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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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東江道:“我們要把案件發生的過程搞清楚,從卷宗和現場兩方面來看,我總覺得整個過程有些模糊。我們現在還原一下整個案情,第一步,趙代軍和兇手進入房間。從門窗的情況來看,是和平進入,這意味著兇手和趙代軍相識。第二步,趙代軍喝了放有迷藥‘任我行’的水,然后暈倒。第三步,如何控制趙代軍又是另一個問題,如果兇手是男人,有兇器,那就比較容易控制趙代軍。如果兇手是女人,那就要趁著趙代軍昏迷之時,控制住趙代軍,用繩子或者其他東西將他捆起來。在這種情況下,體表應該留有痕跡。但是,尸檢報告沒有發現趙代軍的體表有被捆綁的痕跡。所以我認為兇手的行為就是敲頭,在趙代軍昏迷或瀕臨死亡時燒下體,取錢。現金是出車的備用款,放得不會太隱秘,兇手燒下體是泄憤,不是追問錢財。” 兇手能使用迷藥,死者裸體及凌亂的沙發套意味著兇手大概率與趙代軍有過親密接觸。拿走現金,火燒趙代軍下體,死者顱骨被多次擊打形成骨折,這種種跡象表明兇手是能接觸到迷藥的女性,更有可能是從事不良職業的女性。 這些是初步判斷,也符合湖州刑警支隊的推斷。 侯大利沒有急于下結論,與江克揚、吳雪一起來到紅星幼兒園,準備觀察楊梅。侯大利來自基層刑偵單位,習慣親力親為,擔任專案二組組長以來,不習慣把觀察楊梅的任務交給湖州偵查員,別人眼中得來終覺淺,親眼瞧一瞧,心中才有數。 幼兒園放學時,一名風姿綽約的中年女人出現在幼兒園大門口。她面帶微笑地與來接孩子的家長打招呼。家長帶著孩子離開時,均揮手朝中年女人致意。幼兒園是分班級放學,小班、中班、大班的幼兒園學生離開后,校園安靜下來,中年婦人與守在門口的老師和保安交談了幾句,轉身走回學校。 侯大利問道:“吳雪,你怎么看楊梅,你的直覺是什么?” 吳雪道:“溫文爾雅,文質彬彬,她是發自內心地和幼兒園學生以及家長打招呼。從家長的反應來看,有不少家長在揮手時還微微彎腰,這是發自內心地尊重楊梅。” 江克揚道:“大利,你莫非認為楊梅有問題?我認為楊梅殺人的可能性不大。第一,就算是她殺死了丈夫,可是程森和高小鵬與她沒有關系;第二,如果她是殺人犯,為什么要燒丈夫的下體,如果真是她燒丈夫的下體,其行為就是變態,可是從湖州刑警支隊的調查來看,楊梅很正常;第三,兇手有用吸塵器收拾沙發套的行為,如果楊梅是兇手,完全沒有必要用吸塵器,她是女主人,在家里搜到其生物檢材很正常;第四,迷藥又不是饅頭,滿大街都是,購買者一定要有渠道,我不相信楊梅能在市場上搞到迷藥。” 平日里,江克揚比較沉默。小組進行案情分析時,皆由其記錄。吳雪不知不覺地忽視了江克揚,此刻聽其分析案子,幾乎句句都和自己的想法接近,暗自贊賞。 幼兒園園長辦公室,楊梅檢查了明天的工作計劃,增加了一個培養幼兒行為習慣的小方案,放下筆,準備離開時,電話聲響起。 等到對方作了自我介紹后,楊梅略微沉默,道:“不用等到明天,我在機關幼兒園,你們可以直接到我辦公室,我在這里等你們。我不想回家談這件事,就在辦公室里談吧!” 與楊梅取得聯系以后,江克揚又給盧克英打了電話。幾分鐘以后,盧克英出現在幼兒園門前。 “楊梅當時帶著孩子在娘家,卷宗里有具體情況,她不是兇手。”盧克英朝園內看了一眼,繼續道,“楊梅爸媽是小學校長,全家人都是知識分子,自尊心很強,我們問話時得注意一些,否則會不歡而散,以前我們的偵查員和她談崩過。” 侯大利道:“盧隊,謝謝提醒,請放心。” 楊梅站在園門外,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警察,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來到辦公室以后,她關上辦公室的房門,道:“盧隊,案件有新消息嗎?” 盧克英道:“新消息倒是沒有,這三位是來自省刑警總隊的偵查員,他們負責偵辦趙代軍遇害案。” 聽到“趙代軍”三個字,楊梅肩膀微微縮了縮,矜持地朝三個年輕人點了點頭,道:“你們請坐,我給你們倒水。抱歉,我平時不喝茶,這里沒有茶葉。” 侯大利道:“我們到過案發現場,你家里擺了好幾個茶葉罐,那些茶葉都是趙代軍的吧?” “他要喝茶,我不喝,喝了睡不著覺。”楊梅站在飲水機前,背對警察,慢慢地朝紙杯里放水。她將紙杯放在盧克英面前,道:“盧警官,你們反復問過我,我當時講得清清楚楚,我不在場。現在時間隔了這么久,很多事情都記不準確了。” 盧克英道:“趙代軍死了六年,我們一直沒有放棄追兇。省公安廳還調集了精兵強將來偵辦此案,你不應該放棄。” “我是實話實說,確實忘記了以前的很多事情,我不能亂說,否則就是誤導。”楊梅偏了偏頭,目光注視著校園內的文化墻。文化墻上有很多幼兒園學生的圖畫作品,幼稚,充滿童真,這與丑陋的現實社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克揚打開小型攝影機,道:“楊園長,我們談話需要錄像,可以嗎?” 楊梅警惕起來,道:“剛才說是訪問,為什么要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