,愛潑斯坦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許先生,沙漠一別,沒想到我們居然又在這里見了面,真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我冷笑一聲,說:“的確,很有緣呢……” 愛潑斯坦眉頭一挑,說:“其實剛才瞧見這傀儡,我都應(yīng)該想得到——對了,這一次與你同來演習(xí)的小組成員,那個蕭四、馬小招與李元虎,與你關(guān)系匪淺,相交莫逆吧……” 他死死盯著我,說:“你就忍心,他們都死在這北海鵬王的魔國之中,再無天日嗎?” 我平靜地笑了,說:“你怎么覺得會是我們死,而不是你們呢?” 愛潑斯坦坐直起來,情緒越發(fā)平靜:“為了取信許先生,我可以再給你,免費送一個情報——如果你嘗試從原地返回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你們過來的所有通道,都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知道這個,叫做什么嗎?” 我面無表情地說:“關(guān)門打狗?” “哈哈哈……” 愛潑斯坦說:“許先生當(dāng)真直率,我還以為你會想一個相對比較中性的形容詞呢……” 我說:“無所謂,不過我很好奇——你就不怕我一時惱怒,直接干掉你?” 愛潑斯坦毫無畏懼地與我對視,然后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怕,能讓全球修行界的青年精英,和未來的希望,給我陪葬……我雖死無憾!” 第1015章 陰謀陽謀 當(dāng)說出這句決絕之語時,愛潑斯坦與我對視,表情平靜,眼中透著一股子的真誠。 這是個人杰。 又或者說,這是一個絕對需要重視的對手。 他畏懼死亡,但如果在某一時刻,對于生命,卻也沒有太多的眷念。 很矛盾,也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