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管老板被我瞧得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點頭說道:“對,是我——另外我還給她做了處女膜修復手術,所以對于你問的事情,她的確是不知道……這個不怪她……” 聽完我一臉無奈。 這個的確不怪管鈺兒,那怪誰呢? 我瞧見滿臉討好的管老板,心里有點兒不舒服。 不過對方是客戶,也是最后給錢的人,我也不好訓斥對方,只有問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管老板沉默了一下,掏出煙來,問我:“來一根?” 我搖頭,說:“不了?!?/br> 他不再相勸,而是自顧自地點燃一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這才長嘆一聲,說:“唉,這都是家丑啊……” 隨后,管老板告訴了我一件事情來。 他這兒的二樓三樓,被弄成了群租房,拿出去出租,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兒就跟租房的一個小伙好上了。 那家伙是個鄉下的窮小子,在街頭賣畫為生——說是畫家,卻又不是學藝術出身的,就是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所以饑一頓飽一頓,窮得叮當響…… 那家伙除了長得一張好臉,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但就這,卻把他的寶貝女兒給騙得團團轉,甚至還懷了那小子的孩子。 起初他女兒一直瞞著,等到孩子差不多三四個月,快顯懷了,這才瞞不住,然后兩人找管老板坦白了…… 管老板就這么一個獨生女兒,本來指望著她找一個乘龍快婿,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這么一人。 他哪里肯罷休? 講到這里的時候,管老板憤憤不平:“那小子以為能先上車后補票,將生米煮成熟飯去,但我怎么可能讓他得逞,又怎么可能將女兒交給一個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二流子呢?所以我就找了人……” 忘情水,是管老板一個朋友介紹的。 給藥劑的人,在山城這邊也挺有名氣和口碑。 一番下來,本來要死要活,拼命要嫁的女兒消停了,然后他又趁著藥效沒散,做了打胎、修補手術,休養半年,又給她介紹了一個家世不錯的留學海龜…… 一切似乎都挺不錯,但突然間,女兒就跟中邪了一樣,發了瘋。 …… 聽完管老板的敘述,我長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講的簡單,但我卻能夠想象得到管鈺兒所承受的痛苦。 那樣的痛苦,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形容得了的。 管老板瞧見我臉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問道:“小許先生,我也瞧出來了,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你就說吧,接下來該怎么辦?我都聽你的……” 我卻搖了搖頭,說:“管老板,你這件事情,做得太傷陰德了,一切都是報應,我可能幫不了你?!?/br> 管老板一聽,大驚失色,慌忙拉著我的手,不斷哀求。 他一開始說可以加錢,被我拒絕之后,又攔住我,然后還當著我的面,給大老王打了電話。 隨后他把接通的電話,給我遞了過來。 我可以不給管老板面子,但對大老王還是有事相求的,無奈只有接過了電話來。 隨后我在電話里,跟大老王聊了一下。 電話里,我直截了當地告訴大老王,說這件事情,管小姐極有可能是被那打掉的嬰兒怨靈給纏上了…… 怨嬰這東西呢,說起來挺復雜的。 如果處理不好,怨氣難以消散,可能會持續一輩子。 大老王對這個也挺懂,直接問我:“許秀,你就說這個怎么弄吧?有沒有辦法?” 我沉吟了一下,說:“也不是沒有,不過很難……” 大老王對我說:“老管是我打小的鄰居,這件事情雖然他做得不對,但總也不能不管。你這邊有什么要求,直管跟我提,我來跟他講……” 旁邊的管老板聽了個真切,連忙點頭附和:“對對對,小許先生,你有什么要求,直管說就好?!?/br> 我瞧見他那著急的模樣,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隨后我對他說道:“怨嬰纏身,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最關鍵的,是將其怨氣化解,一切麻煩也就自然而消——說實話,你女兒如果還保留著過去的那段記憶,喚醒母愛,說不定就能夠化解這一切……畢竟孩子只是缺愛,越是得不到,怨氣就會越重……” 管老板聽了,一臉錯愕:“原來是這樣???” 我點頭說道:“對,所以目前來看,唯一的化解方式,就是讓她恢復那段記憶,然后想辦法化解怨嬰的怨氣,將其超度彼岸——否則這樣一直拖下去,就只有同歸地獄了……” 管老板一臉吃了翔的表情,期期艾艾地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 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讓女兒忘記了過去。 結果現在卻又得將一切辛苦抹殺。 更要命的,是等女兒恢復了記憶之后,他又該如何面對呢? 正因如此,管老板方才左右為難。 我沒有理會他的郁悶,平靜說道:“說不定也有,管老板可以另請高明,或許能夠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聽到我的話語,管老板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后他猶豫地問道:“給忘情水的那位師傅,說他的這藥劑效果十足,絕無反復——這藥你能夠解?” 我嘆了一口氣,說:“若是剛剛服下,我或許能解,但現在時間過了那么久,我肯定是沒辦法完全讓她恢復從前,只能想辦法,讓她短暫地恢復一下,可能就幾個小時,然后利用這段時間,嘗試著化解怨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