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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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妙瑛將這些詞逐一放在裴筠庭身上,試圖將她想象成一個惡女,卻覺得無比別扭:“她應當不是這樣的人,箬桃,慎言。” “好吧。”杜箬桃聳聳肩,“哥哥呢?你沒能見到,你的丫鬟總該知曉一二吧?” 云妙瑛未答,轉頭遞給身后丫鬟一個眼神,示意由她回話。 丫鬟恭敬道:“回姑娘,奴婢聽姐妹們提過,那李公子生了副英氣逼人的俊俏模樣,令人不敢直視,足以將城中那些紈绔子弟甩開十條街。還說不愧是燕京來的,到底同這些混日子的天差地別。” 世間哪有小娘子不欽慕鮮衣怒馬的少年郎,聽完丫鬟的一形容,兩個姑娘皆萌生出了極大的好奇心。若非外頭雨未停,只怕這會兒二人就該打道回府,窺得廬山真面目了。 杜箬桃將茶水一飲而盡,道:“不行,改日我得尋個機會,去你府上做客……欸,他們可是親兄妹?” 丫鬟遲疑道:“大約——大約是吧,二人都姓李,meimei也喚他哥哥,錯不得。” 幾人交談間,云妙瑛并未插話,只沉默不語地聽著。 恰逢高臺上的戲開場,聽戲子咿咿呀呀地唱著,杜箬桃這才止住話頭。 一曲終了,渾然未覺時光飛逝,一問才知,眼下早已過午時。 亭外的雨早就停了,只剩些滴滴答答的積水從檐邊落下,仿佛意猶未盡。 杜箬桃挽著云妙瑛的手走出亭子,興致勃勃:“時辰尚早,我陪你一道去榮陽樓買糕點,再同你一塊兒回去,若趕得巧了,說不定還能見見那對燕京來的兄妹。” “那便走吧。” 長街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燕懷瑾乘著馬車,忽聞雨聲不再,掀開簾子,便再瞧不見雨絲。 車在榮陽樓前穩穩停住,榮陽樓的生意實在好,雨才堪堪停,門外又排起了長隊。 剛下馬車,便聽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燕——阿兄?你為何也在此?” 第二十七章 姑蘇游記(六) “燕——阿兄?你為何也在此?” 云妨月眼看著她喚作“阿兄”的俊逸少年動作一頓,隨即轉過頭來。 他將目光鎖定在裴筠庭身上的瞬間,有一抹微不可察的光在眼底驟然亮起,恰好被一直留意他的云妨月敏銳捕捉。 少年疾步走近,朝云妨月頷首示意后,才笑道:“我原是想起你總惦記榮陽樓的糕點,怕大雨未停,便來替你買些回去,但眼下雨停了,你也來了。” 裴筠庭歪頭看他,話語間分辨不清情緒:“你都記著?” “記著。”他神色頗有幾分邀功討賞的意味。 裴筠庭對他這副模樣早已司空見慣,故表現得不咸不淡。 云妨月看看裴筠庭,又看看燕懷瑾,適時插了句:“你們兄妹二人感情真好,倘若換作我兄長,他是決計不會冒著大雨來替我買勞什子糕點的。” “月jiejie別傷心,待成親過后,讓你家夫君替你買便是。” 燕懷瑾眉梢一揚:“哦?月姑娘要成親了?敢問是哪家郎君?” 云妨月還挽著裴筠庭的胳膊,論及此事,臉上不免浮現女兒家的羞澀:“是許家的哥哥,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去歲他剛滿弱冠,便立刻上門提了親。再過半個月,我就該出嫁了。” “既如此,便預祝二位百年偕老,花好月圓。” “多謝李公子。” 榮陽樓外的長隊一點點縮短,隊伍中亦不乏姑娘小姐在此等候,如此,榮陽樓糕點受歡迎的程度可見一斑。 燕懷瑾和展昭沒有走遠,而是排在她們后頭,若有所思。 路旁的姑娘們頻頻朝他投來目光,更有甚者,一步三回頭,場面是說不出的滑稽。 裴筠庭與云妨月原本站在前頭聊天,注意到此景,對視一眼,云妨月湊近她,小聲道:“盈meimei,恕我冒昧一問,你阿兄可是與你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單瞧長相,實在看不出。”唯有沉默時的氣質最為相似。 對此她僅僅一笑而過,解釋道:“從前也有人這樣問過,其實我長得更像爹爹,我阿兄……他較為得天獨厚,繼承了爹爹娘親相貌中的所有優點,自小心悅他的姑娘不知幾何。” “可別讓你阿兄聽了去。” “左右他也不敢對我怎樣。” “這倒真是,有恃無恐了。” …… 自榮陽樓出來,裴筠庭兩手空空,就連銀兒手上也空無一物,唯有跟在她們身后的主仆二人,一手最少提著三個包裹,瞧神色,早就對此習以為常。 兩個姑娘買完東西,仍開開心心挽著手,然而還沒走出幾步,就看見前面的路被層層圍住,最外頭的人伸長了脖子往前湊,像是在瞧什么熱鬧。 展昭將東西遞給車夫,自覺上前察看。 一旁云妨月卻皺起了眉:“我方才,貌似看見了瑛兒的丫鬟?” “瑛meimei?” “是了。”云妨月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今日她恰巧約了杜家的姑娘出門看戲,兩人最常去的挹翠軒離這兒不遠,方才我見那丫鬟在人群中央,別是出了什么事吧?” 此時展昭恰好回來復命,他先是快速瞥一眼云妨月,才道:“主子,前面的百姓說,是云氏的馬車迎面碰上了一隊外邦商人,那群人不肯放云氏的馬車過去,里面兩位姑娘不便出面,丫鬟又說不過他們,故一直糾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