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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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秦永國熱情地招呼道:“別站在外面談,到里屋,喝茶,慢慢聊。” 秦永國的茶室布置得頗有土豪特色,一色中式裝修。茶室掛滿字畫,一大排,密密麻麻。如果只有幾幅字,那是風(fēng)雅;墻上全掛滿字,那是庸俗。秦永國卻沒有覺得庸俗,興致勃勃地給侯大利介紹墻上的字畫。他說不出字畫好在哪里,只是說這是誰的字畫,強(qiáng)調(diào)這些都是名人字畫。 秦勇坐在茶臺前,親自給大家泡茶。 秦永國自顧自拿出一個水缸子,道:“我從小就大口喝茶,你們這種喝法,沒有滋味。” 侯大利道:“接著聊剛才的話題,你后來沒有見過楊永福?” 秦勇道:“楊國雄跳樓,楊家破產(chǎn),楊永福本來就性格孤僻,更不可能在我們這個小圈子里面玩。我對楊永福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很多年前,他長有朝天鼻,我們背后都叫他‘豬鼻楊’。” 侯大利道:“沒有人知道楊永福的情況?” 秦勇道:“社會是殘酷的,楊國雄如果生意沒有失敗,楊永福盡管性格孤僻一點,肯定還會和我們在一起混,說不定還會被認(rèn)為有氣質(zhì)、有性格。楊國雄自殺,楊家敗了,楊永福消失不見是最明智的。他要硬擠進(jìn)以前的圈子,只能自討沒趣。” 秦永國拿過大茶缸,喝了一大口,道:“秦勇,在大利面前就不要遮遮掩掩了,我和楊國雄本身就不對付,爭斗得還挺厲害。楊國雄的小舅子吳佳勇就是一個狠人,我現(xiàn)在想起他都犯怵。我們當(dāng)年兩個礦各有各的資源,楊家的人不講規(guī)矩,他家煤礦資源不夠了,就來搶我們的資源,越界開采。我們?yōu)檫@事多次打群架。大家都是干體力活的,誰怕誰。吳佳勇是狠人,帶人來炸礦井。剛才談起秦勇爸爸出事,我一直懷疑是吳佳勇下的手。我報了案,縣公安局派人來查了,還是不了了之。后來我們退出煤炭行業(yè),只做鉛鋅礦,也和這些爛事有關(guān)系。” 侯大利道:“當(dāng)時是誰辦案?” 秦永國道:“長青刑警大隊來看的現(xiàn)場,帶隊的是當(dāng)年的副大隊長孫虎,現(xiàn)在退休了。白玉梅遇害,我敢肯定地說,就是楊國雄。如今楊國雄跳樓死了,黃大磊被炸得稀巴爛,白玉梅的案子很難破,估計就是懸案。白玉梅在我們這里上班的時候,偶爾還帶張小舒來單位。我當(dāng)年還挺喜歡張小舒,現(xiàn)在看到她,想起白玉梅死于非命,我很愧疚。” 侯大利道:“白玉梅當(dāng)年失蹤后,你報警沒有?” 秦永國苦笑道:“白玉梅失蹤后,我知道極有可能出事了。但是,我憑什么報警?張志立向警方報了失蹤,警方和我們找不到尸體,也就不了了之。我當(dāng)時和白玉梅關(guān)系挺好,白玉梅失蹤之后,我還帶著好幾十號人到楊國雄的煤礦干過仗。那一次鬧得挺大,雙方都有人進(jìn)醫(yī)院。” 為了白玉梅的事情,秦永國居然帶頭打群架,如此強(qiáng)悍的作風(fēng)與秦永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極不相符。侯大利敏銳地覺察到此事的不尋常之處。 侯大利、江克揚和吳雪在秦家談了一個多小時,了解到當(dāng)時的很多情況,也找到一些線索,算是小有收獲。 坐上越野車,江克揚道:“白玉梅案有點懸,隔得太久,更關(guān)鍵的是楊國雄跳樓死了,沒法查下去。我對吳佳勇很有興趣,吳佳勇是個狠人,他的腿被人弄瘸,從此就窩在湖州做小煤礦,我總覺得深挖下去肯定還有戲。楊永福的背后應(yīng)該就是吳佳勇。” 侯大利道:“朱林和老姜局長也在盯吳佳勇,沒有找到線索。” 吳雪突然道:“我怎么覺得秦永國和白玉梅的關(guān)系有些曖昧,秦永國帶人到楊國雄的煤礦干架,沖冠一怒為紅顏。” 侯大利道:“這個話題要注意,張小舒很在意她的母親。” “那是自然,這事就算有證據(jù),也不能當(dāng)著張小舒的面說出來。雖然和老板接觸不多,可是給我很強(qiáng)烈的感受,資本積累很血腥啊!”吳雪望了侯大利一眼,“我說的是部分資本。比如楊國雄、黃大磊這類。” 侯大利看了看時間,道:“我聯(lián)系張志立,如果他在陽州,我們吃了午飯就過去。” 張志立接到侯大利電話后,皺著眉頭想了幾秒鐘,道:“我不在省城,就在江州,在家里。我的新家在江州學(xué)苑1幢1單元3樓,你們可以過來。” “那我們下午2點到你家。”侯大利原本認(rèn)為張志立還在陽州,沒有料到他居然回了江州,應(yīng)該是購買了江州學(xué)苑的住房。 “好吧,我一直在家,等你們。”放下電話,張志立拍了拍手上的面粉,道,“包餃子的時候,最討厭有人打電話了。” 張小舒道:“今天搬家,誰要來?爸在江州沒有什么朋友吧。” “幾個警察要過來,你應(yīng)該認(rèn)識的,侯大利想來了解你媽的事情。唉,十幾年前的事情,沒法破了。”張志立年輕時也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妻子出事是他的人生轉(zhuǎn)折點。江州是故鄉(xiāng),是父母和妻子的歸葬之地,女兒和meimei都生活在此。所以他買下這套房子,作為自己養(yǎng)老之處。 張小舒道:“侯大利要來嗎,約的是幾點?” 張志立道:“下午2點。” “這個點,他應(yīng)該還沒有吃飯。”張小舒到衛(wèi)生間洗了手,拿出手機(jī),撥通侯大利的電話,“我在我爸這邊,新買的房子,今天正在搬家。我們在包餃子,慶祝喬遷之喜。你們既然要來,就到家里吃飯,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