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問題…”林墨硬著頭皮回答。

    “而且這和人家20多歲有什么關系……”隨后小聲嘟囔。

    林川卻沒再繼續問了。

    兩人陷入沉默。

    林墨本身還有點不好意思，但這沉默實在持續的有點久。

    “咳，哥，沒事的”  林墨猶豫著開口，“我今晚應該會讓阿初陪我的”

    “明天不會有事的”

    林墨講的聲音很輕，但還是清晰的傳到了林川的耳朵里。

    林川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揪了一下，敲擊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林墨……明早，如果…你一定記得手表按緊急聯絡”

    林川的語氣平靜，卻一字一頓，生怕聽的人不當回事。

    這么多年，那件事情過后，她平時基本都能如常人般正常生活，但只有明天。

    總是要陷入或長或短的昏厥中。

    林墨手握方向盤緊了緊。

    眼睛中的黑色仿佛深不見底，一絲光亮都透不出來。

    “放心吧，哥，我心里有數”

    “掛了”

    ……

    等林墨回到家中，她看了看自己這個和真實世界一樣陳設的公寓，突然覺得有些冷清。

    她怔怔的看著廚房的方向，有些想念早上和歷初面對面安靜吃飯的畫面。

    于是，之前糾結的問題似乎有了答案。她給歷初發消息，讓他晚上結束不要回公寓了，直接來她家。并發了定位。

    之后林墨打開系統詢問，是否真的是有病。

    系統有些支支吾吾。

    說實話，第一關本沒有這么多展開的，幾位npc也基本沒有設定什么對話臺詞。

    可以說，從林墨深夜趕回來的時刻開始，后面的劇情完全就是各位角色自生成的內容…

    甚至，系統本身也不知道會怎么發展。

    ？

    林墨看系統一直沒發話。

    “那個…以目前您的生理體征來看，應該是會按照系統設定感受相同的體感的……”

    “說人話”

    “……可能會”

    林墨默默嘆口氣，認命的去洗漱。盡早躺床上吧，防止昏迷。

    不過這件事她也不算是毫無經驗。

    畢竟，21歲那年，林墨人剛去法國讀藝術管理，就因為頻繁暈厥，被迫中斷學業回國治療。

    后來是在天哥持續快一年的心理治療后，才算恢復。之后，她因為兩個哥哥的強烈要求，沒再遠赴法國繼續學業，作為補償，她說服林家兩位大哥，自己去應聘加入文心文化，從事演藝經紀工作。

    一做就是快十年。

    ……

    歷初看到消息的時候，還有兩場大夜戲沒拍。他看著那條信息，想問點什么，又好像無從開口。

    一整天的熱搜，她一句也不提，更不用說解釋。

    是真的沒有必要吧。

    自己這個“小男友”的身份，哄自己好聽罷了，根本也不被公開知道的。

    歷初乖巧回復，好的。

    乖巧，才能待久一點。

    林墨早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可能是收到系統的影響，睡得并不踏實。

    似乎一直在做夢，夢里自己一直在一條走廊上奔跑，兩側都是玻璃窗，陽光被玻璃割成一道一道的，隨著奔跑忽明忽暗。

    林墨不知不覺，使用了現實中心理醫生訓練她的控制方式，漸漸的，屏蔽掉自己的體感。

    一夜無夢。

    ……

    早上睡醒，一室清冷，外面陰天，安安靜靜。

    她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來過。

    坐起來有點恍惚，好像昨天自己讓歷初過來了的。

    人呢？

    拿起手機想詢問，結果看到凌晨2點歷初發來已經到門口的消息。

    糟糕，不是吧。

    林墨急忙起身，邊打電話，邊往門口走。

    “喂……”電話通了，男人聲音有些疲倦。

    林墨哪顧得上寒暄，急忙追問，“昨天你回來回去了嗎？”

    邊說邊開門，話音未落，就愣在門口。

    歷初裹著黑色的大衣，縮成一團。

    看見門開了，手上還舉著手機。

    眼睛里的紅血絲分明可見，臉色有些白，似乎還沒太睡醒，眼神像是蒙了一層霧，有些失焦。

    “……你、你說讓我過來……”  他清了清嗓子，有點啞。看著林墨晦暗不明的神色，感覺自己又辦了件極其愚蠢的事。

    扶著墻準備起身，踉蹌一步，腳有些麻。

    林墨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心疼的急切，“你是傻子么，不會給我打電話！”

    說著就去扶眼前比自己高一頭，身形大一圈的歷初，往屋里拽。

    心里早就軟熱的一塌糊涂。哪有這么傻的人，明知道屋子里有人肯定是睡著了，不打電話，也不離開。

    “我怕打擾你睡覺……”

    “你廢話！我讓你過來不就是陪睡覺的么，算哪門子打擾！”

    ……等等？自己說了什么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