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什么? 第3章 離鄉(xiāng) 電話那頭的父親很是焦急,而背景聲則是一片吵鬧,偶爾還夾雜著女人的尖叫聲。 掛了電話之后,許瀾與我對視一番,隨后小心翼翼地對我說:“十三哥,要不然,你先跑吧?” 我問堂妹:“這些年我不在家,對家里的情況也不了解——爺爺這些年,有什么仇家嗎?” 堂妹許瀾哭著臉說道:“十三哥,我就是這兩年幫著我媽給爺爺送飯,跟他接觸多點,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瞧見她一臉慌張的模樣,不由得苦笑起來。 的確,堂妹也就是一個剛讀高中的孩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都搞不懂,她又能知道什么呢? 想了想,我讓堂妹幫忙,先把這皮盒子埋回去,掩藏好,而我則往村子的靈堂那邊趕。 走出兩步,堂妹忍不住喊了我一聲:“十三哥……” 我停下腳步,回頭。 堂妹滿是慌張地問:“你回去,不怕嗎?” 我苦笑:“怕,有用嗎?” 隨后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竹林,趕回靈棚那邊。 回去的路上,還沒有到靈棚,我半路就被人堵住了。 堵住我的,是一個模樣長得跟男團一樣俊俏,打著耳釘,穿著黑色小皮衣和皮靴,一身利落打扮卻顯得有些娘的大帥哥。 而他身邊,則有兩個那種一看就是保鏢的黑西裝壯漢。 那家伙一把堵住我,然后氣勢洶洶地問道:“你就是許秀?” 我瞧見對方這陣仗,有點發(fā)愣,不過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頭。 結果那帥哥立刻朝后面喊道:“快去告訴大伯,許秀被我堵住了,趕緊叫他們過來……”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然后問:“你們干嘛?” “干嘛?” 那帥哥惡狠狠地示意那兩個黑西裝控制我,然后說道:“等等你就知道了……” 我被兩個壯漢給一左一右抓著手臂,下意識地反抗,結果旁邊的人直接給了我一個大耳刮子,喝道:“老實點!” 我腦瓜頓時就“嗡嗡嗡”,有點兒發(fā)暈。 隨后鼻血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沒多久,前方又來了一伙人,為首的是一個滿頭白發(fā)、戴著金絲眼鏡的老頭,旁邊還有一個一身紅裙、長得很有氣質的年輕美女…… 老頭來到我面前,瞧見滿臉流血的我,趕忙喊道:“我讓你們去請人,怎么把人打成這樣?” 保鏢有些尷尬,而那帥哥則訕笑著說:“這小子滑頭,見勢不妙就想跑,不給點硬的,控制不住……” 我滿是惱怒地說:“誰想跑啊?我就想問怎么回事……” 老頭趕忙讓人把我放了,然后說:“許小友不必慌張,我姓王,湘西王永白……說起來,我與你爺爺還是共過患難的老朋友呢,他跟你說過嗎?” 我搖頭,說:“沒,我也有好多年沒回家了,不太清楚家里的事情。” 那自稱湘西王永白的老頭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眼鏡后的雙眼微瞇,狹長的眼縫里滿是玻璃渣子一樣的光芒,刺眼得很。 他打量著我,隨后問:“我聽你們家的人說,你學了你爺爺?shù)谋臼拢俊?/br> 我聽了,苦笑一聲,說:“誰說的啊?我小時候的確跟我爺爺學過點算命、看相那亂七八糟的東西,但發(fā)現(xiàn)沒用,就沒學了,后來考了大學,這些年一直在外地漂泊,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王永白將信將疑:“真的?” 我聳了聳肩膀,說這件事情又不是秘密,你隨便去問問都知道。 王永白又問:“那你爺爺,有沒有跟你講過關于岐山大墓,以及歸云墟的事情?” 我一臉茫然:“啥岐山大墓?你說的是什么啊?” 王永白瞧見我不似作假的模樣,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來,對我說道:“得罪了……” 我還沒搞懂他到底要干嘛,就感覺右手被他擒住,緊接著他五指有如烙鐵一般發(fā)燙,弄得我不由得慘叫一聲,下意識地往回扯,結果那家伙的手就跟鐵箍一樣,讓我完全沒有辦法反抗,疼得發(fā)抖。 好在過了幾秒鐘,那家伙松開了手,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問:“你……身體不太好?” 我瞧見左右陣仗,猶豫了一下,一臉苦澀地說道:“對,剛查出來,胰腺癌晚期。” 哈? 王永白有些詫異,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了旁邊的年輕美女。 那身穿紅裙的美女走上前一步,低聲說道:“爸,胰腺癌是一種常見的消化道惡性腫瘤,是預后最差的惡性腫瘤之一,很可怕的絕癥,即便是積極治療做手術,五年存活率也不到百分之一……” 大概是照顧我的情緒,她后面的話語變得低了一些,但我還是偶爾能夠聽到“黃疸”、“癥狀性糖尿病”和“血栓性靜脈炎“等幾個名詞。 看得出來,這個妹子似乎有些醫(yī)療背景,說的東西,跟醫(yī)生告知我的差不多…… 王永白聽完,臉色有些難看。 但他還是認真地盯著我,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再跟他廢話,直接從包里,把我的病歷表和確診書拿了出來。 瞧見這貨真價實的證據(jù),再看著不斷流著鼻血的我…… 王永白終于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