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喝到第五瓶的時候許安安終于喊了停,再這么喝下去,你進(jìn)醫(yī)院了,猝死了,我得背責(zé)。 我可以寫份說明。 不必。 禮尚往來,許安安也當(dāng)著洛之綰的面,把手里的那瓶酒一飲而盡,放下酒瓶之后她說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你憑什么覺得秦鳶會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你? 喝酒喝的太猛太急的洛之綰醉得速度相當(dāng)快,盡管她還能用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的儀態(tài),但對許安安說的話,她還是有些聽不太明白。 為什么不會等她呢? 許安安又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并且道:想必你心里很清楚,你跟秦鳶不是良配,既然已經(jīng)分開了,那何嘗不是最好的安排呢。 洛之綰的目光再度越過許安安看向了后面歪在沙發(fā)上的秦鳶,然后失了焦距,為什么,一定要是良配?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一定要匹配才可以去擁有嗎?那這樣內(nèi)心丑陋不堪的她又能匹配什么呢。 她邁著虛浮的步子往前走了兩步,酒精已經(jīng)將她的大腦攻占,麻痹了她所有的理智,此刻的她卸下了所有的偽裝,還原了一個最真實的自己。 她不等我,可我我一直停在那里啊。 她把自己困在了那個夏日午后的醫(yī)院里,終其一生也無法走出,走出那時少年意氣的秦維護(hù)她時的那份悸動。 那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愛,不會傷害她的愛,不是背負(fù)著各種利益的愛,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她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充滿醫(yī)院消毒水的枕頭里,不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紅了的眼眶,也不肯讓秦鳶知道自己的心動。 丑陋而卑鄙的她無法承受這份愛,可偏偏又想留下這份愛。 真賤吶。 第40章 許安安站在原地回過頭,看著踉踉蹌蹌,跌跌撞撞走向秦鳶的洛之綰,心情大好,過去一把將人架的胳膊調(diào)了方向:我說大明星,你喝成這個樣子,你還怎么帶我閨蜜回去? 完全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的洛之綰瞳孔已經(jīng)渙散了,她花了很長時間才反應(yīng)過來許安安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若是在她清醒的時候,她一定能有理有據(jù)的刺回去,但她這會兒腦子不清楚,只潛意識的固執(zhí)道:不、不能帶嗎? 聞言,許安安小聲地吐槽了一句她酒量差,沒有那么好的酒量還灌自己那么多酒干什么。 她根本就忘記了是自己非要讓人家喝的事。 到底看在是一個大明星的份上,許安安不知道從自己身上哪里掏出來了一瓶解酒藥,擰開,然后直接給洛之綰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好整以暇的說道,別說姐妹兒對你殘忍,誰讓你當(dāng)時那么搞我閨蜜了?現(xiàn)在這樣你就受著吧。 被解酒藥嗆的狂咳的洛之綰根本沒有聽到她這句話。 咳了兩三分鐘之后好不容易不咳了,抬頭看了一眼許安安,想理論兩句的,結(jié)果就看了那么一眼,下一秒她擰過身就對著垃圾桶吐了起來。 許安安: 怎么看著她還怪惡心的是吧? 嫌棄歸嫌棄,但許安安還算是做到了一個女人的基本準(zhǔn)則,即girls help girls她給吐得天昏地暗的洛之綰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幾上,等人吐完了,再伸手把人扶到了椅子上坐著。 吐過之后,理智稍微回籠了一點的洛之綰自己頭痛欲裂,一連喝了兩大杯水之后也才緩解了一點點。 剛放下水杯,想說話,許安安在那悠悠道:別擔(dān)心了,那貨在那里睡得正香呢。 順著許安安手指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洛之綰看見秦鳶在那里抱著抱枕睡得正香。 傻白甜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坐到地上去了,趴在沙發(fā)上也睡得很熟。 收回了目光,洛之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覺得自己后背有點癢,但許安安還坐在她跟前,她沒辦法伸手去撓,只能道:你該不是只想把我灌醉吧? 不可以嗎。 洛之綰繃著嘴角沒說話。 許安安在那里拿著手機(jī)在那里不知道玩什么,一直在按鍵,好像在發(fā)消息。 一邊發(fā)消息,一邊沒有抬頭的跟洛之綰說話道:我跟秦鳶家的阿姨說了,估計還要大半個小時就過來了。 洛之綰覺得喉嚨有點干,伸手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之后沒有把杯子放過去,而是捏在自己手里。 半晌,她開了口:謝謝 她如何看不出來許安安是想幫一下她的呢?只是幫歸幫,但對她心里還是有氣,所以今天這酒她是必定要喝的,而她也心甘情愿的喝了。 許安安坐在那里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謝什么謝啊,別說的好像我在幫你一樣,我只是看不慣秦鳶這鬼德性罷了。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 雖然秦鳶說著挺瀟灑的,但是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這么多年的糾葛,這么多年的執(zhí)念,一時半會兒的根本沒辦法清干凈,或者也根本清不干凈。 喜歡人這件事情真的就是除了當(dāng)事人以外,旁人都不能理解,罵秦鳶是舔狗也好,是冤種也好,她都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