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不是快結婚了嗎,男方那邊也挺著急,不斷介紹醫生。 沒有效果后,懷疑是沾染了臟東西,于是還幫忙請了佛珠和符卦,但都沒有緩解。 最后人家都已經考慮退婚了。 管老板著急,就求到了他這兒來。 講到這里,大老王對我說道:“那孩子挺可惜的,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你要能幫,我欠你一人情……” 我想了想,對他說:“這事我應下了,不過我不確定能不能幫上忙,所以得去瞧了之后,見個面,才能給個準話?!?/br> 大老王很高興:“那行,我跟他說一聲——你什么時候有空?” 我說今天晚上太晚了,明早吧? 大老王點頭,說那我先去跟他講一聲…… 我應下,回到店里繼續吃火鍋,大伙兒瞧見我出去這么久,紛紛吵著讓我罰酒三杯,我連忙擋酒,氣氛一時很是熱鬧。 正玩鬧間,一個滿臉油膩的中年男人被大老王領著過來。 我起身來招呼,大老王跟我介紹這位就是管老板。 管老板對我十分熱情,先是敬了一杯酒,然后又與我寒暄了一番,最后交換了電話和微信,以及約定了明天早上的時間。 一番折騰之后,他瞧見我這兒挺多人,也不再叨擾,拱手離開。 差不多兩點半,這邊散了,我帶著阿忠去結賬,結果前臺說老板吩咐免單了。 阿忠瞧見,對我說道:“秀哥,可以啊,路子挺廣的……” 旁邊幾個員工瞧見,看著我也滿是敬意。 我心里很舒服,平靜地笑:“都是朋友給面子……” 大伙各自散去,我打的回了新住處,第一時間就是查看那神秘皮盒,確定紫僵小影無恙之后,這才輕松,敢去洗漱休息。 次日一早,我按照管老板分享的地址,抵達了他家。 管老板家住在火鍋店附近,這一片是老城區,街巷雜亂,他家是一棟自有的五層樓房,倒也好認。 來到管老板家的樓下,我正要給他打電話,卻在門口旁邊的排污溝停了下來。 隨后我蹲下身,看了一眼排污溝里,一個不顯眼的紅布袋。 那紅布袋被溝中淤泥半掩,敞口處能夠瞧出一些染過紅的生糯米粒…… 瞧見這個,我想起來什么,往后退了幾步。 果然,我瞧見在墻角縫隙的青苔間,夾雜著一些金銀紙箔…… 這種紙箔,一般會出現在白喪之事,和墳頭上。 尋常地方,是基本不可能瞧見的。 但這玩意,在管宅的好幾處外墻夾縫中,都出現了。 瞧完這些,我心里有了一點把握。 隨后我來到大門口,給管老板打了電話。 管老板就在家里等著,電話一接通,人便下來了,將我迎上去。 他家一樓租給旁人做門面,二樓三樓出租,家人住在五六樓。 上樓的時候,我跟他聊了一下這房子,管老板樂呵呵,不經意地說起這一片快拆遷的事情,眉頭揚起,很是得意…… 不過等來到四樓客廳這邊,聽到房間里傳來尖利的叫聲,管老板的臉一下子就陰了下來。 我看著他,他則苦笑一聲,說:“她好多天沒有下樓,更別說見外人了,我叫她媽勸一下,先等等……” 我點頭,說好。 管老板引著我在客廳坐下,又給我泡了茶,然后跟我閑聊起來。 說是閑聊,其實也是旁敲側擊,似乎對我并不是很信任。 畢竟我長得也太年輕了,而且看穿著打扮,也不符合他對“老先生”的想象。 當然,我這邊也只是過來幫忙瞧一眼的,雖然心里沒底,但負擔倒也不多,所以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就聽到屋子里傳來了哭泣的聲音。 緊接著管老板也坐不住了,臉色難看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房間里去。 隨后里面傳來了激烈的爭吵,其間還伴隨著摔東西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管老板鐵青著臉走出來,對我說道:“小許先生,她現在有些神志不清,腦子不清楚了,咱也別管了,你直接過去,看能不能瞧出點什么來……”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也好。” 然后我在管老板帶領下,來到了他女兒的臥室門口,瞧見屋子里一片凌亂,床上有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女孩子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膝,一臉驚恐。 而她跟前則有一個中年婦人,一邊抱著她,一邊哭泣…… 我打量了一眼那女孩子,發現她長相還算清秀,甚至有點像一位經常口不擇言、性子很直的女明星。 但她整個兒都很瘦,即便因為蜷縮而看不出身材,但那張小臉卻有點兒皮包骨頭的感覺,眼圈很重,皮膚枯黃,頭發雜亂…… 不僅如此,我似乎還隱隱瞧出一點兒黑氣。 這黑氣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十分隱約,但我卻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很顯然,因為得到“授箓”的關系,我已然入門,以前跟著爺爺學過的相術,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對于這一點,我心中有了點把握,隨后問向旁邊的管老板:“我能跟她說幾句話嗎?” 管老板這邊還沒說話,床上蜷縮著身子的年輕女孩突然尖利地喊道:“我都說了,我沒病,沒病,不要過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