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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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室內,侯大利道:“唐輝一直面帶微笑,楊梅的名字出現以后,他就開始抿嘴,這意味著心理發生了變化。” 吳雪夸道:“大利也注意到這個細節,在審訊中出現這個表情,意味著有重大選擇,或者是內心堅定的表現。唐輝這個表情應該意味著其內心堅定。” 詢問結束以后,湖州刑警支隊周成鋼、姜青賢等人和專案二組在會議室商量討論湖州系列殺人案。 破掉了一起肇事逃逸案,周成鋼發自內心地向專案二組表示了感謝,同時提出:“唐輝和趙代軍之間涉及私人感情,他們之間有恩怨。每一次來到湖州,趙代軍就要出事,從時間線上有聯系。但是,我認為殺害趙代軍的不是唐輝和楊梅,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殺害趙代軍的動機。” 這個結論是周成鋼和姜青賢等人的共識,從本質上看,他們仍然堅持兇手與“迷藥”有密切聯系,兇手是失足女的可能性最大。 “暫時不做結論,繼續按照原來的步驟,我們要調查走訪景紅。”侯大利作為專案二組的組長,對湖州警方的意見未置可否,沒有輕易表態。 景紅在環保局上班,接到電話后,道:“盧大隊,我不希望在辦公室和你們見面,環保局辦公室門外有一家茶樓,我就在那邊找一個包間,行不行?” 盧克英道:“好,我們馬上就過來。” 勘查現場離不開戴志和張劍波,而調查走訪則總是需要江克揚和吳雪。這一次前往茶樓的依然是盧克英、侯大利、江克揚和吳雪。盧克英道明了其他三人的身份后,景紅稍稍有些驚訝,卻沒有顯出更多表情。 盧克英講完開場白以后,吳雪和景紅對話,旁邊放著一臺攝像機。 景紅不希望有攝像機,反對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住了。 死者是被人灌酒而亡,吳雪就從喝酒這個點開始詢問,道:“程森喜歡喝酒嗎?” 景紅道:“喜歡喝酒,本身小賣部就有酒,還到外面搜羅各種酒。” “他平常和哪些人喝酒?”吳雪記下那些人的名字后,又道,“程森的酒量怎么樣?” 景紅道:“不怎么樣,三兩酒就開始興奮,搶著要酒喝。” 吳雪道:“程森的酒品怎么樣,喝酒之后是不是要耍酒瘋?” 景紅道:“酒品不行,喝酒后就撒酒瘋,家里的電視被打壞了幾次。” 吳雪道:“程森有嫖娼的惡習,你知道嗎?” 景紅白皙的皮膚紅成一片,低頭道:“我不知道。” 吳雪又問:“你和程森是高中同學,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談戀愛的?” 景紅道:“我大學畢業后,就到爸爸以前工作的單位當了臨時工,一邊工作,一邊復習,準備考公務員。那時,程森在開小賣部,最初是約我吃飯看電影,后來天天給我送花。我當時稀里糊涂,磨不開面子,就和他談起了戀愛。” 吳雪道:“你如今是環保局的科長,是不是覺得程森是煙酒店小老板,配不上你了?” 這一句話有很強的指向性,景紅冷冷地道:“程森家的經濟條件不錯,除了這家小賣部以外,還有一家洗衣店,平時請人經營。我就是拿工資的工薪階層,憑什么瞧不起小賣部的老板?” 吳雪道:“你們的夫妻感情怎么樣?” 景紅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程森被殺那天,我在單位開會,你們不用懷疑我。” 吳雪道:“程森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嗎?” 景紅道:“我平時上班比較忙,真不清楚他的事情。” 侯大利在一旁觀察景紅,聽其說話,看其神情。 結束訪問后,幾個人上了越野車。侯大利和往常一樣,仔細地戴上白手套。吳雪在一旁道:“大利,你這個動作和昨天基本上是一模一樣的,我感覺這個場景仿佛重復了很多遍。” 侯大利發動汽車后,道:“我正想說一點類似的感受,景紅談起程森的語氣、用語極度接近楊梅。我聽著聽著產生了疑惑,如果把景紅的臉和楊梅互換,聽她們談事不會產生任何錯亂感。丈夫對她們來說似乎不是丈夫,而是一件異物。所以,我認為,景紅和楊梅之間有某件事情的聯系,除了迷藥,還有一件事情出現在景紅和楊梅之間。” 景紅站在茶樓門口,越野車在其眼前一點一點地消失。她沒有再回工作單位,給分管副局長請假以后,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中,她拉上厚窗簾,泡了一杯咖啡,獨自坐在客廳。 程森死后,景紅沒有再婚,而是獨自租房生活。獨自租房生活的這幾年,是她大學畢業后最為幸福和寧靜的時光。而與程森生活的那幾年,則如生活在地獄之中。有時早上醒來,回想夢中的情節,她還會不寒而栗,在房間里四處尋找程森,直到確定他已進地獄,才安心下來。 今天,四名警察到來,再次打破了她苦心經營的平靜生活。痛苦不堪的往事一件件浮現在腦海之中。 在和程森談戀愛的過程中,景紅一直覺得程森雖然沒有讀過大學,但是性格溫和,熱心助人,還喜歡收養小動物,經營的小賣部紅紅火火,是一個很有愛心、值得信賴的人。后來,她無數次反省自己,特別驚訝當時為什么會產生這種錯得離譜的認識。也無法解釋為什么當時自己如同中了魔咒一般,面對程森的暴力如同小綿羊,逆來順受到毫無尊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