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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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筠庭訥訥道:“無事,我就出來透透氣。” 軼兒稍頓,和銀兒對視一眼,無聲詢問。 銀兒朝她搖搖頭,神色復雜。 裴筠庭起身,將玉石交給銀兒,囑咐她收好:“宴席散了?我們回去吧。” “小姐,三皇子說有話要同您商談,命咱找到您后移步承乾殿,他即刻就到。” “正好,我也有話要和他說,走吧。” 承乾殿是皇子的寢宮,照理說是不容許人隨意出入的,但無論是守門的侍衛還是仆從,見了裴筠庭這張臉總會默契地放行。 原因無他,這屋子的主人親自下過令,凡是見著裴二小姐,無需通傳,放人即可。 無論她要做什么,都不許攔著。據傳,上一個為難裴二小姐的婢女,墳頭草已經比承乾殿的殿門還高了。 裴筠庭暢通無阻地進了承乾殿后,一炷香的時辰,燕懷瑾便急匆匆地趕到。 展昭和展元并未跟著他入內,故燕懷瑾進門頭一句話便是:“我皇兄和你說了什么?” 第二句是:“你有沒有答應他?” 推開門,見她神色如常,才舒展眉梢,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裴筠庭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你是如何肯定他會找到我,還問了勞什子問題的。” “我……” 裴筠庭將茶杯放回桌上,瓷器和木質的桌面碰撞,發出輕響。 她站起身來,悠悠地,一步一步靠近他:“燕懷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卻沒有告訴我?” 她有些生氣。 這是燕懷瑾當下得出的結論。 說實話,瞧著她此刻的模樣,他有一瞬間的慌神。 “裴綰綰,我過會兒再跟你解釋,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答應?” 兩人就站在屋子的中央,無聲對峙。氣氛有些凝重,燕懷瑾上前半步,想離她更近一些,裴筠庭卻避開他,往門外走。 心中的猜測讓燕懷瑾越來越慌,他迫不及待,并且非得知道答案。 可見她生自己的氣,燕懷瑾便只想先好好和她低頭認錯。 “裴綰綰,你莫氣,我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不是故意的……你先別急著走啊。” 他搶先一步走到裴筠庭前面,一手抵住門框,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佛珠順勢滑下,清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裴筠庭側頭,恰巧能瞧見他肩上被細雨打濕,染成深色的衣裳。 “我錯了。”他低垂著眼,與她四目相對,其中好似被雨霧蒙了一層水汽,腕上的手又收緊半寸,“別走。” 眼下兩人情緒都不大對,換而言之,都有些失去理智。 她并非蠻不講理的人,可前有韓文清身上未猜透的謎底,后有燕懷澤蜜餞匕首,裴筠庭從未覺得自己如此頭疼過。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裴筠庭腦中堆著瑣事,尚未來得及作反應,后腦便猝不及防和門框撞在一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罪魁禍首云妙瑛見狀,訕訕地收回手,方才氣勢洶洶,似要闖進來算賬的滿身氣焰瞬間澆滅,磕磕絆絆道:“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門后有人。” 追逐而來的守門侍衛和展昭展元半跪在地上,此事乃他們失職,求饒已經沒有意義,唯有乖乖聽候主子發怒。 云妙瑛推門時顯然用了十成的力氣,撞得裴筠庭都吃痛,頭暈眼花。 嘴里“嘶”的一下,燕懷瑾便rou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云妙瑛呆滯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不顧自己眼中所謂的男女大防,快步上前,滿眼心疼地摁在裴筠庭的后腦勺上輕揉,一只手還握著她的肩,親昵與熟悉溢于言表,沉聲問道:“磕著你哪了?” 第五十八章 蚍蜉渡海 “磕著你哪了?” 耳畔傳來燕懷瑾關切地詢問,裴筠庭順從地將頭靠在他懷中,發髻上的釵子微微搖曳,直至徹底停下,她始終一言不發。 燕懷瑾眉頭緊鎖,摸到她腦后有個小小的腫包,挽好的頭發也散開了些,想必是方才開門時擦碰到的。 至此,三皇子才想起來屋內站著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抬眸望去,冷戾毫不掩藏,嚇得云妙瑛連連倒退幾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哪個蠢貨放她進來的?” “是屬下失職,沒能攔住這位姑娘。”展昭適時攬下所有罪責。 燕懷瑾此刻的確正在氣頭上,但他還沒糊涂到要將所有事情都怪罪在一個人頭上,更何況此人是跟隨他多年的展昭。 兩個守門侍衛跪在地上,埋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裴筠庭想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奈何燕懷瑾的手還護在她腦后,稍一使力便將她摁了回去。她是覺得眾目睽睽之下兩人這般親近不合禮數,但燕懷瑾不肯松手,她便只好伸出一邊手扯扯燕懷瑾腰間的發尾,甕聲道:“燕懷瑾,我沒事,除了疼點沒啥大礙。” “嗯。” 摁在她后腦勺的手半分沒挪動,故裴筠庭暫時還沒機會認出云妙瑛。 但燕懷瑾認出來了。 而早在此前,在他與仁安帝書房密談時就已經知曉,云氏與純妃達成了某種微妙的合作關系,云氏選擇將云妙瑛送到皇城里,只有一個目的——穩固云氏世家之首的根基地位。 也就是說,即便有了仁安帝的承諾,云氏還是不放心,因為他們并不知道下一任繼位者是否還愿意認下這個承諾,也猜不到誰將會成為最終的繼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