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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青梅難哄在線閱讀 - 第31章

第31章

    偏他名正言順,府里長輩對此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時辰晚了,還會留下他一塊用膳。

    這便使他更為有恃無恐。

    裴筠庭心知此人一肚子壞水,平日看著半分不顯,甚至與他不熟識的人甚至會覺得此人溫文爾雅,然她真切領會過溫璟煦的可怕,自是能避則避。恰好這段時間的晨昏定省免了,她整日待在房中,這會兒子看看書,那會兒子又跑到院里舞劍,幾日下來,氣色瞧著紅潤不少,整個人愈發白里透紅。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某日凌軒竟往琉璃院遞了封來自徐婉窈的信。

    話說自從那夜將侍郎府上女子們救出后,燕懷瑾與周思年順理成章接手了一切后事,不肯再讓她插手半分。裴筠庭明白這是兩人對她的另類保護,反正事情解決得都差不多,由他們接手反倒能替自己省去不少麻煩,于是欣然同意。

    否則若以她一介小女子的身份,真被怡親王一黨查出,怕是如何都招架不住的,說不住還會連累父親在朝堂上處處受制,這并非她想看到的局面。

    拆開信,就能瞧見徐婉窈一手秀氣的小楷。信上說,她已成功與外祖一家相認,外祖母聽過她的打算,希望她能再多留些時日,畢竟無法相認的這些年受盡苦難,話自然說不盡。

    這是她在世間唯一的親人了,裴筠庭不忍拒絕,當即回了信,讓徐婉窈放寬心,總歸她這邊的事才起了頭,不必急于一時,若有需要,自會提前傳信喚她回來。

    周思年嘛,按著規矩,自是來拜過年的。兩家人依舊是老樣子,一塊熱熱鬧鬧吃了頓飯。

    值得一提的是,裴筠庭終于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琢磨許久的那件事,趁著人不注意,拉著周思年嘀咕許久,終于成功拉到她的第一位盟友。

    為這此事,她一連高興了好些天,仿佛勝利在望,連帶著對溫璟煦也和顏悅色不少。

    ……

    一夜過去,又落下不少銀塵,醒來后推開窗,四遭皆陷入白茫茫的雪景中。

    裴筠庭在窗前的小桌上,鋪著信紙,正一筆一劃地寫給徐婉窈的回信。窗外偶有雪花隨呼嘯的風舞動,拂過她的臉頰,掀起一絲細微的寒顫。

    一朵本應在她院角凌寒傲放的紅梅,不合時宜地平躺在某個人的掌心,沒過一會,又別在了她鬢角上。

    裴筠庭望著近在咫尺,一襲靛青衣裳的少年,輕嘆口氣道:“我說三殿下,過了年,您也該是十八的人了,就不能守些規矩,正大光明的進侯府,再從正前進我房門?”

    燕懷瑾在她這,自小就沒守過規矩,平日面對長輩和夫子時分明規規矩矩,該有的禮數一個不落,待到她這,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小無賴。

    燕懷瑾聞言掀了掀唇,挑起眉頭,朝她微揚下巴道:“我這不是圖個方便?再說,先前那么多次我都翻進來了,也沒見有人阻止,我當侯府上下都默許了,不想裴二小姐對此頗為不滿?”

    “……”裴筠庭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與他過多糾纏,撇撇嘴道,“你讓開些,擋著我的光了。”

    燕懷瑾不退反進,幾乎是貼著她的身子,俯下身來看她寫的什么。

    裴筠庭一愣,不著痕跡地避開一寸。

    雖說大齊并不對男女間來往過多苛責,但該守的男女大防卻是必不可少,世家子弟自小學習禮數,深諳“男女授受不親”這一道理,偏生最該守禮的三皇子殿下,私下對著小青梅總是一副從不循規蹈矩的模樣。

    要說青梅竹馬就屬這點最特別,因自幼相識,肢體接觸已是家常便飯,不似尋常男女那般,碰一碰手便方寸大亂。

    燕懷瑾察覺她細微的小動作,微微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心思也不在那封信上了,偏頭看她:“裴綰綰,什么意思?你躲我?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那副受盡委屈的模樣,令人瞧著分外可憐,故而連裴筠庭都愣了愣神。

    片刻,她想起燕懷瑾控訴的緣由,忙解釋道:“不是……我這是因為、因為與你近幾日都未見,又常與外男接觸,一時未曾反應過來罷了。再說,男女授受不親,從前你與我那般本就是越界了,現如今我守起禮數來,何以還要被你訓斥?天底下沒有這般道理。”

    如此一大段話下來,燕懷瑾聰明地抓住了其中要點:“你說溫璟煦?他身為你未來姐夫,竟與你湊這般近,我——”我宰了他去。

    話音未落,裴筠庭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沒有沒有,我就打個比方,至于這么激動嗎?”

    燕懷瑾眨巴眨巴眼,直視她的雙目,不出三秒,眼神便飄忽起來。

    倒不是他有意如此,只是眼下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她的眼睫觸手可及,瞬間將他拉回屋頂擁吻的那個夜晚。

    垂下眼眸,瞧見她皓齒朱唇,憶及那片潮濕的柔軟,燕懷瑾再抵不住,慌忙后退一步,捂住心口,仿佛下一刻心口就要有什么破開來一般。

    心中警聲大作,腦中叫囂的皆是落荒而逃的信號。

    他看著一頭霧水的裴筠庭,語速極快:“上元過后,你便隨我去姑蘇吧。早些收拾行囊,明日午時,我來接你。”說完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三皇子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揮揮衣袖,未帶走一片雪花。

    唯余一人在屋子中央呆立,低頭,望著空無一物的手掌,良久后,蜷了蜷手指。